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不是去林公子家的路啊?”
“蠢材!本公子什么时候说要去林天琪那儿了!”
最后他们还是回到了元府门口。
大冬天的下着雪,天黑的很快。
现在已经是灰蒙蒙的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该黑透了。
元府大门紧闭,两边堆放着扫好的雪堆,看起来冷清极了。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元府就闭门谢客,轻易不让生人进入。李璟要想进去拜访元绣,这可能性可真是低的没边儿了。
但他本着试试也不会少块肉的念头,还是打算先敲门看看。
“你去敲。”
“哎!”
修竹上前用力的拉住铜环敲门,也不知道敲了多久,才隐约听到从门后有脚步声传来。
终于,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这条缝有多小,只够露出里头人的一只眼睛,就这么盯着他们看。见到是李璟,才又把门拉开点,这回终于是能够看到整张脸了。
“怎么?怕我是贼,进去偷你们元家的宝贝?”
李璟有种被人当做小人的感觉,心里很是不痛快,说出来的话自然是带着一股火气。
“哪敢哪敢,李公子拜访元府有何贵干呢?”
守门的门童陪着一张小脸,生怕惹恼了这个李知县家里的小霸王。真的把他逼急了,说不定就要被按在地上打一顿了。
“我是来找你们家小姐的,快快让我进去!”
门童听到他来找元绣,更加不能让他进来了,立马把门给掩上了点儿,颤巍巍道:“公子有什么事儿来找大小姐,可否让小的代为通传?”
“呵,这事儿偏偏得我亲口说,再不让我进去,耽搁着了,只怕你们承担不起!”
李璟扯着喉咙叫,不怕别人听到,就怕别人听不到。
此时路上行人稀少,但也不代表就没人走过。听到李璟说的话,纷纷回头看他,门童被他这么一搞,大冷天儿的,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来。一个外院打杂的,怎么可能真的接触到大小姐?李大公子要这么为难他们,这可怎么办呢!
“公子公子您不是不知道我们的为难处的,这叫小的可怎么办才好呢?”
门童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李璟再不耐烦等待,直接推了门童一把。门童踉跄几步,差点摔在地上,为了稳住身子,自然是顾不上李璟,终于还是让他成功进来了。
“今天刮的是什么风,竟然把知县家的李公子吹来了?不知道李公子来元府,有何贵干?”
从回廊里慢慢走出来一人,捧着鎏金手炉,雪白的狐狸裘子埋住了她的半张脸,只剩下乌溜溜的眼睛,直视着来人。
这可不就是李连湘。
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
李连湘与这李璟,虽同是姓李,可却每每相见,都要闹得不甚愉快,想必这次,也是如此。
李连湘一番暗讽,李璟再是迟钝,也是听出味儿来了。
可他这次惦记着路上看到的人,倒是没恼,反倒是冷静道:“不知元大小姐此时在何处?本公子有点儿事情,想跟元小姐谈谈。”
“表姐不便见外客,有事告知我便可。连湘会代为传达。”
对于元绣的疯病,李璟再清楚也不过了,这回也就没有强求,把路上看到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多次强调了此人模样与那落魄的友人极为相似。
李连湘吃了一惊,但很快又平复下来。
“那劳烦李公子找寻此人了。”
李璟皱眉,“你什么意思?”
“还未确定的事情,连湘也不好去打扰表姐。这件事情对我等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表姐,那就是顶大的事情。若是公子你眼花了,看错了,到时候扰的整个庆云县不消停,只怕就有违初衷了罢。”
李连湘笑语盈盈地将话说完,李璟竟是找不出丝毫话语反驳她,最后只得在李连湘温言送客语中掉头离开。
修竹回头看了眼,元府大门缓缓合上,不确定道:“公子,咱们这就……回去了?”
李璟瞪他:“不然呢?”
修竹立马捂了嘴,再不说话了。
“女人该是柔软如水波的,我这怎的在元府连连碰到两人,美则美矣,一个疯癫强硬,一个言辞锋利,却半点儿没有女人似水柔情之感,真是令人叹惋啊。”
“看来公子十分不喜见到元家那对姐妹了?”
“美人,可远观。”
李璟连连在李连湘处吃瘪,纵然美色再是诱人,也还是有点吃不消。
能不见,还是不见得好。
“公子,那庙会你还去不?”
“为什么不去?”
“元家姐妹肯定去啊!”
“废话!庙会多美人,岂可为了区区两朵鲜花,而放弃了整片花园!真是蠢材!”
修竹听闻此语,虽然被骂,仍旧是喜滋滋的。
多日不曾出门,能去庙会看看,实在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调整好心态回来填坑了。
暑期放假的时候,我爸要做心脏手术,缓了好久没写文吧。一直坑在这里,是真的很没脸见大家,之前每天心理压力太大,晋江都不怎么敢上,评论区更是不敢翻了,生怕都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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