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些都不对!都是假的!假的!逃!逃离这!
此时心中唯有一个念头,疯狂压着被藏在心底的妥协。
……
白日里的烟花巷显得有些萧寂,往来人流稀疏,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马车拐进了一条小巷,又从小巷拐到另一条小街,最后停在了一座楼馆的后门。
从马车内钻出了一位梳着丫鬟髻的女子,女子跳下马车东张西望了会,见四周没人,便扶着另一位女子步下马车。
随后,丫鬟敲响了木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从里头探出一位小厮,小厮见到来人忙恭敬地将门敞开,“楚小姐,里边请。”
来人正是楚长乐和清欢小丫头。
对小厮颔首示意了下,楚长乐轻车熟路走向后院的一间屋子,正要伸手敲门,屋内传出了一句陌生的女声。
“我从云州风尘仆仆赶来见你,你就如此狠心拒绝我?”声音显得有几分委屈。
紧随着又一个声音响起,是楚长乐熟悉的声音,似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无奈。
“世间有谁是一来就往他人床上扑的!”
“我啊!”屋内旋即响起女人理所当然的回应。
楚长乐无奈摇摇头,敲响了门,顿时听到从里头传出来的细微声。
“还不给我下去!”
“我不!”
“你再不下去,下次别来见我!”
翻下床的声音略有些大,楚长乐挑了挑眉。
过了会,屋内再次传来容娘的声音,“进。”
清欢推开了门,随着楚长乐步入房内,入眼的不是衣着整洁的容娘,而是卧在她床上衣衫半露,含情脉脉望着容娘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身大红衣裳,如火般刺眼,几缕顽皮的发丝顺着如蝤蛴般的颈滑落在饱满的峰前,直叫人大饱眼福。
“啊!狐媚妖子!”这些天来不断被秦漱玉循环洗脑着狐媚妖子四个字的清欢下意识脱口而出。
察觉到屋内古怪的气氛,清欢突然回神,连忙捂着嘴巴把自己藏到楚长乐身后,“我……我什么也没说!”
“噗嗤……”忍俊不禁的笑声兀然响在屋内,随着女人乐不可支的幅度,衣内春光甚是迷人,女人像是毫无知觉,任由自己的春光被人一览无遗。
楚长乐目不斜视看着女人,脑中蓦然想起先前看到的第一句话,话里说她从云州来,又喜好红衣,长相妖媚,行举放浪,不就是秦济信里写的那个女人吗,正巧信里说她来了长安。
“孟婆!还不把衣服穿好!”容娘急切的声音突然炸在耳边,楚长乐倏然瞪大了眼。
“孟婆?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清欢小声的嘟囔声从身后传来。
楚长乐低下眼睑,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她的名字不叫孟婆,是一个代号,往生楼孟婆,是往生楼的右护法,武功仅次楼主阎王和左护法判官。”
“你对往生楼倒是挺了解的。”眼前蓦然出现一抹大红,回神望去,卧在床上的女人不知何时站在面前,“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不,应该是天下都错了,阎王只能是男,判官也只能是男,唯有孟婆可以是女,所以代号不代表就是实力。”
女人修长的手指挑着楚长乐的下巴,整个人像滩烂泥倚在楚长乐身上,“还有,从今以后不再有孟婆,只有狐魅,记得,是魅惑的魅。”
女人的声音好像掺了蛊惑的味道,使人不由自主随着她的话点头,难怪秦济说她会摄魂术。
看着这个女人完美无瑕的侧脸,楚长乐想起了前世有关她的描述,一个只杀男人的杀手,在杀人前总会先将人的命根子削去,这手段对于男人而言过于伤天害理,后来江湖上有不少‘义士’联合对其追杀,她最后死没死,楚长乐不知道,只知道她这么做皆是为了一个人。
是容娘吗?
“起开,别在这捣乱。”恍神间,容娘一把拉开了女人,女人却顺势倒在她怀里。
“吃醋了?”女人柳媚轻挑,满眼的戏谑后似有几分希冀。
容娘神情一滞,随即又沉下了脸,语气毫无波动道:“一边坐着去。”
女人故作委屈地瘪瘪嘴从容娘怀里离开,走前还不忘在容娘身前的饱满上做一回咸猪手,容娘被她突来的袭击羞红了脸。
楚长乐见此景微微别开了眼,却‘看到’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一张绢帕,撑出一副老成的模样对自己说:【你怎么又出神了?我说你啊,要发呆也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在大街上……】
“楚小姐?长乐?”
耳边的声音盖过了从记忆深处飘来的声音。
“嗯……”楚长乐倏然回身,掩在宽大袖子中的手紧了紧,手心里的玉佩像是给了定神的作用,飘忽的神思被死死禁锢在体内。
“抱歉,我恍神了。”抬起眼,恰巧又对上了那个女人戏谑的双目,就像一只打着鬼主意的狐狸。
“不知长乐来此是为何事?”容娘突然挡在了视线的中央挡去了狐魅投来的戏谑。
楚长乐捏着手中的玉佩,抿了抿嘴,“我想……请天行帮我监视一个人。”
“谁?”
“大鸿胪之女,慕容瑜。”
第33章 哪怕天地不容
景龙六年六月,大鸿胪慕容明家的二女儿慕容瑜离家出走,原因不详,长姐慕容瑾派人暗中寻人,却始终不见其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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