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带着□□的动作,由女子做来却带着献祭的神圣,在她的手指抓上她胸口的瞬间,她抬手,手指握成拳,丝线伸出。
那种声音。
那种丝线刺入人体的声音。
她听了没个万遍,也有个千八百次了,可这一次的声音,还是让她觉得难受到压抑。
就像是心被拎起来丢出胸腔外一样,整个人变成个一个空心人。
【阿恒……】女子的声音如泣如诉。
眼角的余光中,一只苍白的手指轻轻握住了她的滴血手指,有猩红的鲜血从上丝线上细细的流下,在剑柄的位置打着旋儿,她清楚的看到了那只手虎口上的裂伤,她的丝线如今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将身后女子的胸口撕裂,然而从丝线撕裂的伤口内,她没有看到鲜红的血肉,里面是细细的棕黑色倒刺,那些倒刺宛若活物在那道不大的裂口内蠕动伸缩。
她的额头上有汗水流下来,心下却是无限激动,真的……是她。
【你对我还是像以往那般……狠辣无情……】女子的手指慢慢垂下,女子无力垂落的头搁在她的肩膀上,细细的长发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擦过。
她记得女子头发,女子有一头浓密黝黑的长发,有一段时间,她对着女子抱怨过,自己的头发全部捏起来还没有她的一半粗,女子只是微笑不语。
她面无表情的将身后的女子一推。
明明在那时候就应该去死的。
可她没有死,在一地的尸骸中,她站起来了,她还活下来了,在医疗水平如此落后的古代,她逃过了死劫,熬过了化魔池水的折磨,成了一个她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可事实上她早就忘了活着的意义。
在那个女子死后。
身上带着累累伤痕,可这样严重的贯穿伤却没有该她没有一丝痛苦,即使在最深的噩梦中,她都没有绝望过,唯独梦到这个女子。
那种让她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丧失的绝望,她那么渴望再梦到她,可再梦见的时刻,心下却是无限绝望。
【婕铃姐姐,】她在梦中认真的说,【我爱你,我很爱你,可是我对不起你。】
她的话听着就没多少诚意,可她的表情很认真,变成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她其实也活腻了,只是不能死而已。
活着是对她的惩罚,她活该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
微笑逐渐爬上她的脸颊。
她转过身,直视身后的女子。
身后的女子是熟悉的容颜。
但是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天青色,隐隐有光华流转,她的身体上有熟悉的甲刺,双手也覆盖着陌生的甲壳,无数触手从她的脊背延伸而出,她松开的手指张开怀抱:【你爱我,那么就做出来给我看。】
她骤然想起小时候的梦境中,她也看到过这样一个画面。
身后拖着无数触手的女子站在一条江水边,双手捧着莲灯,将莲灯放入水中。
这一刻,她突然就明白了那时候女子的愿望。
愿能找到自己的来处。
如今,女子就站在她面前。
阿恒的手指微动,丝线从婕铃蠕动的裂口缩回,她抬起手,伸手揽住婕铃结实有力的腰肢,虽然她个子高了不少,可在婕铃面前还是略微矮了半个头,她说:【好。】
话音落下,她便毫不犹豫的吻上了那张带着些许血色又熟悉许久的唇。
她凑上去的动作很粗暴,可是真正吻上的时候却很温柔,带着不曾有过的的珍重。
面前的人是她刻骨铭心、永生永世都难以忘怀的恋人。
她曾经以为永远的失去了她。
可最后却在最深的梦境中找到了她。
这份爱是在怎样的环境下越来越深的?
她已不大记得了,只有无尽的痛苦中,女子对她说:【阿恒,活下去,连着我的那一份。】
面前的女子似乎也被她的反应所震动,她轻笑一声,身后的触手移动,探出一根缠住她的手,从腋下又探出一根缠住她的双足,将她和自己缠绕得严严实实,密不可分,然后,她探出舌尖,在面前少女的嘴唇上轻轻舔舐而过。
就像品尝到上好的糕点一样,面前的女子呼吸骤然重了几分,她的手指沿着脊背往下,一把抓住了少女腰骶下的浑圆。
一夜春/情,之后的梦境便有些模糊了,就像是落于水面的画像在水流之下被冲得七零八落,再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
等到苏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小姐,该起床了!”耳畔传来陌生的声音,她冷汗涔涔的睁开双眼,没有聚焦的双眸愣愣的看着头顶上方颜色昳丽的纱帐。
四肢还在痉挛,她双手在虚空中胡乱抓了几下,就像一尾被抛入沙地的鱼,挣扎着鼓动鱼鳃,却改变不了渴死的命运。
直到面前的景物清晰起来,她才迟钝的想起,她现在不在楼宇阁,也不在皇宫内,而是在王家的床上。
她正在进行着一个及有意思的游戏。
这个游戏要求她必须成为一个演员,而且在演技方面的要求比较高,还要有职业素养。
所以她总是要控制住自己想要胡乱屠戮的双手。
丫鬟的态度还算恭敬,不过眼神表情都透出几分不以为然的轻慢,在世家大族,娇养出的丫鬟有的时候可是比平民家的女儿还更为清贵,自然对这反应慢嘴拙脑子似乎还有点问题的大小姐看不上眼,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了衣服后,她小心的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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