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你、你说什么?”
九卿揉了揉耳朵,只以为听错,要元绣再说一次。可却被元绣大力扯住手臂拉到床侧,一掌推在胸.前,踉跄着跌倒在柔.软的棉絮中,还未等她撑起身子,就见眼前一花,她再度被人压进了软缎的被子中。
“阿绣?”
九卿酒醒了一半,在身前人耳边轻轻唤着。
“你起来,我让红玉给你熬碗醒酒汤。”她话刚说完,整个人就浑身僵住。此时此刻元绣的所作所为,这让九卿浑身迅速烧了起来,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你喜欢我吗?”
九卿胡乱地应了声,却被元绣咬了一口。
“只喜欢我?”
元绣的声音软软的,不复清亮。
九卿看不到她的脸,可只是听着她的声音,心就像被人挠过似的痒。她伸出手掰过元绣的脸,手下肌肤惊人的烫,红晕蔓延到眼角,看的九卿心中一荡,不由得点头。
“我也只喜欢,”元绣贴到九卿耳侧,轻轻笑道,“卿卿。”
九卿脑中轰然一响,用力地搂住元绣,脸颊一侧,吻住她红如朱涂的双唇。
……
许久,元绣身子一颤,喘了几口气,才缓缓睁开了水汽氤氲的眼睛。
九卿看着元绣累极了的面孔,极轻缓地拨开了她汗湿的乌发,将双唇印在她的脸颊上,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元绣道:“阿绣,你是我的了。”
元绣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臂,握住九卿凌乱衣裳中露出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九卿没防备,痛的倒吸凉气,就见元绣微微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贝齿,轻声道:“不,从今日起,你是我的了。”
番外2
回到元府的时候, 九卿先行一步跳下马车, 站在车辕边上等着, 眼见到里头探出来细白柔.软的一只手, 快速地握在手心里,轻轻用力一带, 那车厢里头的人就惊呼了一声,从里头跌了出来, 落在了九卿的怀里。
“你、你干什么!”元绣瞪了九卿一眼, 语带薄怒。
九卿摸了摸鼻子, 但还是没放手赖在元绣身边小声地辩解道:“阿绣你就别气了,卿卿我心, 天地可鉴啊。”
她不说这时, 元绣还只不理会她。
可她一提“卿卿”二字,元绣耳廓染上了一缕薄红,迅速地甩开了九卿的手, 掉头离去。
九卿苦笑着摸了摸右手,嘴里小声嘀咕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圣人诚不欺我。”她说的极小声, 生怕被前头的元绣听到。当看到元绣脚步停下的那一刻, 九卿的心也跟着狠狠一跳,差点跟着停了。
“你既然说你知错了,那你可知犯了错的人,应该如何认错?”元绣丢下这句话,也不待九卿回她, 很快转入回院的长廊内,消失不见。
九卿砸吧这元绣这句话,半天没动弹。
等她解出这个答案,已是入夜。
九卿两手各提了一样东西,走入元绣小院中。
红燕在屋外守着,见到九卿笑眯眯道:“姑爷解出来了?”她虽已知道九卿就是个女人,可习惯了把她当做男子,要叫她小姐或者姑娘,总觉得哪出不太对劲儿,在众人的默许下,九卿在府内仍被称作“姑爷”。
九卿有点心虚地抬了抬手,“不大确定,做了两手准备。”
“红玉姐在里头陪着小姐,都在等你呢,快进去吧。”红燕笑着推开了那扇门。
即使雪化了,天暖了。可元绣身子骨要比常人弱些,此时屋内仍烧着炭盆,门窗紧闭。
九卿刚进门就觉暖意袭人,不由得放松了身子,脚步轻快地走向了元绣的闺房。
“阿绣,我负荆请罪来了。”九卿举起右手用布条裹着的荆条,邀功道,“这附近可没有荆条,我到处托人问了一下午,才给问到了。原来在十里地外的金沙亭边儿上有,我来回花了一个多时辰才采到了一根,还扎破了手指呢。”
九卿将荆条摆在桌上,摊开了布包,将早已不再流血的小小伤口伸到元绣眼皮子底下给她看。
红玉见状,捂着唇笑了一声,飞快地转身离开关了房门,拉着红燕走了。
屋内只剩下九卿与元绣,两人都不说话,只有炭盆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交缠在一块的呼吸,静的带了几分暧.昧。
九卿盯着元绣的额角,在灯下看她鬓边细细的绒毛,觉得这屋里实在有些热了,烧的她喉咙都干了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下意识道:“有水么?”
元绣反手给她倒了一杯,目光扫过桌上的荆条,唇边忍不住染上了一丝笑:“这便是你苦思一下午的答案?”
“难道不对?”九卿摸不着头恼,喝水的功夫也没,立马将左手拎着的一壶酒放到了桌上。
“那不然就是以酒谢罪?”
元绣没有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你是要与我饮酒么?”元绣一手轻拂过酒壶,眼波流转间静静地望着九卿。
不知怎的,九卿的脸颊就烫了起来。
“那、那阿绣你说,负荆请罪跟以酒谢罪都不对,是什么?”
元绣唇角含笑,轻声道:“你忘了我曾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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