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霜不由看了眼许怀安。
许怀安见她不回答反而还看着自己,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可是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李秋霜回神,摇摇头:“未曾,只是本宫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怀安不解,李秋霜却不愿再答,也就只好作罢,两人一时无言。
索性没多时便有宫人前来传唤,膳食已备好,请二人去往正殿准备用膳。
这才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走吧。”李秋霜道。
许怀安应了一声,跟着李秋霜回了正殿。
午膳已经备好,太后皇后也从后殿移驾出来。
文帝还未到,御书房离慈宁宫不远却还有一定路程,几人闲聊着多半是太后皇后发问,李秋霜答之,偶尔许怀安被提到也要回上两句。
“皇上驾到。”
终于殿外响起了一声传喝,除却太后外几人连忙起身行礼。
待到那道明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众人齐声道。
“臣妾/儿臣/臣参见皇上/父皇。”
文帝大步进殿,眸光扫过一众人,在许怀安身上顿了顿。
“起来罢。”
“谢皇上/父皇。”
众人纷纷起身,许怀安略略抬眸欲打量那九五之尊,却不想对上了文帝那满含震惊的眸子。
许怀安不解无措,一时间宫中安静无比。
“皇上?”终是张清念开了口,打破了眼前的沉寂。
文帝回神,又带着些许探究看了眼许怀安道:“这就是许义堂的二公子?”
许怀安答道:“许义堂正是臣父。”
文帝眼里的探究让许怀安心底微慌,深怕让文帝瞧出自己的身份。她强装镇定,听候着文帝发落。
文帝双眸微眯,虽说李秋霜成婚当日他曾见过许怀安,并赐了他不少嫁妆,但那时相距甚远,也未曾仔细打量,如今再见许怀安,他心里尘封的一些往事也悄然浮出。
半晌文帝又道:“你母亲何人?哪里人士?”
许怀安不解,却还是一一答道:“臣母沈梦云,杨州人士。”
文帝拧眉,喃喃出声:“竟不是?”
许怀安困惑不已,不由壮着胆子唤了声:“皇上?”
文帝回神,见满屋人都看着他,便压下心底好奇,摆摆手道:“无事,只是见到贤婿想到了一个故人罢了。”
许怀安暗自松了口气,道:“原是如此。”
文帝深深看了眼许怀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又看着李秋霜笑的慈爱。
“今日霜儿归宁,一家人就不用拘束了。”
文帝又看向太后,上前一礼道:“母后。”
太后温笑点头,由婢女扶着起身道:“既然皇上也来了,就都别站着了,落座吧。”
众人这才寻了位坐下。
席间,文帝拉着许怀安问了不少问题。
“贤婿今年几何?”
许怀安心道奇怪,她与李秋霜成婚之前文帝当是了解过她,对她的年龄当是了如指掌,虽然困惑,但君王提问却不得不答,他只好道。
“年初方及冠。”
文帝又道:“可曾去过何处?”
许怀安答:“因臣身子羸弱,故而父亲看管较严,以往都待在洛阳城,未曾去过别地。”
文帝追问:“哦?贤婿身子可查明是何缘故?”
许怀安无奈:“因臣出生时未足月,故而身体较之常人要虚弱些。”
文帝点头,正欲再问,却听李秋霜突然开口道。
“父皇,近日七郎功课如何?”
闻言文帝眉头一皱,轻哼一声道:“整日还是那般游手好闲,太傅参他的折子快有三尺高了。”
闻言,李秋霜道:“七郎不小了,让他跟着大皇兄多多历练也是好的。”
“嗯,朕也有此意。”文帝应声,随后看向李秋霜又道:“你此番可还要回凌绝宫?”
李秋霜点头:“师门还有事物等候女儿处理,给母后过完千秋宴便回。”
文帝皱眉道:“你这才回宫没多久,怎的就急着要回?何不多待一阵?”
“江湖上出了些乱子,需得去处理了。”李秋霜回道。
文帝轻叹一声,随后看向许怀安又道:“贤婿又有何打算,可想入仕?”
许怀安道:“臣暂无此愿,只想陪在殿下身边。”
她委婉推拒,却看到文帝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她深感不解,文帝今日对她似乎很是奇怪,似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人一般。
李秋霜更是察觉到文帝的不同,她看了眼许怀安,不免心底起疑。
用罢午膳,文帝还有政务处理,叮嘱了二人几句,随后深深的看了眼许怀安便转身离去。
李秋霜也同太后皇后请了辞,带着满心疑惑的许怀安离去。
文帝回到御书房,执笔看着眼前的奏折却是迟迟未落笔,似是在沉思一般。
蒋云瞧着,不由唤了一声:“皇上?”
文帝回神,眉头微皱随后一招手便有一黑衣人落在他面前,单膝跪地等候发落。
“去给朕查查那许家二公子,要给朕细查,顺便再去查下二十年前那件事。”文帝道。
黑衣人一抱拳,便退了下去。
蒋云看了眼文帝脸色,却发现文帝似是怀旧一般,一脸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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