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众人不禁倒退几步。
罗道衡安抚道:“诸位莫慌,洞阳子老前辈已进去了。”
此话一出,众人下意识又往前几步,一时七嘴八舌起来。
洞阳子是何等人物?
那可谓当今修士之最,就连万峰宗几位长老掌门都要敬他几分。这老前辈不似其他老怪,他为人慈蔼,修为又高,既然这位都进去了,那他们还怕甚?
“常明兄,在下先行一步咯。”
仁怀笑哈哈向燕不悔作揖,掌拍石凸,随后整个人消失在众人面前。
见此,后辈们跃跃欲试,其中一名年轻修士抬掌击向石凸,哪成想毫无反应。
罗道衡已见怪不怪,他叹道:“这石门古怪,选人不定。”
“掌门您也进不去?”戚成鸣一惊。
说着,他也上前一试,结果与那年轻修士一样。
“无梦,你去。”
万峰宗掌门善微子道。
“是。”
姬无梦应声而去。
众人盯着他,眼中流露出期待之色,而这奇才倒不负众望。
见姬无梦入门,微善子眉头舒展开来,他拂袖上前,看似平淡无奇出了一掌后也消失了。
转眼已一个时辰,入门者却才七人,其中便有常静与燕不悔。
待到秋颜宁,她回首道:“小棠,你……”
“我不,是你先就先!”
话未尽,但见白棠嘴一瘪,一副死皮赖脸。
“我们先!我们先!让我们先!”
吕奕嘴见不得她们这般,他扯着嗓子高叫一声,领着师兄与师妹们上前。岂料,四人无一人入门,最终还是轮到她二人了。
去,不知谁能进;不去,实属浪费机缘。二人嘴中互相劝说,谁也不动,生怕自己进去了,而另一人却进不去。白棠最恨矫情,秋颜宁平日也非如此,怪就怪在她们二十年不见,说白了:舍不得。
于是乎,二人同时按下石凸。然而,秋颜宁在拍下后消失,而她却留在了门外。
白棠心底松了口气,心底异常平静,对此早已有所预料。
她转身对四人道:“我回定国一趟。”
“你倒一脸轻松,可真舍得?”吕奕“啧啧啧”几声,掏出符纸递过她,后又问:“你去定国做甚?”
白棠冷哼,没好气道:“你说我做甚?我闭关人都快闭没了,自然是去放松放松。”
吕奕一脸吃惊:“她刚走你就打算去招蜂引蝶了?”
白棠心知他这是故意自己,却仍不禁啐了句,“我招什么蜂,引什么蝶?我这是回家看望爹娘呢!”
吕奕悠哉哉道:“巧,我也去定国。”
白棠问:“所为何事?”
吕奕道:“与以泽兄弟聚一聚。”
兄弟?这厮什么时候与宁家表兄关系这么好了?
白棠心正腹诽,却听吕奕沉声道:“因戚家一事。”
白棠一愣,当即道:“我与你同去。”
……
宁家。
“稀客稀客呀。”
一见二人,宁以泽嬉皮笑脸道:“二十年不见,白妹妹怎来了?”
白棠道:“近日刚出关。”
宁以泽“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说话间,他已命人端来两碗热汤。这宁家位于山顶,初春时冷,虽说修士不畏寒气,但他还是尊了俗世那套,多少能让人觉得有点暖心。
白棠放下热汤,问:“戚家一事,以泽表哥可有新消息?”
宁以泽道:“看似无关,可能有关。”
吕奕好奇道:“说来听听?”
宁以泽答:“这七十年来,共又发生十起灭门之事,手段与戚家如出一辙。”
果然是若有若无的关联。如此,再指是戚成鸣所为就说不通了。
白棠秀眉一蹙,迟疑了片刻,道:“若依表兄所言,那此事就越来越乱了……”
闻言,宁以泽反问:“难不成你已有怀疑之人?”
白棠犹豫道:“戚家二庶子,戚成鸣。”
宁以泽眼一眯,笑嘻嘻道:“不是没有可能。”
吕奕道:“可他何必如此?这不是风险极大,自毁前程么?”
“未必。”宁以泽忽地敛了笑,感慨道:“他人心中所想,你我不知。”
说罢,他似是想到什么,不解问:“怎不见表妹?难不成闭关了?”
白棠微微摇头,答:“她去一遗迹之中了……”
选择
与此同时,龙域中。
秋颜宁只觉被一股拉力扯入, 待她站稳回首再看, 门早已不见, 唯有白茫茫一片, 无尽外边。
见此, 她秀眉一拧,轻轻敲了下额。
身旁的常静道:“二十年未见, 如今又分离,苦恼你了吧?”
“确实有些苦恼。”秋颜宁无奈一笑。
她抬眼环顾, 此行共才十一人。小辈与小辈相处融洽, 但这些长辈之间可就未必了。
龙域不比人境,眼下谁也摸不清状况, 三人也不敢过久停留,上前追上仁怀与其同行。
约莫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四周除了雾白还是白雾。紧随其后的众人心底虽疑, 却未多言。此次入境者不比以往,多是修士中鼎鼎有名者, 这些人见惯了大小场面, 自然不似小辈那样聒噪吵闹,时不时还一惊一乍。
秋颜宁走在人中, 但越往前走她便越觉身子轻飘,就好似身旁白雾要将她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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