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男女喘息的声音。
但听那男子急促的喘息声:“瑶儿,我的瑶儿,你就给我吧,哥哥受不住了!”
那少女矫情的推拒:“好哥哥,这里不行,啊!”
阿恒听着烦,本想一刀一个将这两个在佛门清静之地以天为被c光天化日下行那周公之礼的两只野鸳鸯送到极乐世界去,一想想她开始信佛了,好歹在这佛门清静之地不能胡乱杀人,于是便走开了。
走到半路,她看到了两只掉出鸟窝的雏鸟,本要将它们一个一个送回窝中,可想到一旦它们身上沾上了人的气味雌鸟便不会再认它们,她便用内息隔空将小鸟送回鸟窝,这才继续往前走。
她来到了佛堂,佛门清净地,高高的佛像在晨曦的微光中空洞而悲悯,独身坐在祭拜的垫子上,耳畔是诵读的经文声,冗长而枯燥,却难得的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她双手合十,对着佛祖,低下头。
“阿弥陀佛。”
禅杖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堂内回荡。
她回首,面上无悲无喜,她的眼睛漆黑得不正常,她不开口说话的时候的确能让人感觉出这是一个温柔慈悲的女子。
“既已心向佛,为何不放下屠刀?”
僧人本是报着除魔卫道的想法来的,可也就是那一幕,让僧人迟疑了。
心有善念,就意味着她并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魔头。
少女抬起双手合十,认真的回答:“我心向佛,然世间罪孽滋生,魑魅横行,人心险恶,我想通了,刚在佛前立誓,会要斩尽世间罪孽。”
“何为罪孽?”
“生而为人,即为罪孽,所谓人之初,性本恶,人生来就有罪。”
“你已入魔障,佛门本该慈悲为怀,你却把佛门的慈悲当作为恶的因由。”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愿入地狱,受尽业火焚烧,只为杀尽罪恶。”
她可以怜悯一只幼鸟,却不会去去怜悯路边饿死的老人,可以去救初生的小鹿,不会去救垂死的人。
人来世间,就是赎罪。
这个人,是修罗,也是佛陀。
“我就算放下屠刀,也成不了佛。”
她祥和的面孔逐渐扭曲,一双眼睛骤然变得深不见底:“大长老,世道就要乱了,你谁都普渡不了,你今后念得最多的,只能是往生咒。”
阿恒是什么人。
僧人听过她的太多传言。
从阿恒声名鹊起到如今一年有余,暗堂首领,现任的楼宇阁阁主。
据说当年楼宇阁首领亲自收养了无处可逃的朝廷要犯,谁知这当初的孤女却恩将仇报夺了前任首领的位置,将前任首领兼师叔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地牢中。。
太多成名的高手死在她的手上,可在阿恒首级的赏金从数百银子提升到数万黄金,也没人敢和她动手。
她拈起一炷香,烛泪流下,香在燃烧,一缕轻烟袅袅升起,她对着佛像一拜,将香插入供坛中。
“大长老,您是佛,我也信佛,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说得友好随和,就像当初她从没打过他的主意一样。
阿恒总有一种直觉,世道即将颠覆,这种颠覆对这个世界来说,不亚于盘古开天辟地,不亚于冰河时代对生物的影响。
她期待着。
天空微明。
已有行人三三两两的路过。
大长老想将这个疯子留下。
但他想试一试。
杀意凝结。
无形的气像一张结实的网,似乎连空气都开始凝固,浓稠的杀气恍若实质,僧人道:“姑娘已入魔障,若不回头,便是万丈深渊。”
她侧着身,两腿分开,目光锁定住大长老。
“大长老,你确定,要和我动手吗?你可得想清楚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了两分漫不经心的散漫。
同样的话她曾经对三个人说过。
第一个人选择了退缩。
相安无事。
后面两个人选择了动手。
前一个人是江南闻名的少侠,联合几个少年英侠在大庭广众下动手,展现出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一个酒楼的人,死于非命。
她只说了一句话:“你们阻止不了我。”
她没有杀那几个少侠,只废去他们的经脉,打断四肢,后当着他们的面将酒楼中杀掉的人一个一个面对面和那几个少侠用绳子捆在一起。
几日后,几个少侠精神失常。
后一个更惨,牵连全家,全部被拧断了脖子,连家里养的鸟和狗都一个死法。
僧人从她的身上嗅到血腥的味道,这不是为战斗,为变强而产生的杀意。
甚至没有憎恨的味道。
她只是单纯的要杀,杀的是谁并不重要,没有正面对上,没人能想象面对这个人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难怪她敢单刀赴会。
这人已经达到了大宗师的境界。
如果他动手
寺内一定会血流成河,许多无辜人将会丧命,这个疯子会让充斥着祥和平静的佛堂变成人间地狱。
她移动脚步,从僧人身侧走过,末了赞叹一句:“大师果然是仁善,不愿看这佛门清静之地血流成河。”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弯起,笑得干净而纯粹,瞳眸中一点冷光若点漆,
大长老有动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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