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藏春、玉藏春, 真是厉害的算计!”宁英轻嗤道,她看向韩云笙,知道自己这是又无意中欠下了一个人情。
碍于这人情的缘故,宁英倒是也肯与韩云笙与林拾音她们说这前因后果。
魔域七块集中领域的域主手中都会持有宁英手上这类古玉牌以彰显身份。
可在于枫年魔君骸骨所化城池附近的领域的域主灵牌,却因沾染了于枫年堕落时的一滴遗血, 生出了器灵,祂承担起了枫年魔君的临死遗愿,找寻一个继承人替他镇守魔域。
玉牌生灵,却也染上了魔性,自然不会这么乖巧的履行自己所谓的职务。
是故每一任领主,都被它诱骗着与自身同化,到最后只余一些些微的意识,被玉牌之灵投入原本的躯壳中,做一个活人偶,利用这些人偶来筛选下一任域主。
魔修们都以为这一片领地的领主虽更换时间不频繁,却也确实有在轮替,可其实轮替的每一任领主都由不断吸收魔修记忆的玉牌友情担当。
玉牌诱骗领主的媒介就是一个貌不出奇的活面具,活面具上余留着魔君的少许残血。
这面具需要经过纯净的魔修的精华滋养才能够活过来,进而于拥有更多血液的玉牌形成被支配与支配的关系……
姜然这个固执又干净的魔修顺理成章就被看上了。
而至于让他穿着女装跳舞,再譬如看脱衣舞这类的癖好,都是玉牌所吸收的前领主玉藏春的……爱好。
玉牌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一股脑地就拿来用,也因而给了韩云笙她们突袭的可乘之机。
宁英在与幻境厮杀之后,就算是通过了这魔君传承者的初步筛选,在其中,她也就刚刚好捕捉到玉牌诱骗魔修的全过程。
她内心是拒绝被这样当猴耍的,都快气炸了。偏生魔君的残血的蛊惑能力太强,宁英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争气地抬手去抓姜然面上已然凝聚成功的活面具。
也好在韩云笙不知道哪根弦搭对了居然阴差阳错制止了宁英的行动,不然不说是宁英了,韩云笙与林拾音这两个也会被又吞噬成功的玉牌按照往日的惯例,强的拿去当人偶备用,弱的直接……拆掉下分给下属当战利品。
“这个人情我是欠下了。”
抱着手臂神情颇有点厌世的宁英道,韩云笙又看见了熟悉的金色的因果线……拴在她们这头的保持着原来的粗细,拴在不知何处的金线被削弱了几分,看着藕丝样,就快要断裂了。
“我可以带你们进城,只不过得等到七天以后,”宁英缓缓说来,用手不断地碾压着那块有灵的玉牌,“七天以后,才会有人来对我的领主资格进行登记。这也说明——”
“我得保证这七天不被其它人抢走这个领主之位。”
玉牌的诡计被宁英识破了,现而今只要玉牌在宁英的手中,就翻不起大浪。
宁英却无法保证有没有傻子想着趁着最后七天的机会才来尝试,这就还需要韩云笙她们的协助。
韩云笙点头应下,懂了宁英的话外之意:“七天之内,我们会助你保持住这个领主之位。”
宁英瞥了地上的蚕宝宝女装.美如画姜然一眼,皱眉、转身,背对着韩云笙与林拾音她们说:“我等会儿会安排侍从清理一下房间,安排你们入住。”
韩云笙看着宁英的背影,察觉到她身上发生了非常细微的变化……唔,就像是那种,突然承担了任务油然而生的责任感?
宁英所缺少的就是羁绊,这样甩给她一个领域管着,也许对她挺有好处的吧?
韩云笙想起了书中那个觅英魔君,她的暴躁和风流其实都单指她的私生活方面,宁英在魔域的名声其实算非常好的了。
只可惜,作者写这个觅英魔君,不是为了突显她别样的人格魅力,只是为了让她作为主角称霸魔域的一个踏脚石。
魔修的无情是有目共睹的,侍从被宁英唤上来后,都丝毫没有犹豫地开始清理周围的血迹,倒塌的摆设以及撕烂的纱帘。
之前暂留在这殿内避险的尽欢楼老板娘硬着头皮喊了几个姑娘服饰着宁英去清洗和更衣,宁英拥着一群莺莺燕燕走后,她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心里懊悔不断。
她怎的就非要和春风楼的那个蠢人争个高下?这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得罪这位新上位的领主。
负责清扫的侍从也觉得自己倒了血霉。他们看着那倒下的前领主和前领主的亲戚,惊悚地发现他们身体里竟然一片血肉都不存在,整个人由精铁支架支起那张皮!
新领主太可怕了……杀了旧领主无可厚非,竟连尸体也用这般残忍的手段折磨?!
侍从倒吸一口凉气,自个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正的魔修了。
不远处沐浴的宁英吸了吸鼻子,一阵冷意上头,她不在意地继续在盛满玫沫花花瓣的池子里与一个身材颇好的美人嬉戏。
……唔,享受。
韩云笙与林拾音被侍从领着到了个装饰秀雅的房间里,从花到墙面的色彩都充满了淡雅安逸的感觉。
韩云笙前脚刚信誓旦旦与宁英保证会助她一力,却不想后脚自己就不太好了……
魔气到了魔域催化得太快,已然挣脱林拾音所布下的灵气封锁了。
韩云笙手上青筋暴起,灵力与魔气又在她的识海冲撞着,林拾音见势不妙,立刻将还在缠绵于软玉香怀中的宁英喊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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