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沉予啊!”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惊喜起来,沉予的名气她是知道的,教过沉予这样的学生,够她和别的老师吹一辈子了。
“老师......我记得您和智老师私交比较好,您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教书么?”
前些年两人彻底决裂之后,她来到了帝都,至今也没有回到家乡那个小城市。
“智清老师啊,当初送走你们那一届之后我们都去了省会中学教书,只有她留在咱们那里,你不是都知道的嘛,她现在的状况我也不了解啦,应该还是帮他的老公带孩子吧。”
“嗯,这样啊,也就是说她还在我们之前的高中教书,没有去别的地方么?”
沉予问。
“是啊,我记得你和智老师关系很好呀,怎么你也不知道的嘛”
“嗯,杨老师,那我先挂了,有时间去看您。”
沉予没等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响起,便掐了电话。
看了看手机,是中午十二点钟。沉予站起身,给助理发了短信,告诉她会议推迟到明天,她开着车上了高速,朝家乡驶去。
四个小时后,到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的小城市,之前还没多少高层建筑物的小地方现在已经高楼林立,几年前她在这里,甚至找不到一家规模较大的星巴克店,而今GUCCI的商场也已经立在了这里。
长时间驾驶之后,沉予有些疲惫,但她没有歇,一路把车开到了记忆中的高中校园。
之前校园坐落在市郊,现在这里已经成了市中心了。
她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门房老大爷也不知道换了几个,象征性地把她拦下问了两句之后便把她放进了教学楼,校园规模还是没变,前一栋三层的楼层是高中生,后面一栋楼是初中生,放在当年这个学校设备也可以说是非常齐全,可是过了这么十几年,这里就显得比较落后了。
沉予走过一层至三层,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她叹了口气,准备去校长办公室,却在三楼最旁边的教室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她脚步一顿,轻轻地走到窗口,透过玻璃看向里面讲着课的智清,她穿着浅灰色的运动衣,戴着因为长时间上课而保护嗓子的扩音器,捏着粉笔背对着黑板写了一长串化学公式,“至此,反应式前后达到了动态平衡。”
窗户隔断了教室内外的两个人,仿佛也隔断了这些年的光景。
在智清转过身来的一刻,沉予转过身走了两步,下意识地要离开有她的地方。
走了两步又反应过来,暗自嘲笑身体下意识地不争气反应。这次来不就是看她的么,躲什么?
她走到紧闭的教室门对面,靠着窗子,下课铃声响了。整栋楼层大概是高三年级,所以下课铃响了之后没有学生冲出来,老师们也尽可能拖堂,想要再讲几分钟。
沉予侧过脸,看到一楼二楼的学生鱼贯而出,走向操场和小超市。
她余光里是教室打开的门,有个年轻女学生抱着卷子,看起来是课代表的样子,在和智清交谈着什么,很像很像她高三时和智清和好之后两人在课间的模样了。
智清笑着交代完作业,转头刚走出教室门,看到半靠在窗户上的人身子一顿,在沉予转过头来的瞬间,智清背过身去。
她穿着很普通的灰色运动服,发型没有打理,左手抱着破旧的书,右手满手的粉笔灰,智清快速拨了拨头发,有些慌乱地把手上的粉笔灰甩了甩,再转过身,发现沉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突如其来的窘迫和捉急,甚至有点紧张,之前在三尺讲台上的胸有成竹消失不见。
“智老师,别折腾了,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
两人并排走在操场旁的林荫路上,都沉默着。
“怎么突然来,也不打声招呼。”智清问。
打什么招呼,联系方式都换了又换,通讯工具上也早就把彼此拉黑。
“嗯,我要订婚了,来见见你。”
听了这话的智清身子一顿。
她马上又恢复如常。
“那就好,你结婚的时候叫我,作为老师,我去喝个喜酒。”
沉予听了,即刻不想说话了。她其实有一百句话想要说,想对她说你一直跟着我要什么没有,还用得着现在这么辛苦。又转念一想,她怎么会跟自己走,她爱教书,爱学生,爱老公,排到最后也不一定是她。
“智老师”沉予站住了脚步。
“嗯?”智清也停下脚步,站在树下再一次认认真真看着她。
她的眼角有了皱纹,却没有一般近四十岁女人的老态,皮肤保养地很好,看起来像三十三四岁。眼角的皱纹不但没有影响了这张脸的美感,反而加了岁月的味道,让沉予看起来更加动人。
智清心头一跳,感觉到自己心里还是不可遏制的心动,她忙别过脸不再看沉予。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过得怎么样。”
“每天教教孩子们,平平淡淡的,也不错。”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沉予问:“晚上有空一起吃饭么?”
智清愣了愣,“不了,家里还有事。”
“好”
两人又走起来,不一会儿,到了校门口。
中年男人从一辆小轿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子,两人走向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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