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没来……”
钟绫神色一黯,留下一句“慢用”,随后轻轻退出屋。
见钟绫离去,白棠道:“灵有智,假使是素儿有意隐藏呢?”
秋颜宁道:“若真如此,那只能用另一法了。”
“可……”
白棠纠结。也不知何时起,她竟开始优柔寡断了,以往她可不是这副模样。
她垂下眸,问秋颜宁:“要那素儿真是祸害城中百姓的邪魔,你又会如何处置?”
闻言,燕玄灵与吕奕纷纷望向秋颜宁。
秋颜宁平淡道:“小棠,你可是因为这二人的事受了感染?城中未出人命,所幸不算大祸,她要能回醒最好不过,若是不能那便处之。否则,她将来会害死许多人。”
末尾那话叫白棠一惊,暗道:这种事她怎就忘了呢?
哪怕入魔者不愿,但既然入魔已久,那便由不得本身了。心智迷失不说,甚至举止癫狂残忍,久而久之身心就彻底堕,落沦为魔了。
到时,哪还会念什么旧情?无论咸城百姓还是钟家都要遭难!
而如今素儿回头还不晚,可要一意孤行……只能如秋颜宁所言了。
白棠盯着双手。她身为练魇体,善恶正邪只在一念之间,若她有一日走上歪路,她宁可秋颜宁杀了自己。
她性子自私,算不得什么圣人善人,但也并非恶人。
白棠幼年时的经历并未让她心性扭曲,相反她深知被人迫害践踏之痛。若非恶人,还击复仇,她从不恶意害人。
秋颜宁见她表情低沉,不禁劝道:“此事还不确定。要真如你所说,我会叫钟小姐劝她的。”
白棠摇头,轻轻拉住秋颜宁的手,秋颜宁眸光一动,眼神柔了许多。
“如果。”
旋即,白棠却道:“我说如果。如若我也有那一日,你杀我时不要留情。”
秋颜宁表情凝了一下,拉紧她手,“说胡话了。”
“对!白四妹说胡话!”
大师兄听了这话,脑中浮现二师妹一剑白师妹,顿时他脸煞白,都快吓哭了。他脑子虽不好使,但秋颜宁的脾气他却清楚。要说这师门里,他如今最怕的反倒不是师傅,而是二师妹。
吕奕给大师兄递去帕子,不禁嚷嚷道:“以后还说隐居呢,今日这又要生离死别了?你这乌鸦嘴!”
白棠“哧”的一下笑出声,撇嘴道:“我故意呢!”
闻言,吕奕一脸“我就知如此”的表情。
之后四人不再谈话,饭后计划一番。
四人在院里院外布下阵术,后假意要返回云城与钟氏夫妇道别,待到入夜这才又悄悄潜回城中。
今夜,过了亥时要素儿还不现身,那便只能用术将她强行招来。
雪虐风饕,冻得人呼吸发窒。四人各候一处,吕奕与燕玄灵在外,白棠则同秋颜宁在一侧房中。
屋中,二人都没作声。
许久,秋颜宁轻声开口:“若有那天,我陪你却。”
这个问题其实十分简单,与素儿那一问并无区别,只是人不同罢了。但她即是修士,又是白棠的道侣。
想着,她笑问:“换作我呢?小棠会如何?
白棠心底一动,却道:“你命比我好,还要飞升呢。”
秋颜宁反问:“飞升之后呢?”
白棠想了想,道:“忘了我。”
秋颜宁哭笑不得:“可我不会呀。”
白棠哼了一声,道:“我如今又没死,你岂知不会?”
秋颜宁却道:“我当年就没忘,小棠见过,不是么?”
白棠态度软了些,但仍驳道:“那不一样!”
秋颜宁笑道:“但却不会忘。小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提问,说说你会如何?”
“我,”
白棠思索了片刻,后面露正色道:“我与你选择相同,修士本就受天泽,危时当以大义为先,之后再为情。”
“好。”秋颜宁莞尔一笑。
侧房未点烛,窗也半掩,唯有丝丝光亮投入,但这光亮却让秋颜宁眸中有浅金的碎光闪动。
白棠抬眼,对上这双墨瞳,一时失了神。
秋颜宁越看越觉得她这模样可爱,轻轻揽住她。
二人贴近,白棠觉得腰身有些发烫,她碰了碰秋颜宁的手臂。秋颜宁唇角含笑,伸手摩挲着她唇与下颌,动作轻轻柔柔。
虽说女儿家的手细腻,她却只觉双唇有些发热发麻了。白棠望向秋颜宁,却见这人眼底笑意更浓了。
见此,她心底犯嘀咕:哼!每回如此,时而疏离时而靠近,近几日倒比以往更积极了!当初我就是被这般勾引了吧!
白棠越想越气,直接凑上前贴上秋颜宁的唇。
秋颜宁眼底燃起惊奇,但随即又微微一蹙眉,唇上传来一阵刺痛。
“来了!”
这时,屋外传来吕奕的呼声。
二人分开,白棠舔了舔唇,秋颜宁没顾这股痛感,与她推开门出去。
吕奕激动得不行,指着阵中“人”扭头与二人道:“你们快看!她……”
话到一半,他呆了呆,回过头发出几声唏嘘,实在不忍直视。
“哇!师妹呀,你吐血了吗?”
燕玄灵睁大双目,盯着秋颜宁染血的唇,表情困惑。
不知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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