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番猛烈的翻云覆雨。
莫蝶渐渐不支,从初时的享受变成抵死抗拒,啜泣声夹着哼吟声,被阿盏狂风暴雨般的吻吻得粉碎。
“婆婆……唔……你放开我!”莫蝶流着泪哀求道。
阿盏俯在她耳边,语气暧昧地威胁着:“放开你可以。那你告诉我,还敢不敢后悔?”
莫蝶咬着唇不言语。配剑不在身边,符纸也不在身边,嘴被吻着想咬破手指画符都不行。血……她想起初次那瞬间撕裂般的痛,偷偷摸向腿间。
阿盏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擒起她鬼鬼祟祟的手道:“想用符咒对付我是么?”她失望地飞身下床,披上衣裳道:“你走吧!”
莫蝶委屈地坐在床上,用道袍挡着身子泪眼朦胧地道:“我不是后悔……只是……只是……”她嗫嚅着道:“真的有点疼。”她刚破了身,根本承受不住花妖奶奶的热情。
“早说不后悔我不就停下了么?”阿盏没想到莫蝶会那么难受,坐到床边心疼地将她搂进心里道:“都怪我。忘了你们凡人丫头初次是会疼的,这样一想上次那丫头也是……”她看莫蝶神色不对,赶忙住了口。
“上次哪个丫头?”莫蝶心塞地问:“叫什么啊?”
“那我哪里记得住?真的太久了。”阿盏尴尬地笑了笑。
“总有一日,您也会像忘记她们一样忘记我的,是么?”莫蝶不知何时已经整理好了衣裳。花妖奶奶是很有魅力的人,很容易让人动心。比如她,明明只是寻常喜欢,耳鬓厮磨之后生出了占有之心。她知道自己在吃醋,而吃醋是因为在乎。这些事她以前就知道,只是以前不在乎罢了。
以前的花妖奶奶是山神婆婆的,现在的花妖奶奶是她的。
阿盏感觉心被什么重重地刺了一下,她抬手拦住莫蝶的去路道:“那你一直陪着我不就好了?皇帝不是打算把伏灵丹留给你么?”
“我会忘了今日之事的。”莫蝶冷冷地道。
阿盏望着莫蝶单薄的小身影,势在必得地道:“随你。反正我以后见你一次睡你一次,直到你忘不掉为止。”
“你……”莫蝶生气了:“婆婆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这样和那个水妖有什么区别?”
“阿镜怎么了?她还不够憋屈吗?以她的性子,要不是怕伤害皇帝和阿织,早特么翻脸百八十回了。”阿盏替沧镜不平道。“可是也不一样。皇帝不喜欢她,你却喜欢我。”
莫蝶冷哼一声道:“婆婆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喜欢我,你吃什么飞醋?”阿盏逼近莫蝶,紧贴在她耳边道:“再说了,身子是不会说谎的。”
莫蝶的脸像要烧着了似的红。动心可以狡辩,动情却……
***
“大家,国舅爷求见。”常欢面有忧色地道。
“不见!”怀抱妹妹李蕴正用着午膳的李昭面色一冷。
常欢屈了屈身,正要去回话,李昭忽然叫住了他:“陈家的人再来,不必传与朕知了,随他们闹去!”
“是。”
李昭这饭本就吃得有些无味,听了常欢的话更没胃口了,只是喂着妹妹。
李蕴歪开头扭着身子道:“蕴儿不吃了,蕴儿要和岳姐姐玩捉迷藏。”
李昭听了这话火气更大了,扔掉筷箸环瞪了眼殿内高声道:“岳织!你有本事藏一辈子别出来!”
这事儿说起来全是气。
早上那会儿还好好的,沧镜走后她和岳织甜甜蜜蜜地说笑着,岳织还很不舍地催她去上朝。她根本没打算去,甚至这皇帝她也做不了几日了。等皇叔身子好了,她打算把皇位让与皇叔。蕴儿年幼,又是女子,朝中反对的声音本来就大,倒不如遂了那些人的意。这样一来,陈家和德妃母家持续数十年的争斗也可以了结了。
说回正题。
岳织催她去上朝,她撒娇说不去,小蕴儿就吵着要和姐姐们玩捉迷藏。她家仙师是个很奇怪的人,平时没个正形,玩起游戏却格外认真,要是让蕴儿藏岳织找,岳织肯定又会一把将蕴儿从显眼的地方揪出来。
于是决定她和岳织藏,蕴儿找。范围就在殿里,蕴儿也不必蒙眼,背过身慢慢地数十个数就行。
她藏在柱子后面,一下就被蕴儿找到了。然后便拉着妹妹的手,一起找岳织。
结果呢?岳织不见了!
找遍了所有角落,就差把这殿直接拆了。
这不是欺负人吗?一神仙,和凡人小孩儿捉迷藏,犯得着用仙术什么的吗?
“不玩了。我们认输了,仙师现身吧!”李昭牵着失落的妹妹站在殿中面若冰霜地道。
没有回答。
“再不出来我真的生气了!”
依然没有回答。
“我这人轻易不生气,生气了可不好哄的。”李昭都威胁上了,殿里还是一片寂静。
李蕴轻轻靠在姐姐腿上,拿眼睛打量着地上。她在找一块石头,岳姐姐是不是变成石头躲起来了?
“好。算你狠,晚上再收拾你。”李昭恨恨地说完这句,脸倏地红了,她抱起妹妹高声对殿外的常欢道:“常欢,传膳!!!”
眼下午膳都用完了,岳织还是没个影儿。李昭渐渐从愤怒转为担心,她有很多很多猜测。比如天庭因为昨夜的事发怒把岳织了,比如沧镜吃了她的醋把沧镜抓走了,比如岳织哪根筋不对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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