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闽州,闽州与南璃交接,南璃虽与我大秦交好但朝中不乏野心之辈,若是他们里应外合,南陵军不一定能防得住,南璃一旦进攻,殿下与齐王极有可能奉命驱敌,你们二人一走,长安必有人从中作乱。”
……
秦一笑没多久就走了,亭内随之只有秦漱玉与萧疏净二人。
“公主殿下……”
“说了不许叫我公主殿下,漱玉也好,清河也好,哪个都行,就是不许喊公主!”萧疏净刚一开口便被秦漱玉不耐打断。
萧疏净苦笑了下,秦漱玉不在乎不代表他不能不在乎。漱玉,名字是好名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喊的,除了家中男子便只有她将来的丈夫能喊,是无意,还是有意?罢了罢了,不过一凡人。
“那清河来此可是有事?”
“当然有了,不然我才不会冒着被母妃啰嗦的风险跑来这。”秦漱玉噘着嘴道,“瞎子,你说长乐姐姐是不是放弃了?”
“清河可是说科举一事?”微扬的嘴角似乎又上挑了几个幅度,笑容中隐约瞧见几分宠溺的温柔,“怎么,清河也想当女状元?”
“才不是呢,我一点也不想当什么状元,就是不服气那些人说的,凭什么我们女子就要遵从无才便是德,就要生来低男子一等!我不服!”
萧疏净莞尔失笑,“那是因为他们已经习惯高一等的地位,要他们习惯另一种方式可没那么简单。”
秦漱玉眼神古怪地扫了眼萧疏净,瘪瘪嘴道:“忘了你也是个男人……”
萧疏净却摇了摇头,“清河这话就不对了,在下虽是男人,可更是个凡人,凡人只有凡人,没有男女之别。”
“是是是,你是凡人……”秦漱玉没好气地拉长了音。
“还有,以我所想,楚小姐并未放弃,只是将此事压在最心底以待时机。”
秦漱玉眼前一亮,忙道:“什么意思?”
“急不可为!”
“疾不可为?那不就是此事没得商量了吗!”
“不不不,在下说的急是急切的急,人一旦急了,也就失去了冷静,所顾必有不周之处,楚小姐也应是察觉到自己操之过急反坏了事,这才不再提及。”
第50章 慕容瑾
“你放弃了?”
清幽的小院里花香四溢,花圃环绕的中心摊着一张席子,席子上放着一张矮脚桌,桌上摆着一张棋盘,棋盘上白子黑子杀得昏天黑地各不退让。
桌子两侧各跪坐着一女子,一人眉心轻锁,清眸紧盯着棋盘上的生机,执棋的手停滞在半空迟迟不落;一人唇际微扬,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把玩着一粒白子,胸有成竹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中。拂过席间的风吹起她们的发丝,逗弄着插在发间的步摇轻声作响。
‘啪嗒’一声,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瑾姐姐可想好了?”楚长乐笑意清扬,别过宽大的袖子将白子落在黑子附近,“瑾姐姐,承让!”
“嗯?”慕容瑾绣眉一挑,对着棋盘端详了好一会儿,哑然笑道,“好你个长乐,竟敢算计于我。”
楚长乐轻笑道:“人生如棋,一步一算计,不若先与你放松警惕,怎待杀机毕露。”
“看来你还没放弃。”慕容瑾正色道。
楚长乐轻抿了下嘴,“事情未到最后,尚有回转余地,我不想让之前所为成为白费,更不想叫人瞧不起。”
“你需要帮手。”慕容瑾拈起一颗黑子在棋盘上轻轻敲了敲。
楚长乐看着棋盘久久不语,棋盘上白子齐心协力寸步不让吞噬着黑子的后路。
“我可以吗?”突来的一句绵言细语打断了思绪,语声细小尚不如风大,若不是地处清净,楚长乐怕是要漏了她。
“瑾姐姐你……”微微张了张口,楚长乐默然想起一个人,一个被不是现在的自己害死的复仇人。
慕容瑾与慕容瑜虽是姐妹,但在前世中,两姐妹并无相交,慕容瑜被人夺魂后更是将大鸿胪一家视为敌人,更在秦沐辰登基时便将其除去,这也是她为何在重生后仍与慕容瑾保持亲密关系。
但是,这一世里的两姐妹之间却与前世截然不同,在慕容瑜未被夺魂之前,慕容瑜对慕容瑾亲昵非常,对慕容瑾的话更是言听计从,哪怕是大鸿胪的话都不如慕容瑾管用,慕容瑾说往西,慕容瑜绝不往东。好像除了那个男人,其他的一切都与记忆中不同。
慕容瑾浅浅笑了笑,正要开口,清欢却端着茶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侍女,可清欢说她是大鸿胪夫人派来送茶点的。慕容瑾没说什么,眼睑低敛微垂着头,双手藏入了袖子中。
点心做的甚是可爱,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比之花香更胜一筹。
楚长乐轻轻嗅了嗅,心神一震,正要捻一块尝尝味,慕容瑾却先一步提起茶壶往楚长乐杯中倾了一杯茶,“长乐刚才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做官?”
楚长乐微微一愣,不着痕迹看了眼堆叠的糕点,眸光微闪。
“是。”
“原因也很简单,长乐可知我为何至今未嫁做人妇?”慕容瑾放下茶壶浅笑道。
楚长乐轻轻摇了摇头,慕容瑾比她大三岁,时今已有二十有二,算得上是老姑娘了,这个年龄还未出阁的姑娘家不是眼光太高就是身子有问题。
然而在前世,慕容瑾早早就嫁了人,是一位侯爷的嫡子,还是个风流种子,与未暴露野心的秦沐辰一样常年混迹烟花场合,婚后仍不收敛,夫妻之间关系淡漠,却孕有一子,说明慕容瑾的身体是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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