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逝去的妃子又不多,再听听传闻,估计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先皇后了。
先皇后走了十年多了,还是叫皇上心里这般记挂着,而且啊,她可听说,那位最受宠的福月公主,长得像极了先皇后。
一个像极了相爱之人的女儿,却又体弱多病,说是自小养在深宫,郑贵人可知道,这位福月公主,宫外人讲的是长居深宫。
但就是宫里的人,也没见过这位福月公主几次,什么宫宴也没参加过。
与其说是胆小不敢见生人,倒更像是被活生生束缚在自己的宫苑里,不见天日。
郑贵人是个聪明人,所以这些事情她能猜到又不敢确认,她只知道,皇上不是看上去那般仁慈,自己除了紧紧依附在背后高人的身上,哪里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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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小圆子公公刚退出来,就听见自己小徒弟的声音飘过来,大晚上还有点吓人。
“你叫魂啊,”小圆子一拂尘就打过去,虽然是五十来岁的人了,可手脚比他徒弟还利索。
小圆子不耐烦地坐下,由着徒弟殷勤地端上茶水再给捶捶腿,眉目才舒展一点,“说说吧,你这小畜生又犯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小徒弟叫小邓子,长了张圆脸,一笑起来讨喜得很,是个宫里贵人都爱看的长相,才被小圆子看中收作了徒弟。
“就是那个,师傅,您给我讲讲,这两天主子是什么意思啊?”
“呵,你这小畜生……”小圆子又是一把拂尘呼在小邓子脸上,“什么东西你都敢问,不要命啦!”
小邓子嘻嘻笑着,给自己师傅杯里续上茶水,“师傅,不是,这几天主子处理的人有点多,”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有点害怕,这万一下一个就是我呢,咱们给主子卖命,也怪吓人的。”
小圆子不做声,眼睛却转了一圈,看着门窗都关的好好的,又不是靠墙的地方,心里寻思着这徒弟心思倒是周全,没有白培养。
“行啦,师傅就跟你说说,免得你担惊受怕的。”小圆子压低了声音,
“这不咱们大苍国正在这儿打西蛮吗?皇上都忙半个月了,也没时间寻思些风花雪月的,主子就趁着时候安排些人进去,有进就得有出。你啊,看到的是暗地里的,所以人多,明面上哪有这么多呐。”
“这我知道,皇上说着是给福月公主出气,其实早动了打西蛮的心思,就是找个借口。”
“这倒不傻,像我的徒弟。再有,主子让你看着点苏小姐,不是叫你愣神的,就拿今天来说,皇上是动了苏小姐的心思,瞧见主子才没下手的,以后啊,防着点,老让主子演戏的话要你们做什么?”
“诶诶诶,我明白了,这是咱们主子看上的姑娘,”小邓子一脸恍然大悟,“行啦,我肯定看得好好的,什么风吹草动都记下来。”
小圆子看着自己的小徒弟走远,才为自己续上一杯茶水,摇摇头,这年轻人啊,净往风花雪月上想,也不看看,皇家的人,哪个是能轻易动心的,又哪个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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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嚏!”肃静地大殿里,一声喷嚏的声音极为响亮。
福月本来正在下笔,听到这声音一激灵,笔尖一抖,直直冲出纸外去,把旁边地砚台碰洒到地上,砚台一骨碌又滚到了福月脚边,把裙底直接染黑了。
福月缓过神来,看着自己漆黑的裙边,皱起眉头,“是谁?”
下边伺候的宫女已经哭着跪倒了地上,“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
福月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这是本殿身上的裙子。本殿不恕罪。”
本来是很娇憨的一句撒娇,苏霁茗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她已经看到殿门口佩刀的侍卫往门内走了——
这哪是打了个喷嚏,这是要人命啊!
“殿下,臣女觉得,这位宫女也是无心之失,您为什么不能原谅她呢?”
福月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苏霁茗,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苏小姐的圣母病终于犯了。
皇上给大家掉马掉得也差不多了,叹气。
啊,那么这位苏小姐,多久才能拯救我们的小可怜殿下呢?
兴奋搓搓手
以及今天和后天会多更,明天的日子大家都明白,所以断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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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争吵
大殿里除了这个小宫女的哭泣的声音外,一片沉寂。
苏霁茗还保持着站起身的动作,盯着福月,目光里满是执拗。
她站起来的时候只是一时冲动,但越看着福月,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就是打了一个喷嚏,何必要动用侍卫呢,可不就是要致这个小宫女于死地?
再说了,她怎么能看着这么个无辜的女孩子被封建特权阶级活活逼死?这个小宫女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放到现代也就是上初中罢了,现在却要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所吞噬,叫苏霁茗于心何忍。
说起来,苏霁茗自从穿越过来。确实一直顺风顺水,顺当的不像样子。
斗败了姨娘庶妹,写的诗传满京城,换男装开酒楼,叫人大开眼界,又惹得多少公子心生爱慕非卿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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