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的?”慕容瑜靠了过去,两个男人身上的血液明显不是老手所为,再看慕容瑾身上溅染的红迹,答案呼之欲出。
“恩,我杀的。”慕容瑾毫不犹豫承认他们是自己动的手,“上元节时我向柳长史讨的药还剩不少,我也一直带着,谁想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慕容瑾晃晃手里空了的瓷瓶。
看到慕容瑾手里的瓷瓶,慕容瑜就想起了上元节时被坑的一次,腰下丰满的部位又在隐隐作痛。
挥去脑中不堪的回忆,慕容瑜定了定神恶声道:“当时为什么要跟往生楼的人走,你就不怕他们对你做什么吗!”
慕容瑾嫣然笑道:“怕,但是我也知道我逃不掉,与其让他们恼羞成怒害了绿绮和七叔,不如就让我自己跟着去。”
慕容瑜咬了咬牙,低啐一声不再作言。
慕容瑾无言笑了笑,牵起慕容瑜的手便往外走,“走吧瑜儿,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好么,瑜儿……】
回家……
慕容瑜身子微微一震,蓦然回想起前世,慕容瑾单枪匹马来到她面前时对她说的话,当时苦苦的哀求依稀在眼前浮现。
“好……回家!”
……
一场火在燃烧在祁山的桃林里,随着时间火焰逐渐吞噬山中的桃花,绽放的生命在无情的火焰里凋零,滚滚浓烟直插云霄。
半里之外的祁山河上,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狼狈身影从河中蹒跚着踏上满是碎石的河岸,一支插在左臂上的断箭夺人眼目,是秦沐辰。
秦沐辰跪倒在岸上,大口喘着气,水珠从他身上滴答滴答落在碎石上。
缓了会气,秦沐辰一屁股坐在了岸上,看着左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皱了皱眉,随右掌运气拍在伤口附近,以内力逼出没入骨髓的箭矢。
箭矢在内力的逼迫下一寸一寸从左臂中退出,此时血液流得更欢,就像刚从水里出来时,流水从身上滑落的样子淌得欢快。
片刻后,箭矢从伤口中被逼出掉落在地上,秦沐辰迅速点住了伤口上方的穴位,暂时止住了疯狂的血液。
秦沐辰捡起掉在地上的箭矢,凝视着箭杆上刻写的楚字,愤怒从深处不断蔓延,似要将整个人吞噬。
“秦——潇!我要你生不如死!!”
‘咔嚓!’
断箭再断一半。
……
一个激灵突然涌上秦一笑天灵盖,看看左看看右,目光定格在了坐在三步外数着银票的狐魅。
“看什么看!这是老娘的钱!”察觉到秦一笑投来的目光,狐魅甩了记眼来。
秦一笑嘁了声:“分明是容娘的钱。”
“我是若若的女人,若若的钱就是我的钱,有什么问题吗!”狐魅理直气壮挺了挺胸。
“不要脸!”
“开玩笑!要脸的话你还能娶到楚长乐?”狐魅鄙夷地反问。
秦一笑撇撇嘴认怂了,因为狐魅说得很对,当初要不是狐魅把她打得不要脸,她根本不会去向楚长乐告白,说不定要像虐文小说里那样折磨许久才会有皆大欢喜的结局。
照这么一想,秦一笑还要感谢狐魅来着,但是!秦一笑绝不会向眼前这个死要钱的狐魅道一声谢!而且对狐魅而言,与其口头上的道谢,不如来点实际的谢意,给钱!
沉默了会,秦一笑终于想起自己特地转到红袖馆来的目的,遂道:“对了狐魅,你是怎么知道阎王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狐魅突然停了反复数钱的动作,妖艳的容颜上划过一丝悲伤,又很快消失在她脸上。
狐魅靠着椅背,漫不经心的说:“重伤之下贸然将功力传授于他人本就是习武之大忌,稍有不慎就是两条人命。阎王受的伤没有两个月是好不了的,从他受伤的那日起到今日也不过一月之久,而在这短短的一月之中幽王内力突飞猛进,其内力给我的感觉更是熟悉。”
“每个人的内力都有他自己独有的烙印,哪怕修炼的是同一种功法也是大同小异,我同阎王、判官自小一起长大,他们的内力我最是熟悉,幽王身上的内力是阎王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你怎么肯定阎王就是死了?”秦一笑插话问道。
狐魅睨了眼她,眼中似有几分嫌意:“在接受了他人传与的内力后少说也要数月来消化巩固它们,功力越高,花费的时间越长。以阎王对他宝贝徒弟的重视,绝不会任由幽王在内力尚未巩固之时就与我交手,最坏的情况就是因内力反噬暴毙而亡。”
“除此之外,当时埋伏的人也太少,以阎王性格不会自大到以为这么点人就可以拿下我,哪怕他走不了路也会传出信号让往生楼其他人赶往长安保护他徒弟,只有他死了,才会让幽王一再乱来。”
“那么,你又是怎么肯定是他杀了阎王?”秦一笑问。
狐魅嗤笑了声:“就凭阎王没有告诉他与《后土决》相对的招式阎王怒!”
“好中二的名字。”秦一笑语声嫌弃,充满了对这两个功法名字的鄙夷。
“别给我打岔!”狐魅没好气地虎了句,“阎王怒是往生楼阎王独有的招式,是一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并且需要大量内力作为支持,不是生死攸关之境是不会轻易动用,第一任阎王就是因为阎王怒而死,同样也因为阎王怒让往生楼在江湖上立下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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