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雨一脸不敢置信,辩解说:“人家都有宝宝了……”
“你不是说她是单身妈妈么。”Mais不以为然道。
“和单身没关系,她既然生了宝宝,肯定是直人啦。”说完表情有些不自在。
“这也说明不了她一定就是直人啊。很多拉拉迫于家庭和社会压力,也会选择过直人的生活,结婚生子。再说,据我所知,他们整容这行,从获客到说客,都有专人负责,不会让医生亲自下场的。她这么苦口婆心劝说你,肯定目的不纯。”
周晴雨更不自在了,小声顶撞道:“你知道的还真多……”
“我当然知道了,我表姐就是开整容机构的。我还知道,一般整容医生长得都很标志,而且还必须是纯天然的美,一点人工雕琢的痕迹都不能有。每个客人看了这张脸,都会觉得好看舒服才行。尤其女整容医生,就更苛刻了。所以我断定她一定很好看很耐看。”
周晴雨开始咬吸管嘴儿,想了一下,越想脸越不自然“……没有,我和她,怎么可能哪。”
“那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Mais揶揄道,今天她是出奇的八卦。
“她很喜欢书画,知道我也喜欢后,就……就月底约我去书画展。不然……”她头转向我:“晓晨,你陪我去吧?”
她们聊天,我有些神游太虚。话题出其不意转到我身上来,我还有点懵,想了想周末反正没事,就自然而来答应下来。换来Mais和舒畅各自抛来一个白眼球:“晓晨你太不识趣了!”
周晴雨开心地挽住我胳膊:“晓晨最好了!既然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哦!”
我:“???”
一踏上这块儿土地上,有她的土地上,我的状态就不太对。
至于哪里不对,我说不上来。就是……总是走神,心不在焉。
大家聚会的时候,很小心翼翼不去谈及我和女神,她不说,你不说,我也不说,就可以当做事情没有发生么?如果是,那就好了。我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状态——活脱脱一具行尸走肉。
宿舍老三这学期跟我走得亲近,这家伙还是个酒鬼,我俩经常逃课在宿舍里喝酒,嚼酒鬼花生。后来我还知道她打了一份工,在酒吧里做服务生。她说那里经常有免费的酒可以喝,就是兑过水的勉强能喝,反正免费,时不时会邀请我一起共饮。
心情不好,加上喜欢借酒消愁,一周至少三四天会去老三的酒吧喝酒。
那段时间真的是纸醉金迷了。夜里泡酒吧,后来莉姐来了,又和她去上海的夜场认识娱乐圈的人。
加上这学期白天几乎没什么课,都是和导师沟通做课题和论文。我的一天便渐渐的从夜晚开始。
……越是堕落,越是向往纯洁。何况那抹纯洁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在我的心里,强烈的存在着,已经被我压抑得要像火山爆发一样喷薄而出!
我记得是舒畅的生日吧,那天大家玩得嗨了些,我喝多了。已经忘记说了什么,第二天醒来,看见Mais眼圈发红坐在我床边。
她说:“奚晓晨,你去找她吧。我求你了。”
我头疼,整个身体都在摇摇欲坠:“怎么了?”
“我怕你把自己憋坏了。你昨天说了很多,你可能都不记得了。但是我们几个听了,心情都不好了。怕你再这样下去,会死掉吧……”
“别开玩笑了。”我推开她:“去,给我倒杯水。我嗓子都快冒烟了。”
“晓晨……”Mais摇着我:“去找她,嗯?”
“我自己倒,起开!”我推她。
“别犯倔了,你根本离不开她。”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用大力推开她!差点把她推到地上去!“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提她!不然朋友都没得做!”我气得浑身发抖。
Mais一听就火大了:“你跟个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说什么自己配不上她,怕这怕那,你还做什么拉拉你!你配让女神喜欢你么你!”
“你根本就不懂!”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把这些日子以来的自暴自弃诉之于口:“你说的对,我是缩头乌龟,我是一事无成,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好。我只会用这条贱命去拼去换,除了这条贱命,我什么都没有!我做不了女神的女友,行了么?我有自知之明,我退出行了么?!”
“唉,晓晨……”Mais一把抱住我,软下声音来安慰我:“你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如果你这样不堪,我当初会看上你么?你别这样,你现在整个人都是负能量。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奚晓晨了。”
我在她怀里渐渐安静下来,泪水越积越多,也不想再压抑了,索性放声痛哭起来:“我真的很没用,我给不了她未来……”
“好了好了。”她拍着我后背,哄着我道:“那就分了吧,早分早解脱。我不信我们找不到可以牵手的人。”
我摇头:“不找了,我这辈子就认她一个。做不了她的爱人,我就守着她,做她一辈子的守望者。”
“神经病啊你!”Mais气得直摇头,给我拧了块儿毛巾:“眼睛都哭肿了,快擦擦吧。”
“我真是这么想的。”
“少来了,如果她找了别人,你怎么办?你会不嫉妒,还会心甘情愿地守护她么?”
我想了想,想得心口一阵疼:“只要她幸福。”
Mais苦笑摇头:“你魔障了。能不能干脆点,拖她一起人地狱,或者好聚好散,两不拖欠?别腻腻歪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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