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恭深深地看了陈小一眼:“没事,反正她的能耐也没几个人能够威胁到她,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陈容看陈小那别扭的神情,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颇为感慨:“人生很容易会产生遗憾,要学会珍惜啊。”挑眉递了个眼色,“算算时间应该也没有走很久,去找找说不定还来得及。”
“我管她呢。”陈小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往外边走,还嚷嚷着:“你再不走,我一个人去湖城了。”
陈容摇头无奈地和张恭对视了一眼,“看来她还要在外边游荡几天,你有事可以找我,我在湖城。”
张恭心里在盘算着宁阳区和湖城之间的距离,点了点头:“好的。”
一日奔波回到湖城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陈容踏着月色进了竹园,伸了个懒腰,这里的事务一切如旧,小蛇在水池里被红红摁着欺负。她看到这场面忍不住笑了笑,转眸就看到在旁边躺椅上躺着的楚姜。
上扬的手一僵,放了下来:“你还没睡吗?”
楚姜靠着椅子,身上穿着一套红色的睡裙,双腿懒洋洋的搭着。视线放在了陈容身上,“你说呢?今天,去哪里了?”
陈容抿着唇笑了笑,眼神有些飘忽,“就,去做了昨天没有做完的事情啊。”脑子里突然想起来正事,屁颠颠儿凑近了过去,坐在了躺椅边缘上,“对了,我今天知道了一些不夜城的消息。”
楚姜抬起手点着陈容的额头,把她推开,笑容有些不怀好意,“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了?”下了躺椅,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容,“好好解释解释你和陈小一起出去做什么了?”
微微弯腰,挑起陈容的下巴,眼神里带了一丝质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容:“我???”
陈容对上楚姜的眼眸,张了张嘴。楚姜的卷发垂在圆润的肩膀上,更加衬托出肤色的白皙。锁骨精致漂亮,一寸寸的肌肤就像是引诱着人去抚摸一样。陈容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了,突然站起身揽住了楚姜的腰,对着红唇吻了上去。
楚姜推拒了一下,牙齿磕在了陈容的唇上,抵着陈容的肩膀,恼羞成怒,“你做什么?”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就证明一下我的清白啊。”陈容抬起另外一只手,垂眸用手背擦去了唇上的血迹,然后又恶狠狠地吻了过去,这回任由楚姜怎么推拒都没有松开。
“呜……”楚姜垂了一下陈容,慢慢闭上了眼睛。
血腥味儿在嘴里弥漫。
暖风吹在脸颊上,和煦的就像是三月春风一样,有什么东西在暧昧的气氛里萌动发芽。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容才松开楚姜,舔了一下磕破的唇瓣,“以后你再质疑我,我就直接这么跟你解释。”
“你!你以为你这么做让我相信你吗?幼稚!”
陈容抿了抿唇,垂眸遮挡住眼底的失落。伸出手握住了楚姜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声音低落了许多,“你感受得到我的心跳吗?”
楚姜靠着躺椅,呼吸急促了许多,脸上浮起了红泽。手下感受着陈容穷劲有力的心跳,拽回了自己的手,固执地开口:“感受到了,那又怎么样?”
“楚姜。”陈容正视着楚姜的眼睛,前所未有地认真:“你对我的漠然和抗拒,也会让我难过。”
楚姜听到她的话,心头一涩,其实……她本意也不是如此。
“对不……”
“嘘,你听我说。”陈容打断了她的话。
“我和陈小、李柔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坦坦荡荡。”陈容的手捧在楚姜的脸侧,脑门抵在她的额头上,“明明你是唯一一个会让我喜欢的人,你总不至于怀疑自己的魅力吧?”
楚姜怔忡的时候,陈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然后姿态嘚瑟地溜远了。
“你看你还是在意我的感受啊。”陈容回头笑道:“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陈容!”楚姜脸上就像是在烧一样。
又在装可怜蒙混过关!
这一夜,陈容因为自己的皮,不得不抱了床被子在院子里面朝夜空睡觉了。
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说来也巧,陈容和楚姜的关系终于有了进度,大清早的丈母娘赵妆就来了。
陈容还没来得及从躺椅上抱着被子下来,就看到赵妆进了院子,吓得差点掉下来。赶忙把被子往空间里一收,随便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一本正经地拿起了喷壶浇花。
“楚姜醒了吗?”赵妆一身干练的穿着,拿下墨镜,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容。
陈容故作惊讶地回过头,抬手把头顶翘起来的几缕头发压了下去,“咦,丈母娘怎么来了啊?吃早饭了吗?”
赵妆嘴角抽了抽:“你别和我装,我知道你是修道者,当世的修道者一个个的城府深的可怕。”她睨着陈容,语气笃定又疏远,“那么你呢?接触楚姜的目的又是什么?”
“目的?”陈容弯了眸,放下花洒,“丈母娘,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赵妆终于忍无可忍:“谁是你丈母娘,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
“大概……二十六?”
楚姜早就醒了,听到外边的声音推开门走了出来,看到背对着自己的赵妆,又看了一眼对自己笑着挥手的陈容,抿唇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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