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朝前跑去,可刚两步就跑不动了。
原来是他的领子被人给揪住,稍稍拖离了地面一丢丢,李公子就再也跑不前了。
他气的两只眼睛大瞪,不满极了,训斥道:“你干嘛拦我?难不成是你看上的?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兄弟妻不可欺。”
“李公子,那位可是元家的小姐,你真的要追上去吗?”九卿并没有去搭理他的话头,只是丢下这么句话。他对这人还有些了解,如果去应他,免不得又得牵扯出许多前因来。
听到这话,李公子脸色一变,顿时难看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松了紧绷的身子,讪讪地摆手,“算了算了,还有……别叫我什么李公子了,听得我怪别扭的,都说了直接叫我名字!”
九卿抱拳施了一礼,从善如流,“李璟兄,别来无恙,我有事得先走了,下次一定负荆请罪。”
他这里要走,李璟却拉着他纠缠不休,九卿烦不胜烦,只觉得今天出门真该看看黄历,心里头挂念着先行一步的元绣,终于冷了下脸,啪的一下拍在李璟肩上。
“哎哟!”李璟叫唤了一声,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好一会儿才能抬起来,就看到九卿一边抱拳一边走远,气的跺脚,“好不容易逮着一个酒量好的,怎么又给他跑了!啊!我还没问他落脚处呢!”
李璟连叹三声,正准备回头,可却又听到拐角处传来一阵有一阵的喧闹,思及九卿口中提到的元家小姐,忍不住生出了些许好奇来,拖着有些不大方便的腿,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可他还没拐过弯去,眼前一花,有人冲出来,将他撞到地上。他看不清人是谁,只问道一股淡淡的幽雅香气,然后屁股就是一疼。
“天哪少爷你有没事儿?”跟着的小厮连忙一左一右架起李璟,其中一个忍不住抱怨,“那人怎么不长眼睛,要是伤着少爷可怎么办?”
李璟揉了揉有些压倒的腿,惦记着什么,问:“可看清了跑过去人的样貌?”
“只知道是个姑娘。”
李璟若有所思,终于绕过密集的桃树,前方喧闹处,有男有女,看那样子,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的。
“那女人把我哥弄成这样,成才,你还不赶快给我追上去!”那女子惊的花容失色,扶着身旁的男子。可那男子看起来似乎极为痛苦,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汗水,两只手紧紧捂着下|体,显然是受到了什么外力的伤害。见如此,女子厉声呵斥身旁的仆从,只见其中一个模样长得像猴子一样,手长脚长地男人应了一声,竟然猛地跑了起来,却被九卿一把抓住,接着推回了原来的位置。
“不麻烦几位,还是我去找找罢。”说完看了一眼红玉,交代道,“你跟着他们,我先去找小姐,记住了少说少做,我去了。”
九卿口中“了”字还没说完,人已经飘出了几丈远。路过李璟身边的时候,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脚尖点了一下地,倏地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了?”李璟上前询问,看到那丫鬟正是元家小姐身边的那位,忍不住就把目光投向了她。
红玉想说什么,可想起九卿临行前的交代,又住了嘴不说话,只是将眼睛钉在地上。
“哼!我从未见过如此没有教养的人,我哥哥不过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却像个疯女人一般竟然煽了我哥哥一巴掌,还对他又打又踢,就连这贱婢出手阻拦,也挨了一下呢。”那说话的人李璟不认识,可在地上痛苦呻|吟地人,李璟却熟的不能再熟了。
可不正是孙家的宝贝儿子孙兆新么?平时就喜欢招惹女人,光只这样也就罢了,还老喜欢跟他抢人。早就劝过他色字头上一把刀,可他偏不听,这下伤到了子孙根,不晓得今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才不是!是他先出言调戏,再动手非礼我家小姐的!”如此诽谤元绣,红玉再也忍耐不住,把九卿的话扔到了脑后,惊叫出声。
孙家小姐大怒,“你个贱婢,我们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是哪家出来的,如此没有教养?怕不会是元家那个疯疯癫癫的大小姐罢?”说着,孙家小姐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捂着手帕娇滴滴地笑起来,眼角眉梢全是嘲讽。
“有那种疯病,还敢到处乱跑,难不成还想来这里找个好夫婿么?”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红玉反倒是冷静下来。她兀自笑了,看着被人搀扶起来的孙兆新,自顾自地说:“人在做,天在看。”
这话由红玉一个下人说出来也太过没有礼数,但她虽然是个丫鬟,可也是元府的一等丫鬟,小姐都被这样侮辱了,她还怎么坐视不理?更何况,她也没有骂人,也没有动手,谁也奈她不得。
可这话却戳到了孙家人的痛脚,孙家小姐朝红玉一指,“你们给我上去撕烂她的嘴!”
“你们可别当我死人呐!我爹是知县李仁寿,在我面前还敢动手,未免也太不把他老人家放在眼里了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李璟笑眯眯地把红玉拉到了身后,如是说道。
“你——”
……
九卿追赶出来,就看到那些个本来饮酒乐道的公子少爷们乱哄哄的,地上酒几倒了一片,众人都在骂着什么。只三两句,九卿就明白是元绣经过此地,撞翻了席地而坐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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