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
虽然很想借机除掉这两个盘踞蜀中的大家族,可这两大家族不单单只在蜀中百姓中有名望,就连官场里都有不少和他们有关联的人在,其族中子弟也有好些人在蜀中各地为官,而这些人中有几个亦是为官清正。
“不爽你也得憋着。”蜀王秦沣从门外跨来,“先不说那张家,单是这唐家你就得偃旗息鼓。”
秦一笑道:“为何?难不成他们和皇嫂还有血缘不成。”
秦沣坐在了座上,颔首笑道:“自然。”
“二皇嫂之曾祖父,大司农唐棣之大父乃唐家上任族长胞弟,按关系,唐家当代族长与大司农还是堂兄弟,二皇嫂也要喊唐家族长一声伯伯,就连你也要跟着喊一声唐伯父。”
“而唐家和张家又有联姻关系,嫡庶之间互有嫁娶。是以,你只能诛其首,而不能对两家大动干戈。”
秦一笑嘴角微搐,抿着嘴不再作声,虽然很不愿意可她没有别的办法,其中利害萧疏净都已同她讲过,只是过不去主观情绪的坎。
秦沣又道:“九弟也莫要恼气,唐家和张家作为百年大族,其族中有不少人才,断不能因为几颗老鼠屎就把一锅好粥全倒了,要知熬一锅好粥也是需要不少时候。如今蜀中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正需要这些人才帮衬,他们是蜀中土生土长之人,更了解蜀中百姓需要什么,有他们帮忙,蜀中必定。”
秦一笑撇撇嘴,不情不愿点了头,“我知道了,张家和唐家的事我不插手,由他们自己家法处置去,但是其他人四皇兄你打算如何抉择?”
“自然是杀无赦!”秦沣厉声道,“朝廷待他们不薄,这些人不但不恪守本分,做好本职之事,还敢包藏祸心,该杀!”
秦沣是为人谦和,但不代表他就没脾气,一旦触及他的底线,他同样不会心慈手软,该杀的杀,该罚的罚。
看着秦沣脸上的愤怒,秦一笑拿起桌上一份情报走到秦沣面前,将情报放在秦沣的桌上,“四皇兄,你的家事我也不好插手,这是我派人查到的消息,你若得空可以好好看看,我先与老萧先去查探那伙胆大包天的匪军去了何处。”
说完,秦一笑招呼过萧疏净从蜀王书房离开。
刚踏出院子,秦一笑听到了从书房内传来的怒叱,怒声中隐约带着几分悲伤。秦一笑突然想起蜀王府的三个孩子中就有一个是那舞姬生的,好像还是个男孩。
秦沣来蜀中也快十年了,十年里他却一直扳不倒太守韩煜,原因皆是因为秦沣的侍妾通风报信,她手里有一种迷药,能让人短暂性精神混乱,在这个情况下很容易被人套出想要知道的话。
……
“小……公主,奴婢问过了,再过两日就可抵达锦都城。”
宽敞的河流上飘着几十条大舟,约莫有四十条,每一条舟吃水都很重,看上去里边载了不少货物。
“好,我知道了。”女子颔首应声,转而对身旁站立的将领道:“钱将军,还请吩咐诸位弟兄注意四周,免得被人劫了好处。”
“公主殿下放心,打平原战我们或许不如北云军,但打水战和林战,我们南陵军敢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输给任何一支军队,末将定不会叫他们讨到任何好处!”将领自信满满道了声,随快步从船舱内离开。
将领离开后,女子便起身走向了窗边,望着远处的山峦久久不语。
“小姐,您……不开心吗?”侍女走到女子身边,忧心忡忡轻问了句。
女子收回远望的目光,轻笑着摇摇头,“不,我很开心,我终于从那虚伪的地方全身而退,并且还得到了出乎我意料的丰厚回报。”
女子便是吕卿衣,不,现在应该叫她商卿衣。
在秦一笑告诉她当年接生婆所在后,她就派人找到了接生婆,并对她威逼利诱带去大理寺作证。大理寺查证东明侯谋财害命一事属实后,东明侯便被贬为庶民,除去皇商资格,改由其女商卿衣继承皇商之名,而商卿衣也被封为长明公主,坐实她被秦一笑认作干妹妹的事实。
商卿衣倒是挺会做人,虽说对吕家没有一丝好感,但在明面上她是做足了为人子女的本分。东明侯被贬为庶民后,其侯府自然要被收回朝廷,但商卿衣却向秦宸栋请求留下侯府,在秦宸栋同意后,她又将侯府给了东明侯一家,才没让东明侯一家流落街头。
除此之外,商卿衣还做了不少表面功夫,每一件都让做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至于她的那位表哥……东明侯府倒台,对刘骥没任何好感的商卿衣又成了长安炽手可热之人,被商卿衣厌恶的他在长安自然是站不住脚,听说早就灰溜溜回了老家,连吕卿君都不要了,真是从里到外都是渣。
解决完了东明侯府的事,商卿衣也将开始自己的事业,这次从江南运来的物资不单单是地方粮仓调动,更有江南各地富豪捐赠的物资,这手笔自然是出自商卿衣之手,利用的就是商人所图名利,谁不想有个好名声。
同样,这也是商卿衣在商界中打下自己一片天地的开始。
‘哚!’
利器入木的声响传入耳中,故作轻松的双手骤然一紧,心道:来了!
如蜀时她就收到一封密信,信上说有人欲劫钱粮,从接到密信起她就在做准备,就等着这一刻。
一声之后,破水声紧随着传入耳中,紧随着便是一片杀声,杀声震天回响在山峦之间河川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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