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黄袍修士干笑几声,接话道。
提及姬无梦,罗姓修士颇为欣赏,“如此天资,配这傲气也是应当。”
赤玄子却道:“你这话可叫你家徒弟气了!依我看,戚师侄悟性、心性、品行,在如今小辈中实在难得。”
闻言,众人想法一致,纷纷点头夸赞,颇为认同赤玄子的话。倒是方姓修士,皮笑肉不笑,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罗姓修士只是轻轻摇头,叹了一声:“不必夸他。”
众修士笑了,举起茶盏喝起茶。
忽然,一蓄胡修士道:“说来,晚辈去年时见东秘有异象。”
赤玄子道:“看见了,怕是那人在东秘悟出了些什么,修仙界能多一成仙者是好事。”
蓄胡修士却道:“晚辈以为近来往东秘者多了些,三年前晚辈与师弟到东秘定国安南一带,偶然见一天坑有紫气,便想下坑。”
方才多嘴的年轻修士问:“后来呢?”
蓄胡修士觉得有些稀奇,“不想被一坤修抢先了,那人实力难测,见此一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坤修,那可是修仙界的珍奇之物,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要是哪派能收了一两个女修,这就足以叫门派中的弟子躁动不已。
而要是坤修最多的门派,那莫过于昙丹谷,此派只收女子。
闻言,赤玄子惊道:“三年前,我徒儿关离与戚师侄到定国去寻瞬地莲便是如此!”
“机遇就是如此。先到先得,近在眼前却失机,只能说你与坑中之物无缘。”
赤玄子话落,便听一戴面纱,眉间点花钿的女子冷冷开腔。
众人不敢言,此女看似不过桃李年华,实则已有八百岁,算是个老鬼婆了。无论是坤修或是一般女子,还是少招惹为好……
尤其是昙丹派的这老婆子。
罗姓修士出面缓和气氛,问道:“玉安前辈,此次青英问鼎,贵派可有小辈参与?”
玉安道人淡声答:“自然有的。”
祖师爷呀!这可不得了了。
众修士手一抖,寻思着回去定要提醒自家自派的徒弟,宁可挨些打,也莫重伤了昙丹派弟子。对玉安道人,即便是万峰宗的方姓修士也不禁汗颜,心底默默记下此事。
茶宴后,众修士各自离去,心底各有所思。
这自然不是简单茶会,而是试探。摸清了大致,今日过后,各门各派的内门弟子多半都闭关去了。
……
三月后转瞬即到,距立冬还有八日。
乌乙山白茫茫一片,白雪似絮,纷飞而轻盈,当几人重见天日时已与年初截然不同。
三个月了。
五人一直在阵中,中途偶而醒来就吃一粒药丸,这一修就是三个月。当撤去法阵后白棠才知外界时间,这法阵极耗真元,为了她五人,三人是真尽全力了。
今日,外场又层厚雪,真云观很静,听不到燕不悔的敲锣声。
“我们真要走了吗?”
燕玄灵眼红红,神色中流露出几分不舍,他毕竟在此已待了一百多年。他是稚子的心,这真云观就像片无忧的乐土,离了此处,之后便是未知了。
常静却答:“是要回去。”
燕玄灵点点头,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意。
吕奕与戚念在收拾行囊,而白棠则站在秋颜宁身旁看信。
宁以泽的书信已到,信上说那乱事的幕后是定国人,只是藏得太深,手下棋子颇多,一时难以查清。不过,此事他已与祁宣贺等人细查。
“东秘之事就交由表哥了。”
看完信,秋颜宁拉着她的手,轻声问:“小棠,你手冷不冷?”
她眉眼是含笑,没有疏离,笑不掺丁点假意。这与平日不同,笑得更真实,而非一种伪装。
“不冷。”
白棠笑着摇头,秋颜宁的手已不似以前那样冰冷了。她拉着她的手,对于眼下的相处状态已心满意足。白棠甚至有时会觉得,一直这样就好了。
“行了行了!”
燕不悔见她二人这模样,顿时就起了浑身鸡皮。
旋即,他冲另几人唤道:“走了走了,收拾好就走吧!”
燕玄灵问:“四父,咱们如何到修仙界?走路还是渡船呀?”
不止大师兄好奇,四人对此也很是好奇。
仁怀笑眯了眼,道:“我与你师傅师伯转眼便能到,但还有你们这几个小辈呐。修仙界有一名唤罗道衡的修士,也就是元清宗掌门。此人百年前便制出玉简神符,只要注入灵气便能入修仙界。”
说着,从箱笼中取出符纸分给五人。
白棠拿在手中仔细看,果然是与众不同,细看字间还有隐隐金光,光拿在手中便能感觉其中蕴含之力。
燕不悔臭着脸,扯出笑道:“这老小子!他这些年怕是以此符赚了不少吧?”
仁怀也笑:“常明兄果然明白。”
要说万峰宗是财大气粗,那这元清宗便是最懂得做买卖的门派,凭借此符,元清宗赚了个盆满钵满,这些年势头已不输万峰宗了。
不过可惜,符纸虽好却也有限制,最重要的是一符只能用一次。
而且符纸极少,仁怀一次能拿出几张,可见他还是有些钱底子的。
仁怀替吕奕的符纸注了些灵气,后对几人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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