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的死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嘿嘿。
心好痛。
就在她即将绝望的一刻。
噗通!
她的心脏突然之间跳动起来。
仿佛久旱的大陆上有甘霖洒落, 微风中干涸的大地上地面抽出柔嫩的枝条, 春暖花开, 阳光洒落满身。
她沐浴在阳光之下,双手张开,整个人虔诚的跪在头顶的炽日之下,像是自己最后的信仰。
而她则是最无悔的朝拜者。
心越跳越快。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多久了?!
她再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心悸到宛如心灵相连的感觉了!
仿佛有一根线连在中间,让她们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受此羁绊,永不分离。
“婕铃姐姐!”
阿恒骤然睁开了双眼。
“你出来找我呀!”
“你出来呀!”
“哪怕是死在你的手中,哪怕坠入地狱,只要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叫喊着,直到声嘶力竭。
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给一个人希望,再给她以绝望。
她最后跪倒在地。
兜兜转转,等她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一个地方。
空禅宗。
现在的空禅宗也只剩下一个名字了。
活下来的都是投降的,坚决不肯投降的,现在要么成为了培养虫族的容器,要么下了监牢,没用的如今已经魂归九幽。
唯有神佛依旧拈花微笑,慈悲而无情。
她跪在大殿中,一次又一次,磕头。
“神啊,如果能让我见到婕铃,我将为你奉上最虔诚的灵魂,为你斩尽世间恶,永坠地狱也无悔。”
她的眼眸通红,双手合十,在诸天神佛环绕中,恍若舍身饲魔的佛陀。
不知道是冰蛛刺的毒素影响还是其他原因,她的血毒再次发作比以往都要猛烈,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某处深山之中了。
她的浑身爆裂的血管将衣衫染红,经络蠕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是被一对山村夫妇捡回去的。
望着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和两个肩并肩站在一起,拖着鼻涕看着她的一对孩童,她有种再次穿越到另一个地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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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大悲之后,她开始怀疑她之前的感觉是一场错觉。
其实她并没有感受到婕铃的情绪,那些都只是她的一场梦,因为思念而制造出来的梦境一样。
这是一个封闭到不能再封闭的村子,村子就十来户人家,世世代代生活在此处,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外面的朝代已经覆灭,世界也发生了大变样,如今的街道上行走的大多都是异类,他们的小村子曾经也发生过变成妖怪的人,心狠一点的就悄悄杀了,心软一些的就丢进深山中,让其自生自灭。
他们的生活依然宁静封闭,所以当发现有一户人家捡来了一个少女时,挨家挨户都来探听。
等看到少女的样貌时,更有人惊叹:“真真长得水灵,就像一朵花儿似的,就看着怪渗人的。”
那少女醒来后,原来的衣服被血迹染红,自然是不能穿了,等换上了带着补丁的灰色麻衣后,少女用梳子将散乱的长发一丝一缕梳理整齐,又擦干净脸,在这家的女主人忙活完进房的瞬间,她呆了一下。
擦洗干净后,少女侧头。
那露出领口外的皮肤就像是象牙一样洁白,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下是柔弱楚楚的五官,红唇艳丽,破抹布穿在她身上就像是那些达官显贵家的闺秀一般,在女主人将饭食端进来时,她微微摇头:“我不用。”
第一日一家人还劝了她一下,可接连三日在目睹少女滴水未进之后,任谁都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劲了。
大多数时间,她都跪坐在船上,打量着手指上连接在一起的十个戒指。
这戒指材质晶亮,中间连接着细细的锁链,也不知是什么制成,这家女主人家的孩子比较顽皮,也曾试图去碰她的戒指,可少女眼睛一横,孩子没来由的害怕起来,再不敢接近她。
一开始村里人只是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感到好奇,等到发现她几日不吃不喝都好好的之后,这一家人开始怀疑自己捡来的是什么,更主要的是,自家孩子不懂事,将这少女不吃不喝的事情传遍了全村。
想起村子里曾经出现的妖怪,村子开始人心惶惶。
“难怪长的这么好看,我就说根本就不像是人。”
“对,就跟狐狸精似的!”
“这姑娘咋个会在深山里冒出来?我记得那边有豺狼虎豹,连家里的男人都很少敢进那里!”
不断的质疑声中,村里其他人便抬着棍棒上门,逼着他们将这捡来的c疑似妖怪的少女打死或直接赶出去。
还未等这户人家为难质疑,旁边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
少女安静的站在门口。
这是她在这里居住的第七天。
她还是没有感受到婕铃。
这让她有些烦躁起来。
等门外传来喧闹声时,这种烦躁更是达到了极致。
她的手指搓动,门外阳光依旧,灿烂到她想杀死点什么。
来到这个村子后谁问谁来都一言不发的少女开口了,她的脸上的笑容满满的邪气:“既然知道我是妖怪,谁给你们这些愚民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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