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亡齿寒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所以周围的国家都不得不去支援一二,若是不肯的再由北国的军队来蹉跎下去,要么就继续被镇压,要么就并入沿国,不过还是并入沿国的几率大一些。
毕竟若是被北国镇压着,就只能够沦为战场了。
“我们的人到哪里了?”陈容问。
“已经进入了北国地界,伪装成了商船,乘着如今的水势再有三天便能抵达京都。”诸殷思索着,有些好奇:“这么深入敌营,真的能够全身而退吗?未免太过……”激进了一些。
“这叫做攻其不备,往后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陈容笑道,况且凤阙已经把持住了巫殿,一个里应外合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现在需要召集鬼面军,我们要去干一票大的,你在这里操持大局,再过不久,这天下就要改姓了。”
诸殷一看陈容的野心倒是大,答应下来:“是。”
不少人骂沿国卑鄙,分明是沿国先反叛,可是却拉着大家一起干,结果因为地势远所以反而好好的,别人都成了他们的保护屏障。而且很多人求助,偏偏沿国的人还不急不缓的,明明都火烧眉头了,叫人气急。
又这么过了五六天。
太后已经到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将各地的军力慢慢地收拢起来,拿着粮草图派遣了十六支队伍分别攻击了北御城的十六个主要的粮食隐藏点。
“这一举若是失败了,我们的气数也就尽了。”太后走出宫殿,站在高高的阶梯之上,看着大将军的背影离去,“哀家这一世为了这天下付出了太多太多,绝对不允许就这么将天下拱手让人。”
小皇帝站在一边,懵懂的样子,“娘娘放心,大将军可厉害了。”
太后抬手摸着小皇帝的脑袋:“让侍女带你去睡觉吧,明天起来就可以看到结果了。”叹了口气:“你啊……真是和先帝小时候长得很像呢。”眼神柔软了一些。
她绝情,可是也曾是疼爱先帝的,偏偏一个个都要反叛她,要置她于死地。
“事到如今,哀家还怎么回得了头呢?”
嬷嬷明白太后一路走来的不容易,安慰道:“娘娘不必太过担忧,北御城的弱点都知晓的,而且如今他分身乏术,失去了粮草军械供应,往后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再对您构成威胁……况且今夜他还不一定能够逃出生天呢。”
太后叹了口气,心底带着浓重的不安感,“哀家倒是希望如此。”
北御城那边虽然知道藏着粮食军械的地点可能会被发现,可是却没想到十六个主要的地点全部都被知道了,始料未及之下带领人奋起支援,堪堪中了计,受困于京郊外。
“主子,这太后显然是故意等着咱们呢,我们掩护你撤退,不能再进了。”属下声音恳切严厉。
“不行,如果我们不去支援,那就是全军覆没了。”驻点藏着的还有他们的兵马,蛰伏了那么久怎么甘心放弃?
夜里火光映照,万箭齐发。
北御城的人损失惨重,可是也都是训练有素的兵马,誓死反抗突围。
冲天的火光燃烧开来。
“主子,咱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穿透了胸膛,倒下后露出那高头大马上的锦服将军的身影。
“北御城,不要再做无畏的反抗了,你这十六个驻点不过才五千人,可是我们调动的人马有三万精兵。为了对付你从边疆赶回来,你这次插翅难逃了。”
“那就看看鹿死谁手。”
是夜,凤阙一人走到了皇宫最高的地方,吹着猎猎寒风,衣衫翻飞,如同即将腾飞而起的凤凰。她抬起头,看着拥抱着京都的夜月,觉得这月色冷冷清清的,不过起了硝烟的地方一定很热闹。
在这样的对战下,明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却因为彼此的坚持而血流成河。
凤阙心里倒是没有多少想法,她自然是残忍的。
秋叶找到凤阙的时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主上,你现在可是越来越行踪成谜了,他们来了,已经安置在了巫殿,只等着陈容了。”
“陈容应该也快到了吧。”凤阙自言自语道:“这么久没有见到她,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这天下乱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大势所趋,可是只有她最清楚,是因为一个陈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这山河弄得破碎,看着所有人厮杀,不过都是棋盘上的一二子而已。
“不晓得,你是继续留下皇宫吗?可是如今皇宫已经不安全了,还是离开吧。”秋叶劝道。
这半年多,她是真心对陈容佩服五体投地,而且自家主子也十分厉害,巫殿如今只有一个北沐婷,其他的人都已经被换了。
“走吧。”凤阙勾起嘴角。
巫殿那些将士们见到凤阙出现,齐刷刷跪下了,“参见公主殿下!”
凤阙看着那一张张坚毅的脸,嘴角溢出一丝丝笑容,忍住了心底的感怀,“都平身吧。”
当时若是她父亲奋力一搏又会怎么样呢?
“咦,都来齐了啊。”一个人出现在大门处,手机还牵着一匹马,风尘仆仆的样子。
凤阙回过头看到陈容消瘦的面容,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想好要说什么,陈容就已经直接扑过来搂住了她。
恬不知耻道:“媳妇儿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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