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都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胖子唾骂道:“陈容要不是八字好,村长能看得上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陈容认出地上的人是这个身体的母亲,眸光一冷,可是身体软绵绵的,也没人注意到她已经醒了过来。
“陈容那个贱人,死了也是活该!杀人偿命的!”胖子背对着陈容骂的唾沫横飞。突然脑后勺一痛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尖叫声。
还没反应过来,膝盖又一痛,直接跪在了地上,脸色大变,“谁敢打……”
“哈哈哈……真是个蠢货。”一个少女的笑声传来。
众人看去,正好看见一辆宝马香车坠着绫罗铃式停在了石桥头,一个穿着鹅黄色绢衫的妙龄少女坐在车辙上,手里抛着一枚几颗石头,一张婴儿肥的脸上带着灿烂又顽劣的笑。
赵胖子本来要发作,可是看到那少女,竟然一愣,眼睛都看直了。
少女扫了那些愚昧村民一眼:“我们主子说,这小丫头是被冤枉的。不过这丫头现在怨鬼还魂,你们可小心着点,一个个的……逼死了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后半句话,我没说。”马车里传来一道又冷又有些稚嫩声音。
一众人都被这一幕搞懵了。
少女哈哈一笑:“主子不凑个热闹吗?大热天的,也好讨口凉水喝?”
马车帘子被一只小巧玲珑的手挑开,一个娇小的人影从里边钻了出来,黄衣少女赶紧去下马车搀扶,虽然嘴上没规矩,可是动作却是十分谨慎恭敬的。
下车的少女看模样才十四五岁,戴着一个帷幔斗笠,明明是大热天的,可是身上却穿着厚厚的衣服,红色的衣袍上边绣了金丝的云纹,将整个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种穿着打扮在这小地方可是几百年都没有过的,虽然这依木村面前是大路,经常有商人路过,可是不曾有如此副富贵的,而且平常富人出行都是侍从拥簇,护卫俨然的,哪里有这么随意可见。
郭大娘却没心思看热闹,方才被摔了一下,腿上疼的厉害,一瘸一拐地去了陈容身边。
陈容闭着眼睛屏息装死,此刻她如果突然“复活”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她还没有恢复对身体的支配能力。只感觉到自己被郭大娘艰难地搀了起来,放在了瘦弱的背上。被慢吞吞地背着离开了是非之地。
“娘带你回家。”郭大娘声音哽咽。
陈容鼻子一酸,心里暗暗决定要好好照顾这个普通的妇人。
对于郭大娘而言,回家的路走的格外的漫长和绝望。她丈夫抛妻弃子离开,她好不容易拉扯大儿女,可是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
到了家里,陈容躺在床上,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抓。陈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就听到郭大娘开口了。
“你姐姐睡着了,不要吵她。”郭大娘的声音里压抑着哭腔。
少年却哇的一声哭了:“容容,容容醒醒……”
郭大娘也跟着哭了起来。
陈容睁开眼睛,看着少年脏兮兮又瘦弱的脸,张了张嘴。
郭大娘蹲在地上,捂着嘴泣不成声,突然看见面前多了一双脚,抬起头看见陈容看着自己,跌在了地上,“容容,你是死的冤枉,要回来告诉娘吗?”
陈容摇了摇头,把郭大娘扶了起来,叹了口气,坐在摇摇欲坠的凳子上,看着家徒四壁的房子和木板床。
“我没死。”陈容挠了挠头,安抚道:“我刚才已经恢复了直觉,可是身体动弹不得……”
郭秀兰呆呆地看着陈容,眼泪直掉:“你说你,这么想不开去跳河!你是要活活气死你娘吗?娘就只有你们了啊……”
陈容面对郭秀兰心底居然升腾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把一颗心涨的酸酸暖暖的。
“我错了。”陈容低着头扯了扯已经磨的起了边的衣摆:“以后别人再欺负我,我不会再想不开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傻乎乎的少年,对上他清亮纯净的眼睛,心头一震,“我会保护你和弟弟。”
少年只知道傻乎乎的笑:“容容,容容。”
郭秀兰抹了泪:“你也饿了,娘给你煮红薯吃。你再回床上躺躺,等下好好洗个澡。”
陈容乖巧地点了点头,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赶紧接收剧情。
这次的书名为《妙手医仙》,女主是锦阳城里的陈家独女陈颜诺出门游历救人破案,男主则是当今太子北御城,陈颜诺在杭州救了被刺杀的北御城,坑了他一笔之后在缘分的促使下与北御城一而再再而三的产生交集,也结识了许多许多达官贵人、权臣显赫。最终两人历经千难万险在一起的故事。
而这次的任务女配是当朝最大的恶势力,巫族未来的大祭司——凤阙。
“为什么主角的人生都这么苏,而我随时会被炮灰掉……”陈容抬手触摸了一下自己额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真的没有破解方法吗?”
系统叹了口气:“有,不过在你们看来或许比较邪门歪道,你这次的气运可谓是差到了极点,你不信的话等会儿你可能就要面对下一次炮灰。”它顿了顿,“不过这个气运也不是不可以扭转的,那就是夺别人的气运。”
“这合规矩?”陈容犹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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