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潋怀疑方君逸就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一定跟那包间里的神秘人有关,她干脆要了二人隔壁的包厢,点了壶茶后,便试图想要听清隔壁两人在说什么。
奈何那两人警惕心甚高,容潋听了半天也只记住了几个词。
殿主,禁地,长陵卷。
若说前两个容潋根本不明白是什么,那么第三个她就顿时明白过来。
方君逸的目的不是李秋霜,而是许怀安。
许怀安在黄山上跟沈晏殊的对话让不少人都听见了,许怀安是琅轩后人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会被人盯上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所有人碍于李秋霜与她身后的凌绝宫才迟迟未敢对许怀安下手。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按捺不住的竟然是方君逸。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情理之中,方君逸喜欢李秋霜,可李秋霜嫁给了许怀安,方君逸心中有气是自然,如今又知道了许怀安的身份,方君逸这种人自然会开始打小主意。
想清楚后,容潋心里大概也有个数了,方君逸又说了什么这才走了,为了不被怀疑,容潋是等方君逸下了楼回了客栈后才离开。
方君逸没在姑苏多待,第二日就离开了姑苏,容潋一路尾随他去了洛阳,见他半夜出门又去了一座小院,那小院防守森严容潋进不去只好在外面侯着,约摸一个时辰方君逸才出来,第二天便又出了洛阳城,来了长安。
这期间方君逸跟那个什么神秘人没少联系,但二人甚为隐秘,是以容潋根本没打探到什么。
昨天方君逸又去见了那个神秘人,今日便进了这琅轩禁地中,容潋是跟着他一路进来,方君逸对这里似乎很熟悉,为了防止方君逸进入琅轩,容潋便故意触动了死门的机关,将方君逸困住,哪层想,连自己也给困住了。
经历过九死一生后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结果就好巧不巧的撞到了李秋霜几人,容潋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跟凌绝宫有缘了。
听完容潋的话,李秋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许怀安也沉默了片刻,随后道:“你们说,方君逸跟那个神秘人口中的殿主,会不会就是那个什么玄殷殿的殿主?”
李秋霜略略颔首:“我们不妨可以这么假设,方君逸不但在凌绝宫,还加入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并且一直再为他们效命,因为怀安的身份暴露,那个神秘组织就把目光放在了怀安身上,所以就派了方君逸来,方君逸毕竟是我师兄,若是没有亲眼看到我定不会去怀疑他,但即便我看到他,方君逸的武功不比我低,也是唯一可以制衡我的人,若再有人助他,想来我一人定是保护不好怀安。”
容潋听了点点头道:“你这么一说的确有道理,那他身后的神秘组织可就值得你我好好研究一下了。”
“若真是玄殷殿只怕会更加棘手。”李秋霜有些烦躁。
“你们口中的玄殷殿又是什么?”容潋忍不住问道。
许怀安便将她们从姑苏出来的事情也全都告知于容潋。
容潋听完眉头一挑,看着李秋霜笑意盈盈的开口:“哟,居然还有你李秋霜查不到的?”
李秋霜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道:“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生门跟死门的?方君逸要触发生门,那你为何又会知道死门是什么?”
容潋没好气道:“奴家当然不知道!奴家只是看方君逸对那门忌讳莫深的样子猜到不是什么好门罢了,后面他寻了生门奴家寻思着不能让他得了那长陵卷去,这才触发了那门,触发后奴家才知道好嘛!你瞧瞧奴家的这身衣裳,都破破烂烂的了!奴家要是知道那是死门,死都不会去碰的!”
许怀安瞧了一眼弥烟,她的衣袖处有被火燎过的痕迹,外袍也有些破破烂烂,容潋速来爱美,能让她变成现在这番模样,想来也是经历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容潋咬咬牙道:“若早知道会落得这般狼狈的地步,奴家说什么都不会跟上来!”
李秋霜扫了她一眼,唇角不自觉一扬,容潋眼尖,当即炸毛道:“李秋霜你个没良心的,你居然还笑。”
李秋霜抿唇,一脸冷然:“没有。”
“奴家看到了!别想耍赖!”容潋怒道。
李秋霜瞥了她一眼,转头不再看她。
“聒噪。”
“你!”容潋气的咬牙切齿。
“容姑娘,听你话里的意思,那方君逸似乎也被困在了这死阵中?”许怀安连忙岔开话题。
“是啊。”容潋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嗤笑出声道:“他以为那生门还能启动,便毫不犹豫去触发没想到却触发了机关竟引了上百毒物去追他,他见势不妙竟然掉头就跑,白白便宜了奴家得了这万毒王蛇。”
容潋抬起手,便见一条紫红色小蛇缠绕在她手腕上,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盯着几人,许怀安瞧着明明是一条不足手指粗细的小蛇,却平白令人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许公子,你们琅轩宝贝真多,奴家一直想要炼一条出来,但是这宝贝娇生惯养的很,稍有差池便会失败,好不容易快要成了一条,还叫弥烟那个死女人给斩了去!”
说到这,容潋冷笑一声。
“下次见了她,非要用她来试试毒!”
许怀安缩了缩脖子,这小蛇一看就剧毒无比,她还是小心点,免得被容潋下了黑手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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