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封神之云落千川_缈梦【完结+番外】(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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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果?”孔宣大笑,“我只恨无法将人族尽吃,好撤了四灵之位,换回往昔那叱咤风云的凤凰!如今母亲竟连我——和他——也不认得了,这岂非又是人族的功劳?若非镇压人族消耗甚大,人族气运qiáng盛又同化了四灵,母亲她如何会……”孔宣笑到最后,眼中凶光大盛,隐隐泛了些水光。

  “你斩却善尸了?”云霄反问。否则但是此事,如何会让一个静心修道的仙人犯下如此累累恶业?

  孔宣冷冷一笑:“是啊,我斩却善尸了。这些仁义善果不正是人族推崇的么?我要来又有何用?”

  多宝道人听了半晌,算是明白了大概,气也消了大半,遂言道;“你吞我入腹,我亦伤你一回,这番因果就此了结。如今我截教下山相助人族,倘你为恶人间,多宝定不轻绕!我们走。”

  这

  32、又见孔宣 …

  最后三个字,却是对着火灵说的。

  火灵应了一声,向云霄道了别,随着多宝离开。云霄望了望孔宣,没来由地想到了自己。孔宣伤势好了大半,此刻便要与云霄作别,走他自己的路去。

  云霄苦苦一笑:“我心中恨意,又何尝少你半分?”孔宣吞吃人族,她炼血针、换神灯、慑师弟、取封号、制金针,如今更是心心念念要种下一番因果,与孔宣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孔宣不计后果地将恨意宣泄得酣畅淋漓,她云霄背负太多,只能背后算计罢了!

  孔宣近日倒也听闻云霄与太一之事,却不知太一下落如何。此时见云霄惆怅,不免猜想那东皇莫非如妖皇一般逝了去?遂出言劝道:“云霄……前辈,孔宣斗胆劝您一句,是舍则当舍。”

  他是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倘若太一就此逝去,云霄沉湎于斯有百害而无一利。云霄闻言,不由轻笑出声:“我亦劝你一句,斯世莫倾怀。”

  孔宣一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面上yīn霾之色消减了许多。

  “你欠了人族许多,当设法还一还才是。我有意入世走一遭,你可愿意跟随?”云霄问道,眉间依旧隐隐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愁思。

  孔宣应了。

  云霄带着孔宣驾云而去,找了个人族聚居之处落下。云霄白纱覆面,自称人间医女。孔宣化身一名小小药童,亦步亦趋。时人多沉疴,又缺医少药,云霄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于是云霄借助天眼作弊,望尽人体经脉气血运行,有郁结便舒泻、有虚弱便补益,调动此时日益稀薄的天地灵气,尽“人”之力医治于人。

  一套金针,一袭白衣,霎时间成了时间最神妙的所在。一时间求医者络绎不绝,直至惊动了部族之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其女之名,是为华胥。

  33

  33、再谋西方 …

  云霄携了孔宣,见到了那名颇具传奇色彩的女子。以风为姓,以华胥为氏,本身算不得传奇;传奇的是,一年前她到了雷泽,轻轻踩了踩雷泽边上那巨大的脚印。

  华胥有些消瘦,见到父亲亦有些羞愧。老人留下云霄、孔宣,叹息一声,转身出了屋子。云霄见华胥小腹鼓胀、脉如盘中走珠,体内隐隐有一团光华萦绕不散,大约有了些眉目。她面纱覆遮下的面容看不清表qíng,眼中却满蓄温柔之意:“姑娘莫慌,你这般却是有孕了。”

  华胥惨惨一笑:“我又如何不知?只这孩子来得蹊跷,十二个月仍不肯出世。族人请了巫人断命,言华胥身怀妖胎。家父无奈,惟有将华胥安置于此,以待转机。”

  身怀妖胎?倒也差不了几分去……

  云霄握住华胥的手,轻声说道:“姑娘莫怕。我为此间医女,说话也还有些分量。这孩子倒是不差的,姑娘且好生将养些年岁,将他生养了是正经。”

  “好生……将养些年月?”华胥瞪大了眼,“此子尚需不少年岁方可出世?”

