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死亡旅程的向导,赫尔的副手原封不动地转达了老大的吩咐,因为如此,才让悻然的绑匪提上了裤子,但也仅此而已了,按照曾经的EO的规矩,即便是老大,赫尔没有参与这项单子,能够干涉的余地就很少,不能问,不能说,不然都是敌人
当然,赫尔可以来救人——如果他疯了的话——那么彼此就是敌人,谁死谁活该。
电话挂断后,她就被丢进了黑屋,眼睁睁地看着外面将自制的黑笼子焊接死,在满是汽油味、持续的车身晃动中,长长久久地待了下去,陪伴她的,只有便溺的桶、干硬的面包和一瓶矿泉水,唯一的光线是箱子顶上焊接的一条缝隙,在这样逼人发疯的环境里,连隔着箱子的咨询都成了死神的天籁之音。
她以为她会死。
她在等死的绝望和希冀中,度过了三十多个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
红眼:今年春节有空,笔芯,可以更触感~
第201章 活着不如死去(二)
凹凸不平的地面,大车、SUV,陆续不绝,道边偶尔只有几辆骑行,绵延山路,坡度高的有近六十度,下山时常常从海拔四五千米一直降到两千米,满载货物的大卡车在山道上发出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与道道黑黢黢的尾气。
这样的山道,下山少踩刹车,上山稳压油门,小车几乎绝迹,哪怕是动力十足的越野,也有油门加不起速度的时候,遇到像老乌龟爬一样堵在前面的大卡车,狭窄的山道几乎找不到地方超车,常常郁闷地在后面跟上几十公里也寻不到机会解放。
在这个时候,一辆上敢冲悬崖压碎石下敢进河熄火的超级越野会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和艳羡。
一辆黑色的奔驰G65 AMG就这样吸足了眼球,车速快得如履平地,车手毫不吝惜,敢在最狭窄的山崖边骑着悬崖抢道,小山堆一样的轮胎直愣愣地在尖锐的石头上碾过,也敢在稍微平缓的地带提速至一百五遇车不减速,不知道多少迎面而来的车辆被它吓得道边停车,拍着胸口喘气大骂。
开车的是小刀,寡妇在一旁目不转睛地关注着手里的沿路监控摄像,时不时切换,寻觅踪迹。
天已经亮了,通宵未眠,经验十足的两人身上看不出任何疲态,但两人的表情没有一点喜悦。
即便小刀的车技娴熟,乘客悍不怕死,但他们屡屡在岔路口无奈刹车,进藏的过道连续数次岔路,一旦走错,就失之千里,因此不得不停留,等待寡妇寻找到蛛丝马迹才能再次出发,这样一来,即便他们的车的性能再好,也难以拉近距离。
此时,距离肖亦璇失踪,已经过了三十个小时了。
哪怕吊儿郎当如小刀,也抿起了嘴唇,数个小时不发一声。
直到再一次停留后。
在等待寡妇定位的间隙,他一再迟疑地看向某个方向,提出一个疑点:“那个标记出现过五次了。”
他用点头的方式指引寡妇看向分岔路道边的黑炭标记,箭头清晰地指向其中一个岔路方向,沿路大车尘土飞扬,黑炭印记新鲜出炉,仿佛才刚画上去不久。
小刀哑着嗓子道:“连续五次都指了正确方向。”
两人对视。
这个标记有两种可能,第一,绑匪真的很聪明,用这样的方式混淆视听,在某一次指引中起到误导的作用,但这样有多此一举之嫌,连续五次都指对,如果两人一早就发现并信任了这个暗示,能省下数个小时的耽搁,开足马力飙车几乎都能追上对方了。
另一种可能的指向就非常明显了,排除掉肖亦璇有隐藏爸爸的可能,与她有关,可能帮她的人只剩下那一个,曾以一己之力将他们全打趴下,且最擅长做这事的人。
救人如救火,经年的训练也包含快速决定这一项,当下小刀一脚油门踩死,寡妇拨通了队长的电话。
一分钟后,徐臻办公桌前的隐秘铃声响起。几句话后,徐臻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披上了大衣,在电话上按下了连接总秘处的按钮。
“下午的会议取消,以及接下来的行程,具体的安排等我消息。”
“有需要紧急处理的报告,转给人事姜有为,其余帮我标记归档。”
“在我回来之前,风投部超过2A级的PE停止签单,其余总签下放给主管李长信,销售部总签下放给主管谢颜。”
“人事部联系国际部主管今晚到公司报到,他的假期结束了,在我回来之前,国际部停止签单。”
徐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但今次的吩咐简洁扼要,带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压迫,有条不紊地安排完时代上上下下,最后一句是,
“联系我的飞机,飞拉萨,联系那边熟路的司机。”
当机舱缓缓关闭,飞机开始在起飞道上滑行,临近拉萨的高速路之前,在最后一次岔路道上,一边向下,通往去拉萨的高速公路,另一边向上,通往当地人的圣地思金拉措,奔驰一骑绝尘,毫不停留地冲上带有坡度的破旧山道。
十分钟后,在下一个毫无预料的道边,奔驰冲下山道,用将近一百的速度在草地里狂奔,这辆德国军工制作的怪物在草地上车身起伏如钢琴上的手指,高抛低走,坚固如初。扬起来的淤泥溅在了道边最后一个黑炭印记上。
寡妇早已丢开一路抱着像宝贝的电脑,顺着车窗爬出车身,像蜘蛛一样手脚用力扣住车顶窗四角,就像黏在车顶一样,轻巧地随着车身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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