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承翰带人杀了进来,刚松了口气的文帝顿时一惊,抬头看向李承翰。
李承翰带着人大步走了进来,看着负隅顽抗的李承旭不屑一笑,随后看向文帝大笑道:“怎么,父皇,还要逃吗?”
“你个逆子!”文帝怒视于他:“朕待你不薄,你却这般对待朕对你的信任。”
“待本王不薄?那又怎样?别忘了父皇,是您教会了儿臣一句话,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李承翰冷笑道:“要么,您乖乖写下传位于本王的诏书,要么,就别怪儿臣不念及父子之情了!”
“朕就是死,也不会传位于你!”文帝怒喝一声。
李承翰面色一寒,冷笑道:“好好好,好的很,动手!”
文帝两旁随侍的小太监突然拿出匕首向文帝刺去,速度之快,文帝跟李承旭根本来不及反应。
“锵!”
两把匕首被一把弯刀稳稳的挡下,便见那弯刀刀势一转,在那两名小太监还未曾反应过来至极,弯刀便抹了两人的喉咙。
尸体倒地的声音,让原本怔愣的众人回过了神,便见一宫女模样的姑娘用绸缎擦去了弯刀上的血迹,她略略抬眸,眸光戏谑的看着李承翰。
“我还以为是何等高手,想不到就是两个花花架子,还害我熬了一宿,当真不值。”女子收了弯刀,歪头看向李承煜道:“你的玄殷殿呢?怎么,没了方君逸跟南宫募以及贾成,你的玄殷殿就没人了吗?”
李承煜听到熟悉的音色,他怔愣的看着伫立在文帝身前的女子,颤声开口道:“你……你是谁?”
女子嗤笑一声,她扯去身上的宫女服侍,露出那一身黑色劲装,随后又缓缓扯去面上的假面,瞧着人不可置信的模样,唇边笑意更加讽刺,只听她缓缓开口,嗤笑道。
“看到我没死,是不是很震惊?”
“怀……怀安。”李承煜声音微颤,随后道:“你果真未死?”
“许怀安?!”文帝也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救了自己的,反而是他一心想弄死的人。
许怀安回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带着森冷的骇然杀气,令文帝顿时哑了嗓子。
许怀安不去管他,回头看向李承煜道:“我自然未死,我若死了,怎能见到今日这番好戏?你说是吗?”
“你不该回来。”李承煜道。
“不该?”许怀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该不该岂是你们说了算的?别忘了,李承煜,是你们逼我的,若非你们咄咄逼人,我今天又怎会站在这里?”
李承煜顿了顿,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眼李承旭,忽然大笑起来:“我说皇兄怎么如此心细,为了对付我们几乎是步步为营,我现在明白了,是你一直在皇兄背后筹划,也是你一步步将我二人逼得如此,我说的对吗?”
“我说过,欠我的,我会一点点的跟你们讨回来。”许怀安冷声开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不到与我下棋之人竟然是你,你可真是……太可怕了。”李承煜抬头看着她,眯了眯眸子。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谁能想到害我最深的人,却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过想想我爹也是被他所谓最好的兄弟害死,不得不说,你跟你父亲很擅长玩弄别人的感情,难怪,他选择了你做自己的暗卫接班人,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反过来对付他。”
许怀安弯了弯唇,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怕是说的就是他了,对吗?”
“那是他该死。”李承煜冷冰冰的开口,眸中满是恨意。
“若非是他纵容皇后害死我母妃,我母妃又怎会死?后又故意将我过继给皇后,让我认贼做母,我又怎会走上如今的这条路?!”
李承煜满脸憎恶与愤恨,李承旭却是一脸错愕:“你说淑妃娘娘是被母后害死的?这怎么可能?”
李承煜不屑的看着他道:“后宫之中有多少腌渍事,大哥不会不知道吧?皇家人,又有多少人的手是干净的?便是三姐,她手下也有不少亡魂,又有谁能说自己是干净的?”
“你住口!”许怀安冷喝一声,她眸中杀意迸现,带着滔天威势逼得李承煜竟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你没资格提三娘。”许怀安冷声道:“她待你不薄,你却如何对她?废了她的武功不算,还派出打量杀手妄图取她性命!李承煜,你还是人吗?!”
“你住口!”李承煜喝道:“若非是你,我又怎会对三姐出手,明明是我先遇见你,你却对我隐瞒颇多,我将你送到三姐身边,是为了你能从三姐那知道些什么?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就是那个我要找的人,不仅如此,你还对三姐动了心,甚至还将长陵卷都交给了三姐!这让我如何甘心!”
许怀安听罢,深吸一口气。人心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妙,有的人,认识许久,你可以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却不会跟他分享你的秘密,而有的人,一眼过去,便能认定一生,可交付全部。
许怀安长舒一口气,随后看向李承煜道:“她与你不同,至少,她从未想过害我。”
李承煜顿时哑然。
“拔剑吧,你我之间,该有个了结了。”许怀安拔出弯刀,指向李承煜,李承煜也不多言,拔出佩剑便冲向许怀安。
许怀安持刀迎上,御书房内狭隘,许怀安干脆逼得李承煜与她除了大殿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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