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怎么会突然这样?是不是有其他原因?”余叔想了想,又觉得说不通,陆诚颜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就跑去跟人家提这事。这完全不符合陆诚颜一贯的性格和脾性啊!
吴嫣芸想了想,坚定摇头。她知道陆诚颜内心是不喜欢自己的,可是要说究竟是因为什么,让陆诚颜在这个时点提出退婚,她也真是不懂。但是今日看余叔的反应,看来陆诚颜事先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纯粹是自作主张了。
“我也不是非要赖着这门亲事,只不过婚姻大事,向来都是长辈说了算。所以我也只不过是想等爹来了再做决定,不知余叔是否肯帮我这个忙?”吴嫣芸见时机差不多了,趁机开口。
余叔震惊之余,听完吴嫣芸的话才回过神来。饶是他在陆家庄这么多年,也没见过陆诚颜这么果断过。不过这件事可不能任性,毕竟清江派不是好惹的。
“吴姑娘有何请求,只管说就是。”
吴嫣芸抿了抿唇,等了一阵,才开口说:“我想请余叔替我向陆庄主求个情,希望将退婚一事延后再议。也不用太久,等到爹给我答复便可,只是这事我不想让陆庄主知晓,还请余叔替我保守秘密。”
余叔皱眉,不解道:“听从吴掌门意见,本身并无不妥,为何要隐瞒庄主?”
吴嫣芸有些难堪,但还是如实回答:“毕竟都是江湖中的名门,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使得爹和陆庄主有什么过节。所以还是先别说太多为好,免得陆庄主误会我用爹施压,就更不好了。”
余叔目光闪亮,对于吴嫣芸的欣赏又提升了一层。心中更加不愿陆诚颜擅自退掉这门婚事,毕竟眼下已经找不到比吴嫣芸更合适的人选了。
“吴姑娘,你大可放心,你的这封家书,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替你送达。这段时间你安心等待就好,庄主那边,我会去处理的。”
听见余叔给了这样的承诺,吴嫣芸才松了心头的那口气。
等到吴嫣芸离去,余叔紧紧捏住那封信,想了想,低声唤道:“洪正,这信你去送,要快!”
叶缥遥从陆诚颜那里知道了左宗明的事,却没有立即对沈暮歌说出全部实情。毕竟,她也答应了陆诚颜要去求证真相。一边是爱人,一边是挚友,叶缥遥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她不愿意去欺骗爱人,也不会失信于朋友。
“叶缥遥,你问我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冷着脸的沈暮歌,对于叶缥遥的问题感到十分不悦。
叶缥遥既然问得出口,就已经做好了被冰封的准备。反正年轻的时候没少经历,许多年不曾体验,偶尔回味一下,竟然觉得滋味还挺,刺激?
“暮歌,我说得很明白了,陆诚颜有这个疑问,我也有。所以这件事,问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你为什么不愿意正面回答我呢。”叶缥遥依旧保持着心平气和,解释着自己的怀疑。
沈暮歌冷哼了一声,道:“那你是在怀疑吗?你分明是在质问!既然对于陆御风的死有疑惑,为什么不动用你飞叶山庄的力量去查?再不济,陆家庄这么多年,难道什么也查不出来吗?我和千城虽然是宫里的人,但不代表我们个个都是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之人!”
叶缥遥知道沈暮歌动气了,心里有些舍不得,但也不能就此放弃。毕竟这个问题,如果不问清楚,她的确没有十足的底气为沈语琴作担保。
“既然如此,那你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到底是,还是不是?”叶缥遥的语气变得严肃,掩饰着她内心的紧张。
沈暮歌的后背突然一僵,有些生硬地站了起来。不留一句话,打开门便走了。叶缥遥望着远去的背影,猛地将手边的砚台给推了下去。
沈语琴的屋内,姐妹二人的神情都很凝重。沈暮歌疼惜地看着妹妹,却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沈语琴倒是经过了刚才的伤心与无奈,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
过了一会儿,沈语琴涩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按照我往常的性格,的确很有可能杀了陆御风,甚至连半分犹豫都没有。”
沈暮歌的嘴角微微一动,却没说话。
“可是那人也是她的父亲,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我才会在知道了柳泽想要对他下手的时候派人去保护,只可惜,是我低估了柳泽的阴险与卑鄙,也的确是我的疏忽,没能保住陆御风。从这方面说,我确实要对她父亲的死负责任。”沈语琴冷嘲了一下,回忆起多年前的事情,总有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沈暮歌伸出手,握住妹妹的手。果然是那样冰凉,但她知道,此刻沈语琴的心,更加寒冷。直到沈语琴无力地回望过来时,她才叹息道:“既然如此,你何不去跟陆诚颜解释清楚。如果从前的错过只是因为这个误会,现在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我会解释的,但是现在光凭我一张嘴,又能证明什么?她既然能够怀疑五年,就说明左宗明一定掌握了令人相信的证据。不管那些证据是什么,我也总要找一些能够证明我自己的东西吧。”
沈语琴是了解陆诚颜的,性格越是软弱的人,内心就越是固执。一旦是自己认定的事,是很难轻易改变的。不过她不会轻易放弃,左宗明的阴谋也不能让他得逞,沈语琴找到了明确的目标,斗志立刻重新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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