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苏霁茗可算回到了自己家,打开字条——“风大,自顾。”
“如果说风大是形式危急的意思,那这自顾只想说她自顾不暇,还是叫我自己小心呢?”
苏霁茗把字条用烛火燎着了,坐在凳子上暗自思衬。
“我要是现在立即明哲保身离开这滩浑水,怕是再没有进来的机会。”
“可我要是不走,那就是性命做筹码了。”
苏霁茗这里还没有想出一个结果,玲珑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平国公来了。”
“好,说是什么事了吗?”苏霁茗一边换上男装,一边问到。
“没说是什么事,只说与柳公子谈谈。”
是,这位苏小姐,行走江湖坑蒙拐骗都借用的是“柳公子”的名号,全名“柳寻”,寻花问柳的柳,寻花问柳的寻,可是个自带风流债的名字。
而这位平国公向来是个人物。他父亲是位枭雄,先帝软弱,当年的平王便虎视眈眈,可是这位平王的嫡子倒是不学无术,只喜欢赚钱,到像个商家子,所以当年平王并不喜欢这个儿子。
谁知先帝体弱,一朝驾崩,现在的皇帝即位,第一个整治的就是平王府,府里其他人该贬的贬,该流放的流放,只有这位平国公,因为胸无大志,而圣上仁慈,只降了爵位,倒成了平王府笑到最后的人。
苏霁茗就喜欢和这种聪明人打交道,至少不蠢,也不会拖后腿。最重要的是,平国公有钱,有人脉,是现在她最喜欢的东西。
如此,苏霁茗一见到平国公,笑得跟掺了蜜似的,对自己亲爹怕是都没有这么热情。
平国公也是一只老狐狸,只是笑眯眯地跟苏霁茗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才隐晦地谈起来的目的——
“柳公子可听说了太子离京这件事?”
“太子离京了?草民并未听闻此事啊。”
“说是昨夜就走了。”平国公凑近苏霁茗,想看出她半分漏洞。
可苏霁茗演的太好,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连平国公也暗自生疑。
不是说这位柳公子身后站着太子?这太子离京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平国公只得接着往下挖,“贤弟有所不知,太子其人一向是纨绔无知,这一时去了边疆,也不知皇上是什么心思?”
“平国公这不是折煞草民吗?”苏霁茗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草民不过是个商人罢了,怎么敢妄自谈论此事?”
“来来来,吃菜吃菜。”
平国公被不深不浅怼了这么一句,心情说不上好,也不能再接着这个话题试探下去。
谁知吃着吃着,苏霁茗主动说起来,“平国公,你看草民这个酒楼怎么样?”
“贤弟的酒楼,构思新奇,日进斗金,依本王看,好得很呀。”
“哎,平国公有所不知呀。”苏霁茗一脸愁眉苦脸,“草民这间酒楼,花销开支太大,银两常常运转不开,草民还想着,找几个人一同开这酒楼。”
“按份入股,每月收支自然也是按份来均摊,这岂不妙哉?”
“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次睡着了
啊队友下线的苏小姐要自己成长起来了
那么殿下的觉醒也不远了
感谢阅读,鞠躬
第22章 出宫
“贤弟这是何意?”平国公已经隐隐听明白这里代表的利润与商机,但还是对这里面的操作有不清楚的地方。
“所谓股份,就好比一家兄弟共开一家餐馆,哥哥炒菜,弟弟收银。那这餐馆的收益自然是两人都有的。”
“草民在这皇城天子脚下,”苏霁茗拱拱手以示尊敬,“能开这样的一家酒楼,不过是凭着一点小聪明罢了。”
“所以草民想着人多力量大,不如对外公开积攒银两,按份分享收益。”
“到时候,王爷,咱们就不是单单在这皇城里了,大苍境内,州州都有咱们的酒楼。”
平国公被这一声“咱们”哄的心花怒放,他本来就是看上了柳寻的才华与七巧心思,想着能把这人收归己用最好。可是这入股分红倒也不失为一种新想法。
平国公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哈哈哈,那本王自然是翘首以待了。”
“是是是,来王爷,您吃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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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音,苏霁茗今天怎么还没来?”福月左等右等也不见苏霁茗来,不由自主皱起眉头。
嗣音微微躬身,一脸笃定——
“殿下,苏小姐”……她今天不来了。
“殿下,今日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嗣音的话还没说完,苏霁茗就从殿外走了进来,“殿下可是久等了?”
福月一见苏霁茗进来,也不管嗣音没说完的话,只是抬起下巴——
“没有,本殿才坐在这里。”
嗣音瞧见福月的心思显然到了苏霁茗身上去,对嗣木点一点头,退下了。
而这边的苏霁茗也没注意到嗣音的小动作,她最喜欢福月这副傲娇可爱的样子,于是福一福身,笑着解释到,
“臣女今日趁着日色尚早,去了城南一趟,本想给殿下带一份新出的糕点,可是这家又不许外带,臣女才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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