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婕铃眼中的冷冽暴露了一个现实。
她在意那名少女。
放在心上的那种在意。
那样纯净无暇的感情。
奴妾捂着嘴角无声笑起来。
她缓缓擦去嘴角渗出的一缕鲜血,
一定是美丽诱人极了。
奴妾轻轻舔了舔嘴角。
婕铃对奴妾的记忆在那次之后便无了交集, 事实上奴妾好色, 可她也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
但是记忆中, 两名女子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在一片广阔的花海中交合的情形, 让她至今都难以忘怀。
而昨夜。
阿恒成了梦中的人。
她有些迷茫。
对于自己是不是喜欢女人这一问题很是无奈,且阿恒就十四岁,又是朝夕相处在一起的姐妹。
她怎么会对阿恒产生那种感情呢?
阿恒在她眼前晃动手指:“婕铃姐姐,我在说什么你听着吗,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老在走神。”
婕铃回过神来,问:“阿恒,你再说一遍。”
却见阿恒的小鼻子耸动,突然凑到婕铃跟前嗅了嗅,末了问:“你昨晚是不是去喝酒了?喝了多少,满衣服都是酒味。”
婕铃道:“喝了一点,不多,阿恒,你刚在说什么。”
阿恒无奈叹气,这才道:“婕铃姐姐,我说我从路上捡到一个姑娘。”
她听到路上的呼救声后犹豫一下还是看过去。
却见一个姑娘倒在密林中。
那姑娘身侧是一条源源不断流动着的小溪,她着了一身靛青的曲裾,满目惶恐的看着周围的密林。
看得出,这姑娘并不是习武之人。
她的心放下了一半,在离姑娘一段距离的时刻,她微笑道: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姑娘的全身。
姑娘在看到她的时候,不是惊喜,也不是假意的求救,而是像是意识到什么事实一样的恐慌。
她僵着脸笑道,任谁都看出她强颜欢笑下的悲哀。
阿恒道:“然后她就被我背回来了。”
婕铃抬手,在阿恒的脑袋上一敲:“都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你就敢把她带回来,怕不是活腻了?”
阿恒呀的一声,抬头捂着头,咬着嘴唇泪眼汪汪的瞪着婕铃:“还不是前段时间养的绿牡丹养死了?”
婕铃捏捏她的鼻子,看她这副泪眼汪汪的模样不忍苛责:“你呀,最近就别接单了,家里的钱都给你保管了,你个小管家婆还觉得不够?要还想再攒银子,你的婕铃姐姐出去接单不就行啦,你看你,每次出去不捡什么回来就不舒服对不对?”
阿恒眨眨眼:“好吧,听婕铃姐姐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阿恒性格方面变了一些,可爱往家里捡东西的毛病还是没改变,如今她们居住的地方已经变了个样子。
门外是一片各种各样花朵组成的小花园,左边种着一些不知她从什么地方挖来的野菜,里面还养了两只小兔子,原本屋内还有一只她从林子里捡来的黄鹂幼崽,不过前几天养大了就被她放生了。
一开始她的行径还有桑子和木槿两位侍女阻拦,不过阿恒不听她们也没办法,在阿恒步入二流高手之列后,她的这些小小的喜好也就没人敢说了。
楼宇阁内的杀手分成下来的银子事实上十分可观,阿恒花了些银钱将整个家从新修整了一遍,内里变得更加温馨,此时朝阳高悬,光线透过门口的桑葚树细细密密的洒落下来,看起来一片祥和。
然而,婕铃的眼中却隐含了深深的担忧。
这看来一片祥和的世界,已经开始变化了。
她并不知道,这样的变化,会不会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就在她望着屋外怔神,她突然感到轻轻的呼吸洒在脖颈上,有点痒痒的触感,却是阿恒突然凑到她面前。
然后阿恒做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手指,轻轻戳在婕铃的颈窝上。
戳了一下也就算了,她还在上面滑来滑去。
婕铃一下子抓住了阿恒不安分的小手,心下的呼吸在看到阿恒衣领深处的一刻变得粗了几分,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本正经:“别乱动。”
“婕铃姐姐,”阿恒抬起头,突然兴致勃勃的说,“你还记得前几日我花了重金买来的月光蝶鳞翅吗?”
婕铃自然是知道这月光蝶的,一般他们买来都是用于追踪目标所用,她奇道:“你提这月光蝶作甚?”
阿恒不答,跳下床从柜子中拿出一个锦盒。
她将锦盒送到婕铃面前,微微一笑,略显神秘:“婕铃姐姐,打开它。”
婕铃带着疑惑打开其中一个盒子,但见里面中间被一分为二,左侧是类似胭脂一样的膏药,而右侧则是泛着金色荧光的花粉。
阿恒开口:“婕铃姐姐,这是我重金购得一只月光蝶后做的东西。”
月光蝶,每一只在世界上都堪称独一无二,而蝴蝶做成的追踪药物只要沾染上目标皮肤就会形成淡色红斑,除非目标死去或用另一只翅膀接触皮肤方可消除。
但这种高昂的一次性消耗品也不是谁都能消耗得起的,只有同一只月光蝶左右两只翅膀才能产生发热的效应。
阿恒指着左侧红色的胭脂,道:“我在里面加了很多朱砂,右边的是我找人将月光蝶的粉末刮下来后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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