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将来事,将来说,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吧。
朝堂上,秦一笑已经和御史大夫对骂起来了,别看御史大夫是个文官,还是个老头,既为御史大夫,自然是身经百战,唾沫横飞把秦一笑驳得差点把朝堂当菜市场,再撸一把袖子肉搏了。
丞相楚谦装聋作哑,其下官员自然不会插嘴,李太常一系更是巴不得秦一笑出事,自然也不会插嘴。楚长乐也是个明白人,能大致猜到她的意思,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但也不会去阻止。
秦济同为实权王爷,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而且他自污的事也不少,御史大夫的名单上同样有他的名字,他巴不得秦一笑和对方多扯一点,然后逃一天是一天。所有人都不说话,秦宸栋又对这种事没有经验,也就没人阻止一老一少当堂对骂。
“够了,都给哀家住嘴!”不容反抗的威严声从垂帘后传来,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即刻闭上了嘴。
秦宸栋眼前一亮,刚想回头看看自己母亲威武霸气的模样,但一想现在时候不对,也只能憋着回头的冲动。
“老臣失态了,还请陛下、太后恕罪。”御史大夫恭恭敬敬行了礼,神色如常之态好像刚才他就没撸袖子的冲动。
秦一笑也恭敬地行礼认错。
“御史大夫所言哀家已知晓,太厩令之子当街强抢王府侍女理应当罪,但其并未得逞,反受其伤,就禁足三月以当责罚,太厩令可有异议?”
一名官员从席上起身走到道中央躬身回道:“臣无异!”
他就是秦一笑前些天打断腿的纨绔子弟的父亲。太厩令为太仆卿属官,官职也不小,能坐到这的人也不是没脑子,再者他儿子什么德行他最清楚,得罪摄政王只断条腿,罚三月禁足已是大幸,三月后还不是活蹦乱跳,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被穿小鞋。
“摄政王!”
听到这声,秦一笑瞬间汗毛倒立,一旦唐婉仪喊她摄政王,她就知道是‘死到临头’了,果不其然责罚下来了。
“抄秦律三十!”
秦一笑一口冷气差点没呛死自己,一本秦律少说有近百条,每一条又少说有百字,再乘上个三十,日抄万字也要有个把月锁在府里,怕是要把手都废了!
“可有异?”不容反驳的气势让秦一笑憋屈地吞下了苦果。
“臣弟……无异……”秦一笑哭丧着脸退回席坐。
回到坐列,秦一笑狠狠瞪了眼身旁和大殿之上的秦宸栋一样憋着笑意肩膀一颤一颤的秦济,“笑什么笑!闭嘴!”
秦济连忙将笑意压了回去,装作严肃的样正襟危坐。
一事解决自然还有下一事,不过大部分都是无关大雅的小事,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想的。这一说就是大半天,期间还有人提到了明年的科举一事,随后又是一次不短的指点江山,朝会也就这么到尾端了。
“既无人再……”
“陛下,臣有奏。”
一句清脆的女声打断了萧公公的话,诸人纷纷望向声音主人。
楚长乐从容不迫起身站到中央。
“太师请讲。”秦宸栋正声道。
楚长乐微微躬身,清声道:
“陛下,微臣恳请陛下允天下女学子参与明年秋试。”
作者有话要说:
欢声笑语打出GG
第48章 第48章 急切
“陛下,微臣恳请陛下允天下女学子参与明年秋试。”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底下议论纷纷。
“子敬,你怎么让你女儿如此莽撞?”御史大夫张瑞微微斜身在楚谦耳边轻声道,子敬则是楚谦的字。
楚谦重重叹了声气摇摇头,“是我小瞧了这孩子的抱负,即便我是知晓也阻挡不了她吧,这孩子一向有自己的主见。”
张瑞挤着一张老菊花脸摇了摇头,“抱负虽远大,可太急了,她才入朝堂不久,这事不应当在这个时候提及。”
别以为御史就是一群不懂变通的老古板,御史是个危险职业,他们监察百官同时也被百官盯梢,御史大夫更是仅次丞相的三公之一,要真是个不懂变通的老古板早就被人设计给罢职了。
而且张瑞是平民出身,与结发妻相协至今,家中一切事务皆由其妻打理,有时他在正事上也会听取妻子的一些建议,很清楚女人其实并不比男人无知。
“老大人所言甚对,不过我想这孩子应当是早有行动。”楚谦低声道,“景龙四年末,先帝特许天下适龄女子入学堂,可能那时就已经……唉!”
楚谦重重叹了声气。
“景龙四年?”张瑞特意望了眼对面的秦一笑,低笑道,“老夫便在此提早恭喜楚相与皇家皆为亲家。”
楚谦苦笑了声,“张大人莫要拿晚辈开玩笑。”
“谁说老夫在开玩笑了,若无楚王帮忙,我可不觉得先帝会想到允女子上学堂的念头,你家女儿会被招为太子太师怕也逃不了与楚王的干系,如此你还觉得他们二人没点关系?”张瑞一张老菊花笑得灿烂。
“这……唉~!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她折腾吧。”
……
透过面具的眼孔,秦一笑惊讶地看着楚长乐,她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楚长乐的抱负,不单单是为了向天下人证明女子可为官,更想让更多的女人参与到朝政中,这抱负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还是与流传了千年的规则做对,这难度可不比上天捅窟窿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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