  云霄微微颔首。

  华胥怔了一怔,叹道:“罢了,终究是自己的孩子。只华胥身子不便,怕是要劳烦医女。”

  云霄允了,又让孔宣寻些安胎的糙药,熬了汤让华胥服下。云霄反正无事可做,索xing将照顾华胥的重任揽到了自己身上。这几年她一直在人族窝着,小心地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顺理成章的机会。

  不得不说,神仙的漫长时光是有好处的。

  十一载时光悠然而过,华胥终于顺利生下了孩子。那一日五彩霞光漫天,人教教主老子骑了青牛过来,当了整个部落的人降临在华胥面前,出声说道:“吾乃人教教主、三清之首太清老子,今yù收此子为徒,汝可愿意?”

  华胥又惊又喜,分明仍自虚弱在chuáng,却抱了孩子勉qiáng跪谢:“华胥氏代小儿谢过天尊!”

  老子微微一笑,一道清光挥入孩子体内,言道:“此子当有圣德,赐名伏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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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驾临当日,部落众人俱跪拜相迎,云霄却远远避了开去。一来,是她不想再见老子;二来,是她苦苦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临。

  距昆仑山不远之处,一名小沙弥正兀自低头赶路。此地虽不如中原人烟稠密,却也颇有几处人家。此时已是晚饭时分,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小沙弥向东方望了一眼,抬脚进了一间茅屋,双手合十,向主人家讨要一碗水喝。

  屋内轻纱遮面的白衣女子抬头望了他一眼,伸手拈起一枚金针,在面前中年女子的上臂旋转着扎下。一位中年男子热qíng地为小

  33、再谋西方 …

  沙弥倒了碗水。小沙弥也不客气,与男子攀谈起来,眼角不住瞟向女子手中长长的金针。

  白衣女子手法很是熟练,不大一会中年女子便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本痛苦的神色被舒缓取代。白衣女子微微颔首,言道:“这几日忌些辛辣、荤腥之物,便可无碍。”

  中年男女大喜,齐声说道:“多谢医女大恩!”

  白衣女子道声无妨,拔下金针,用泉水细细煮沸后收好。小沙弥看了半晌,心下大奇,遂行至白衣女子身畔,双手合什:“贫道药师有礼。”

  自称贫道而非贫僧,看来东西方关系还未曾恶劣到何等地步……白衣女子望了他一眼,面纱之下微微有了笑意:“小女子无名之辈,当不得大师如此大礼。恕小女子唐突,大师摩顶而非ròu髻,莫非出身沙门?”

  药师小沙弥微怔,言道:“正是。”却是颇有些尴尬。

  西方教尚未大兴,便已旁开沙门……白衣女子望了药师小沙弥一眼,探手入怀取出那套金针:“小女子为人间医女,蒙机缘所至得此金针。大师方才望了许久,莫不是有些兴趣?”

  药师小沙弥被她一语道破心事,不免大窘。他于医药一道有些研究,也有些治病救人的法子,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这神妙无方的针法相提并论。他看得出来,那套金针绝非凡品,只怕是东方修士的至宝,此番若让他西方教之人得了去……

  “贫道眼见医女金针之法神妙无双,贫道于医理亦有些心得,不若我二人切磋一番,如何?”

  白衣女子呼吸微微一重,面纱下是隐藏得极深的笑意:“大师既以药师为号,于医药一道自有极深的造诣。如此,小女子献丑了。”

  于是,自五脏六腑至筋脉血气,自针灸砭石至食膳药理,自上感天运至下承地气,白衣女子专拣些艰深无比偏又契合人道的东西说了。凡人若通此道,自可沉疴不生,医道成神。

  药师小沙弥神色由兴奋变成沮丧,又由沮丧变成怅惘,又由怅惘复转为兴奋。到了最后索xing是乖乖坐好听讲,像极了当日在师尊座下听道的模样。

  白衣女子见好即收,言道:“小女子献丑了。”

  药师小沙弥叹道:“今日方知东方修士之可畏。贫道久居西方,却做了那井底之蛙,小觑了天下。却不知医女师承何处?”

  白衣女子浅浅一笑:“家师……歧伯,却是仙逝已久。况且天下之大,修士如同过江之鲫,有道者亦数不胜数,道友何不遍访名医,集众家之所长,以毕生所学回济天下?须知医药一道,本为世人所用,实乃入世之学。大师既以药师为号,又如何看之不透?”

  药师小沙弥恍然。

  “如此,

  33、再谋西方 …

  倒是贫道小家子气了。”药师小沙弥笑道:“贫道斗胆,以我西方教要义经文三卷,jiāo换医女手中金针,如何?医女得此经文,定可早日脱离苦海、入得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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