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目光落在地上两道影子上,勾了勾嘴角,突然转身,慕容璃便直接撞进了她怀里,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到头顶响起了轻笑声。
“你怎么这么迷糊?”
慕容璃顺势就搂住了她的腰,笑盈盈道:“我只在太师面前这样。”
陈容抿了抿唇,抬起手,就在慕容璃以为她要敲自己的时候,只见她温柔地把自己额前的碎发拢到了耳后。
慕容璃的耳根有些发热,可还是定定地看着陈容的眼睛。
“小傻子。”陈容笑了笑,语气里却充满了不自觉地温柔。
慕容璃傻笑了一下,牵住了陈容的手,和她并肩走着,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对了,刚才你为何让父皇把虞贵人弄走啊?”
陈容思虑了一下:“随口一说罢了。”
陈容其实是怕虞瑶伤到慕容璃。
她猜测现在的虞瑶多半就是原先的虞瑶,不然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倘若是原先的女主,而且还知晓一切,那么……自然是不得不除的。
陈容笑的没有丝毫破绽,心底却已经升起了自己的打算,“你怎么对这些事那么上心,也不见你何时认真学习了?”
“可是那些东西,太师你都会啊,只要你会,就大约是我会了。”慕容璃毫不心虚地说着自己的歪理,眉飞色舞:“反正我们是自己人。”
陈容叹了口气,眼神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那倘若哪一天我突然不在了,你又要如何是好?”
“那就随你而去啊。”慕容璃脱口而出。
陈容心头却微微一震,半晌才把她揽进怀里,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个傻子。”
慕容璃靠着她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嘴角上扬,这还是陈容第一次主动啊。
那就是……她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吗?
太子府。
慕容极正在品茶,听闻宫里的事情,不由得一愣,“陈容想做什么,真是愈发的让人看不透。”
太子妃笑了笑,挑拨了一下莲盏里的熏香,“臣妾竟不知道女子也可以如此厉害,听闻陈容短短时日已经把九弟查的一清二楚了,如今他啊,方寸大乱。”
太子妃抬眸看着慕容极,“殿下不护着他吗?”
慕容极摇了摇头:“三弟都没有动作,我们怎么能够露出破绽,到了这种时候已经是比谁的心性更熬得住了。我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如今只等着太后那边……”
太子妃点了点头,心底苦涩,做太子做的如此谨慎低微的也独独只有这一家了。
“那陈容到底是哪一派的?”她随口道。
慕容极吸了口气:“哪一派都不是,不拉拢是损失,可是拉拢或许又会是麻烦。”
太子妃眉头一挑:“她和公主关系似乎不错,几日后的游园宴兴许可以邀公主过来。”
慕容璃受到太子府的请帖,看都没细看,直接撇到了一边,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无聊地看着窗外。
锦绣嬷嬷端着点心上来,道:“公主不出去走走吗?”
慕容璃撇了撇嘴:“不去。”她掰着手指头:“太师都走了三天了,她怎么还没回来?”叹息:“若她再不回来,我便去国师府找她去。”
锦绣嬷嬷赶紧制止,“如今朝堂上气氛紧张,国师正忙着重要的事,您啊,还是等她回来吧。”
慕容璃叹了口气,下了床走到床边,双手搭在窗柩上,看着外边的萧条景象,突然想起了什么,“我那狐狸皮毛呢?”
“在库房呢。”锦绣嬷嬷回道。
慕容璃笑了笑:“你送去司衣阁,给我做出一顶白狐毛斗篷来,一定要好看,按照太师的身形做。”她想了想,“先不要让太师知道了,再有月余便是她的生辰了,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锦绣嬷嬷看她对陈容那副上心的劲头,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知道了。”
陈容离开皇宫后便在京都的青山庄住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线很多,可是却连她的踪影都没看到。
国师府管家匆匆忙忙送了密函过来,陈容当着他的面打开看了看,放下了,“这些人真是沉得住气。”
管家犹豫片刻,“大人何须避世躲着?若说国师府虽无多少实权,可是之前您在陛下那里骗来……咳咳,要来的几百兵马还在呢。”
陈容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想做个闲散人,陛下看重,可我心里却还是有数的。”她看着管家,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拜帖一律回绝便可。”
管家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陈容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走过去关上了门,“身边都是眼线,每天演戏好累啊。”
“成大事者必须要忍耐啊。”系统宽慰她,想着陈容终于开始搞事业线了,心里也是十分感慨的。
陈容摸着下巴,思索道:“我故意安排人让虞瑶跑了,关键就看她能不能够让慕容夜玄出来搞事情,不然这浑水搅和不动就没意思了。”
系统啧了一声:“你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到处放烟雾弹,把他们都搅和的不明不白的,书也没白看嘛。”
陈容渡步到书桌前,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还不是局面太稳定,我们无法插足,只有把这看似平稳的水面给搅乱了,才有机会进这个圈子。”
她只是个国师,对自己的情况心知肚明。如果没有权臣们支持,她充其量还是个吉祥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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