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也可以啊,人总是要吃饭的,今天原本钢琴课的学生生病没法来,空了个档出来,我也想请妳吃顿饭很久了,但总怕妳忙。至于任芙…..学得算不错,以她的资质来说。」伯雅的轻笑如清风,舒服且温和。
璟瞳听了也嘴角勾起,没多少人敢这么说任芙大小姐了。
「甚么!吃饭!我也要去。」任芙从刚才就一直竖起耳朵倾听内容。
伯雅还主动邀璟瞳姐吃饭,警号又响起来,双手忘记要保持距离的抓住她的手臂。
「任芙在旁边?」璟瞳挑了挑眉,那小歌后搞甚么呢。
伯雅瞪住她的手,触碰到她的手臂上的温度,意外地有点炙烫了她的皮肤,侵入到她的心房里面。咔的一声,她听见了秘密锁被解开了一个数字。「嗯,我刚才鞭了她一下,她在耍脾气说不学,正好妳打来,学生说不学了,我也正想打给妳辞退呢。」
任芙瞪大眼,这家伙出卖她!
伯雅听着璟瞳说了几句,她勾起笑意的瞧向任芙,任芙有不祥之兆,果然,伯雅把电话交给她指:「璟瞳要妳来听。」
任芙颤栗着手,拿下她的电话放到耳边,装她是个冷艳小天后说:「喂,有甚么事找本小姐。」
「还本小姐啊。」眉角扬起,璟瞳不解她和伯雅的关系,不像朋友,也不像敌人,到底她们之间有甚么了的?她想找出让她不舒服的原因,「妳想跟去吃饭?」
「是啊,我是女明星也要吃饭的。」哼,她不会让璟瞳姐和伯雅有独处的机会,女人的直觉,璟瞳姐虽然听过她以前有跟不少男□□往,但不排除她会被小雅的魅力掰弯的啊!
「没问题,只要伯雅答应,妳可以跟过来,还有,妳给我乖乖学吉他,别再乱说话。妳现在把电话还给她。」璟瞳语调强势,不容她作出抗辩。戚任芙气闷在心头,不服气的抿着嘴把电话还给了伯雅。
「伯雅,我是答应让她跟我们一起吃饭,前提是妳答应,决定权在妳手中,我要开会了,今晚让我来载妳去餐厅。」说完她便挂掉电话,助理正好敲门进来,提醒她该去会议室了。
挂掉了电话,伯雅抬起头,迎进眼里又是一双她免疫不了的哀求又可怜的水眸,她又一次妥协的软声说:「只要妳乖乖给我弹,我就让妳一起去。」
「好!我会乖乖弹的。」高兴如像小孩,眼睛闪闪发亮。任芙漂亮的瞇眼笑起来,重新拿起吉他,继续没完没了的单音练习。
那抹笑容,撞进了伯雅的心房,又响起了卟咚一声,她捂住心口……
不可以,不可以再让她心跳不已。
两小时的地狱吉他班在伯雅的宣布下完结。
戚任芙呼了一口气,自动把吉他收回保护套里面,那也是伯雅要求她那么做。她说,要对吉他好一点,它才会让妳弹得顺心。几天下来,她每天都自动拿出吉他擦拭,完了会小心放回去。
收拾之间,毛毛过去录音室看看准备好了没,室里沉静之间,只有她们二人的呼吸声,伯雅放好了吉他转身,对上了戚任芙毫无遮掩的炙热目光。彼此对视了好一会儿,任芙微微调整呼吸,这种感觉,彷如在伯雅宿舍里,她鼓气勇气倾过去她的床里亲她前一样的紧张。
有时候,戚任芙会以为自己只是死心眼,从来只有她不要,却没有不要她的事情发生,她淘气背弃所有的期望,出走了北京,回去台湾,辗转打过不少的工,便利店她也做过,直到有朋友介绍一间不错的夜店驻唱,很老土的剧情,某天被璟瞳姐欣赏,她回去跟公司说了一声后,第二天她就拿了合约过来了。
她也以为她只是不服输,要做到最好的向小雅示威当初她坚持分手是她的错,她的问题!眨眼过去,混娱乐圈没想象的简单,她都咬着牙关过了,渐渐登上小歌后的宝座,她才有权力去耍大牌,挑歌,挑工作来做。
在娱乐圈里的时间磨掉了她很多事情,也以为时间终究把心中的小雅磨掉,直到再遇小雅,她才知道,她不是不服输,不是死心眼,不是要向她证明甚么,而是,她还是放不下对她的感情。小雅的一举一动,还是触动着她的心弦,和阳台时第一眼见到她弹吉他的淡云清风的模样,丝丝入扣,缠紧的结,根本解不开。
「妳还是阳台上弹奏吉他的小雅,而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戚任芙。」她有点感慨自语,捏紧了拳头。
「在我面前,妳还是那个戚任芙,在台上最炫眼的小歌姬。」伯雅反射性的回她,说完才惊觉那不该说出来的,不敢看向任芙结巴道:「我……要走了。」她慌乱的拿起吉他,背起包包想冲出去离开。
她的话,撞击了心上的琴弦,戚任芙可以肯定小雅对她一定还有眷恋。在她离开房间前,及时抓住了她的手,伯雅没回身,静待在那里心跳加速,手腕上的炙热,烧烫了她的胸口,难以招架。
「小雅……能不能……」她把手心握住她的手心,一步一步地走近她,来到她的身后,手臂穿过她的腰侧,轻轻的把她抱进怀里继续说:「给我们再爱一次的机会?」
嘀咚。
她听见了水滴滴在湖上的声响,涟漪一圈一圈地扩大,她的体温,她的气味,她的怀抱,历历在目,她们的爱,只是被彼此用不同方法保存下来,撕开了,它依然是那种味道,那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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