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完,杀不绝。
侍女早已昏了过去。
阿恒道:“来人。”
等一个暗堂下属进来,低头便看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侍女。
还有气。
事后侍女醒来,问她可曾想起了什么,侍女一头雾水,只说她莫名其妙想起了很小很小时候的事情,而且,她在梦里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她,她又不知道那窥视的人是谁。
阿恒自不去留意被抬下去的侍女如何,她如今忙着梳理楼宇阁的一应事宜,接手相关事情,其他的留给活下来的堂主,又从下面的人中提拔了几个看得顺眼的或者堂主推荐的人选将六堂空缺下来的位置填满。
忙活了一天,大致的事情解决了,她上床睡觉,半夜突然醒来,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于是命侍女进来为她穿衣洗漱。
洗漱完毕,她从床底提出一坛酿了半年之久的酒,侧过头,对侍女道:“收拾一下,我要去拜见一下我们六畜堂的副堂主奴妾。”
奴妾本打算趁人不备逃走的。
楼宇阁她是待不下去了,在轩辕志倒下的那一刻,她就注定得跑。
阿恒看她的眼睛里,满满的刻毒怨恨。
就像下一刻就要将她挫骨扬灰一样的恨意。
可是周围多了很多双眼睛。
她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
监视她的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暗堂中人,一个人实力或许比不上她,可两个三个四个呢?
而且这里还有逐月追日二人镇守,阿恒虽心性疯癫,可架不住三大王牌杀手和异堂众人表现出对她的臣服。
也不是没有少数异类为轩辕志鸣不平,可那些异类不是被囚禁,就是被阿恒当面斩杀。
大多数异类对阿恒的感情很奇怪。
似乎是刻进骨髓的尊敬。
铃兰也疑惑不已,她曾经说:“阿恒,我也不知爱到为什么会这样,可面对你,我总会忍不住要服从你,尊敬你,你是我的朋友,我的恩人,更是……我的主人……”
奴妾心中,无限恐慌。
但是阿恒对她并没有像对待违逆的其他人一般残暴冷酷。
她现在依然是六畜堂的副堂主。
奴妾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阿恒会放过了她。
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避开阿恒的耳目逃走。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她就像是被恐吓到的惊弓之鸟,整个人从榻上弹了起来,性子里的戾气全部朝着开门的人发出:“没听到我说吗?别来烦我!”
却听到一声熟悉的笑声。
“副堂主可真是威风八面,连我这楼宇阁的阁主都不够格吗?”门口侧靠着一名红衣少女,少女的五官愈发清丽,褪去了稚嫩的轮廓,她就像一支怒放的燃焰玫瑰,她手中提着一坛酒,“长夜漫漫,我来找你喝酒,副堂主可否赏脸?”
阿恒口中彬彬有礼,语气中却带了不容置疑的压迫和威胁。
谁又能想到,八年前站在堂前被人审视,又被她当众讽刺为废物的小小女孩儿,最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奴妾躬身行礼。
“原来是阁主大驾光临。”她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阿恒现在看似乎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可从她的视角中,阿恒身上的血气和阴森浓郁到恍若实质的黑气正从她的体内不断溢出,那黑气……正是她当初留在阿恒体内的那团东西。
阿恒揽过额头上的发丝,将那坛酒放在桌子中央,末了坦然坐下,对她说:“坐呀,喝酒就要有气氛,你别站着呀?”
奴妾慢慢坐下来,她的面前就是饭桌,隔着桌子是对面恍若妖鬼的少女,她藏在袖子下的手指一寸一寸,悄悄握紧。
“不知阁主……有何吩咐?”
阿恒埋怨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喝酒吗,好歹也是认识了八年的故友了,先别问那么多,来来来,喝酒!”
阿恒一扬手,门口侍奉的侍女立刻小步走到她面前,等候吩咐。
“拿两个大碗过来,用酒杯喝酒怎会过瘾!”阿恒道。
酒水满上。
阿恒亲自拍开封泥,清冽的芳香落入碗中,又沿着桌子撒了些许,阿恒端起碗,对奴妾道:“来,喝一碗!”
奴妾没有动作。
阿恒阴阴笑道:“你可得想好了,不喝就是不给我这个阁主面子哟。”
奴妾端碗的手指在颤抖。
她的脸上,明媚的笑容消失了。
从阿恒当上楼宇阁阁主的一刻起,奴妾就知道自己完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快到她猝不及防。
然而看着面前身形如花朵般隐隐透出娇柔的少女,她的心下却不由的想:“真遗憾。”
她当初为什么就没发现,这也是个……意外可口的美人,是让她恐惧也让她想情不自禁想触碰的尤物呢,婕铃的禁欲的诱惑,阿恒便是色彩斑斓、充满毒液的蛇,危险而美丽。
越面临死地,可她越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褪去面前少女的红衣。
让她在红色的花海中传出克制不住的呻/吟,让她妖娆的腰肢缠上自己的双腿。
阿恒自然不知晓她内心邪恶肮脏的想法。
她只端起另一个碗:“奴妾,喝吧,这可是最珍贵的酒,天下间只此一坛,我酿了半年才酿出来的,味道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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