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叔从小看着陆诚颜长大,知道这人就是单纯的性子,刚才她也的确是真心在关心着自己,不禁又是一阵心软。余叔跟随陆御风多年,早就把陆诚颜当做自己的孩子般对待,如今这样的情形,也只能说是恨铁不成钢了。
“谢谢庄主关心,我会注意身体的。庄主最近看起来气色很好,比之前好太多了。”余叔仔细地观察着陆诚颜,距离近了,这才发现陆诚颜几乎跟之前,如同脱胎换骨了。
陆诚颜闻言大喜,更是咧嘴就笑,纯真的笑容在阳光下更显灿烂。眼神中也多了清爽的喜悦。她自我的感觉很好,如今又有了旁人的肯定,就更加确定自己的病情恢复良好。
“叶四叔的本事可大着呢!余叔你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我请叶四叔也帮你瞧瞧吧,你俩毕竟算是同辈,身体状态也彼此更了解。”陆诚颜对叶老四的技艺很是钦佩,人到中年,男人们之间应该更加互相了解,让四叔替余叔开个方子调理一下也很不错。
“庄主有心了,我只是这几天睡得不□□稳,没有大病,不用劳烦飞叶山庄的贵客了。”余叔特意说了自己没睡好,可是过于耿直的陆诚颜就是不多嘴问一句他睡不安稳的原因,这让余叔很是无奈。
见余叔不愿让叶四叔诊治,也不勉强,毕竟最近叶四叔每晚都要替自己疗伤,已经很辛苦了。她想着等自己的身体彻底恢复了,一定要好好答谢叶四叔!
可是陆诚颜也有高兴不起来的地方,那就是最近她找机会接近沈语琴,但总是得到不冷不热的对待。明明就是很想念,可是到了眼前,又都不知该说什么。原本陆诚颜是想事成之后,亲口将解除婚约的事情告诉沈语琴的,好让她高兴一下。谁知她早早地就从叶缥遥那儿知晓了过程,还跑来训斥了自己一顿,这让陆诚颜也不好再笑嘻嘻地凑过去。
“千城现在对我好奇怪啊!我觉得有点若即若离的感觉呢。”撑着脑袋,陆诚颜只能对叶缥遥说着自己的困惑。
“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叶缥遥斜眼看了一下傻呆呆的人。
陆诚颜被叶缥遥这么一吓,更加呆傻了。挺直了一下身体,认真回忆起来,她最近并没有做什么惹沈语琴生气的事情啊。
“我应该没做什么坏事啊,可是她总是动不动就不高兴,不理我。”陆诚颜说着说着,有点委屈,一张白嫩的小脸皱了起来。
叶缥遥见状,实在受不了她这个样子,轻咳了几声,说:“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
“啊?我没有装可怜啊。”陆诚颜张了张嘴,叹道,“我是真的可怜!”
即使已经见多了陆诚颜这个样子,可是每回真实面对的时候,还是让人狠不下心。叶缥遥自己受过的苦,也是不忍心让比自己傻了十倍的陆诚颜再去经历一遍。见她还是不开窍的样子,忍不住提醒一下她。
“你想想,你之前是不是对千城表现得很冷淡,很不主动,很不在意?”
陆诚颜连忙摇头,否定说:“我没有,我没有冷淡啊。”
可是说着说着,她自己好像又觉得的确有点这样,声音渐渐低了。
“其实也不是冷淡,就是之前,问题那么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不过自从她来到江南后,我真地很感动也很震撼。”
陆诚颜像是在跟叶缥遥解释,也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些事情,她原本是不愿意面对,选择了逃避。可是自己的心却容不得自己一直视而不见,毕竟真心爱着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视若无睹的。
“可是陆诚颜,你心底最深的那个结,还没有解开。”叶缥遥轻轻叹息,用手指做了个手势,直指陆诚颜的心口。
陆诚颜果然脸色一僵,像是被人戳中了软肋,眼神四处躲避,不敢再看叶缥遥。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做好准备去面对,可是如果你想跟千城有个结果,这个问题,你们始终都要坐下来好好谈的。”叶缥遥语重心长,为了这个问题,她曾经与沈暮歌有过隔阂,但是她也隐隐觉得真相并不是那么简单。
“还是先治好我的情毒再说吧。我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怪异,前阵子,我明明就站在她面前,闻着她的发香,甚至都能感应到她的心跳,可我什么感觉都没有。”陆诚颜怅然若失,在那一刻,她很慌张,害怕自己对沈语琴再也没有了感觉。
叶缥遥心虚,不知为何,虽然在沈暮歌面前理直气壮,但她却不愿意告诉陆诚颜自己替她封了情根之事。每每听到陆诚颜这样的疑惑,她就只能心虚地摸摸鼻子。
“不过自从四叔换了新法子,我觉得身体好多了,我现在偷偷想她的时候,心会跳得好快呢!就和从前一样,那种感觉,真是特别。”陆诚颜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娇羞,不禁露出几分女儿家情态。
叶缥遥更加频繁地摸了几下鼻子,调整了一下思绪,一本正经地说:“等你的伤彻底根治了,你真该好好向千城赔罪。女人嘛,都得哄。哄,你懂不懂?”
陆诚颜认真点头,深以为然。不可否认,有的时候沈语琴对自己温柔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像开了花儿一样,同为女人的自己也对柔情的疼哄毫无招架之力。
叶老四的心情并没有随着陆诚颜病情好转而日益轻松,趁着陆诚颜结束针灸后已经沉沉入睡,他才放下手里的毛巾,凝重地望向叶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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