“是你们掌柜的叫我来的。”青年很无奈的道:“要不我在这儿坐一会儿,点两个菜,然后你再去请你们掌柜的?”
钟希正好从后院里出来,一看到这个青年,就知道他为何而来了,钟希很冷静的走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时金玉已经抬起的手制止了他:“先让他点菜。”
说着时金玉拉过一份许重关手写的菜单,很淡定的指了指最下方最贵的酒和菜:“吃啥?点吧,我推荐这个。”
“那就你指的这几道吧,不用上酒,我不喝酒。”青年就像一个冤大头一样,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将他当作冤大头。
百日晴反应极快,迅速的去通知了自家掌柜的,掌柜的正在后院里嗑瓜子,有些话自然不方便在这里谈,百日晴撩开帘子走了出来:“掌柜的说了,让他到后院去。”
“请吧。”时金玉黑着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和钟希一左一右,走在青年的两边,显然是充满了防备的。
青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很自然的走进了后院,然后他脸上一派温和的表情终于被打乱了,因为他看到了斯曼。
斯曼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坐在钟情旁边,正在洗衣服,他怎么说也是魔教高层,身边前前后后有十几个侍女伺候着,别说是衣服了,洗个脚都有人帮忙。
所以他的动作看起来特别的笨拙,但好歹不会因为用力过度,把衣服撕出个洞来。
在魔教那边一向骚包的要命,大冬天手里都要扇个扇子的斯曼,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头发乱七八糟的扎在脑后,简直像个白干活的劳工。
自家护法被派出来执行任务,这才不到一周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青年手上还保持着撩起帘子的动作,站在门口陷入了悠长的沉默,他隐约还能听到斯曼和钟情两个人的对话。
斯曼:我为什么还要刷时金玉的鞋子!
钟情:晚上给你做蟹黄包。
斯曼:里衣也交给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钟情:蟹黄包可以做两笼,我还做了秃黄油,想吃的时候就可以拌饭。
斯曼:起码三笼!
钟情:行。
青年默默的转过头:“我先回了。”
丢人现眼!
他一说话,里面的两个人终于注意到了他,斯曼热泪盈眶,迅速的丢掉了手里的衣服:“教主!你终于来了!我受尽了折磨!”
“晚上还吃蟹黄包不?”钟情把瓜子皮往盘子里一丢,准备迎客了。
“哦。”斯曼又坐了回去,正准备洗衣服,额头上猛然爆出了一片青筋,条……条件反射害死人!
“进来坐吧。”钟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青年慢慢的走了进来,钟情对着时金玉几人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外面不是还有客人吗?钟希,你留下,别的都出去忙吧。”
“好的掌柜的。”时金玉本来是有些犹豫的,后来一想到他们家掌柜的是个大高手,要不然怎么能跟他师父两个人惺惺相惜,结为异姓兄妹,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呀。
他这么想着,松了一口气,把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又往里缩了缩,刀太长了干活的时候不方便带在身上,这次回去的时候就找了把匕首,可以随时随地带在身上,省的有时候敌人来得太过突然,空手不好打架。
时金玉率先走了出去:“好了好了,大家都出去干活吧。”
许重关把一直藏在身后的算盘也抱在了怀里,顺手拉了一把犹豫不决的百日晴,很快院子里面就只剩下了四个人。
洗衣服的劳工,身份不明疑似魔教教主的青年,魔教前任少主,还有钟情。
除了那个洗衣服的,剩下三个人都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斯曼觉得自己找到了靠山,也准备参与三方会谈,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钟情凝视的眼神。
怕了怕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教主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钟情抓了一把瓜子递给钟希,让他慢慢嗑,青年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他只能喝白开水。
“不是掌柜的叫我来的吗?”青年带着一点好奇的笑道:“不过我也的确要来一趟,一来是为了钟离,第二自然是要带斯曼走。”
“这里没有钟离,只有钟希,我知道魔教家大势大,不是我一个小小酒楼能够得罪的,但是没有办法,做掌柜的,总得护着家里的小孩子才行,所以今天有些话就摊开讲吧,你想怎么做,你准备怎么做。”钟情平时看起来清清冷冷的,偶尔笑一笑的时候也很温和,吓唬人的时候也有一点恶趣味,但很少像现在这样,冰冷的气势几乎凝成了实质,像是尖锐的冰刺,要扎进人的眼眶里。
和面前这个沉静下来之后气势惊人的魔教教主对抗,竟然也丝毫不落下风。
“斩草要除根,这是我们魔教做事的准则。”青年很为难的道。
“那就是没得谈了?”钟情轻轻用指尖敲着桌子,眼皮也不抬的道:“既然如此,那就省掉交谈的这个过程吧。”
“掌柜的是否有些太心急了?”青年突然笑了笑,身上的气势也柔和了一些:“喝杯茶,先听我讲个故事如何?”
52书库推荐浏览: 酥酒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