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琴是越想越明白, 越想越兴奋,自然是彻夜难眠。而沈暮歌则是一整晚都被叶缥遥弄得难以踏实入眠, 到最后从巅峰滑落,直接昏昏沉沉失去意识。等叶缥遥次日神清气爽醒来,看到怀里像小猫般乖巧的人时, 忍不住又亲亲摸摸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替她盖好被子, 自己先起身了。
只是叶缥遥没想到, 她刚走出房门不远,便接收到一道充满打量的眼神。令她这样的人都觉得背后一凉。警觉地转过身, 看到的人竟是沈语琴。
“千城?”叶缥遥声音不大,虽然充满了疑惑,但仍透露着亲切。
沈语琴唇角微弯,答道:“早啊, 姐夫。”
自五年前那场变故,众人匆匆离别,虽然在不同地方为了相同的目标浴血奋战,却终究没有机会能再聚。但是叶缥遥心中对沈语琴是亲近的,只因她深爱着沈暮歌,自然爱人的妹妹她也会连带着多关爱一分。
“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事?”叶缥遥调整好情绪,微笑着问。
沈语琴的眼神轻轻扫过紧闭着房门,她已经发声了,却等了这么些时候也不见姐姐出现,看来姐姐还未起床。对姐姐生活习惯颇为熟悉的沈语琴,稍一思索,就知道能够让习惯了早睡早起的姐姐迟迟不起身的原因。毕竟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不会不懂那种极致快感之后的疲累。
强忍住心中的笑意,沈语琴一本正经地回答着叶缥遥的问题。
“倒也没有什么急事,但这事也只有来这里才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还希望姐夫不要怪我来得太早,打扰了你们。”
叶缥遥早就知道沈语琴古灵精怪的性格,从前在宫中时,自己就被揶揄过数回。如今再见,虽然彼此都成熟了不少,但沈语琴的本性依旧,叶缥遥也在心里暗自想了应对之法。
“那你恐怕要多等一阵了,你姐姐她,路途遥远,有些累了,所以今日还没醒。”叶缥遥一脸坦然,仿佛沈暮歌真地就因为赶路疲惫而在补眠。她丝毫不在意被沈语琴看出些什么来,但是她在意沈暮歌的颜面,也知道即使是亲姐妹,这种事情沈暮歌还是矜持的。
沈语琴歪了歪头,假装有点为难。见叶缥遥还是一张不为所动的脸时,这才开口道:“可是姐夫,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你这么早过来,为了找我?”
叶缥遥不解,可是看着沈语琴的神情,加上昨天沈暮歌跟自己说的情况。很快她就猜到了沈语琴的来意,忍不住打趣道:“我看,你其实是想从我这里找到突破陆诚颜的法子吧?”
被一言说中心事的沈语琴变得有些不自然,虽然叶缥遥说得一点没错,可是自己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人一眼看穿,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她只得微微低头,借以掩饰自己的羞窘,也不愿让叶缥遥看到自己眼中的紧张。
毕竟,沈语琴长这么大,还从未因为感情之事,变得这么被动,甚至是要有求于人。她此刻心里只得不停默念:“讨厌的陆诚颜,今日我受的罪,将来一定要你加倍奉还,在床上还,哼!”
叶缥遥将沈语琴带到了书房,毕竟这是在陆家庄,若是公然谈论陆诚颜,怕是被人听到也不妥。刚刚关上书房的门,叶缥遥就听到一声巨响,还以为沈语琴羞窘难以释怀,徒手劈了一张凳子。等她回头看清楚,这才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说千城,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这么鲁莽地落座,怕是不合礼仪吧。”
沈语琴斜了一眼,没好气地说:“我都出宫了,现在就只是跟姐姐一样的普通女子。宫里那套,还要时刻记着,烦人不烦人啊!”
叶缥遥听出沈语琴话里的火气,知道定是刚才心事被拆穿,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强硬态度加以掩饰。她抿嘴偷笑,却也不再逗她,要是真把沈语琴惹急了,到时候沈暮歌还不是要来找自己算账。
叶缥遥悠然地坐了下来,看沈语琴似乎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愿。想了想,认真地问:“一大清早就来找我,想必也不是什么闲事。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夫,有什么困难,就直说吧。”
沈语琴的身子顿了顿,沉默片刻,有些涩然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来找你帮忙是不是可行。只是,我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陆诚颜这个人,我曾经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可是时间越久,我才发现,我越不懂她。直到现在,我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像不曾认识过她一样。”
叶缥遥微微皱眉,却不动声色。
“五年前在宫里的事情,你也在场,应该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后来我送她离开,再到后来,反倒是我缺席事情的发展了。所以我想问问你,这些年里,陆诚颜到底怎么了?”沈语琴说完,才转过眼,凝望着叶缥遥。
没有丝毫的试探,只有最真诚的相托,还有最纯真的忐忑。叶缥遥只看了沈语琴一眼,便不忍心让这个陷入情网中的女子再被自己的玩心给伤害。她将最后残余的半丝戏谑尽数收起,无比严肃地说:“其实,我跟你有同样的疑问。陆诚颜离开京城的那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始终不肯说。而且我觉得,那些日子的经历到现在还在对她产生影响。”
沈语琴也跟着紧张起来,她虽然心心念念都是感情之事,但是也不是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平庸妇人。见叶缥遥也这般郑重,这让她不得不将陆诚颜的变化想得更严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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