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月以前,她还有清白的身份,有或许能脱离机构的期待,有或许真的可以一直留在这里,留在徐臻身边,与她双宿双栖的愿景。
但也就是因为她的这些愿景,让哑巴成了无辜的牺牲品,毫无价值地死在黑.帮下.三滥的手里。
那是她最亲的人,那是在她成年之后陪她时间最长的人,那是她在父母走后的时光里唯一的支撑。
哑巴的死,是她必须背上身的罪。
所以她心甘情愿地放弃了自己,放弃了曾经或许唾手可得,又或许从来也不属于她的生活与愿望。
当今晚,她情不自禁地搂着她,感受着她的气息,她的温暖,她的味道,但她不敢亲她,不敢被她脱掉衣服,不敢裸裎以待,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徐臻爱她,她知道,但徐臻不是独立个体,她有家人,有亲朋,有事业,有工作,没有杨秀,徐臻会痛,但徐臻会活下去。
直到徐臻用轻柔浅缓的语气跟她讲。
没了你,我或许,也活不下去。
哪怕她明明知道这就是徐臻啊,这就是那个只需一眼就能看透人心的徐臻啊,那个在商场上纵横多年,一手将时代打造成岿然巨物的徐臻啊。
徐大妖魔的一句话,总能摆布他人。
可杨秀不敢赌。
她真的不敢。
徐臻等了很久,直到突兀地,她感到杨秀轻轻颤抖起来。
这个女人,搂着徐臻,崩溃地哭出声来,哭到泣不成声。
第209章 缠绵(二)
徐臻伸出手,将哭哑了嗓子的女人搂在怀里,对方湿润的脸颊顷刻浸湿了她的肩膀,随着哭泣,对方的体温回升,传来一点点的温热,有如复苏一般,包裹着徐臻一直以来凉如冰的心。
就像一直以来一样。
许久,哭累了的杨秀从徐臻怀里抬起头来,抽抽鼻子,有点难以置信,又有点羞赧地抹了抹脸,哭泣伤神,哭得久了,一时间也停不住,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有些呆,也有些软。
徐臻随着她抬头的动作低头看她,与她对视,怀里的女人柔软得不像话,那一层层面对外人时穿上身的冷漠和盔甲在泪水里化成了一滩滩水流,屋外的点点灯光透进来,照在那双浅色的瞳孔上。那双眼睛凝视着徐臻,瞳孔里映射着徐臻的面孔,眼神专注,哀伤,又柔软。
徐臻的心也随之化作了汩汩清泉,她往杨秀的方向靠近了一点,再一点,眼中的杨秀像个手足无措的瓷娃娃,不敢后退不敢稍移,瞳孔里的这张温柔似水的面孔慢慢放大,直到徐臻亲了亲她的唇畔。
后退少许,仍然呼吸可闻,眼见着杨秀的脸颊不自然地红润起来,徐臻脸上泛起点点笑意,收回手来,在杨秀湿润地眼角微微拂过,为她拂去颤巍巍落下的泪,继而手指缓缓向下,顺着杨秀的脸颊划过,落在杨秀的唇上,轻若无物地,又细细地用指尖描摹形状。
杨秀的心,便也随着徐臻的动作,忽上忽下地跳动起来,肉体上的伤势与伤神的哭泣带来阵阵眩晕,徐臻轻柔却暧昧的动作,更带来更加强烈的刺激。
她勾了勾嘴角,小心翼翼地,啄了徐臻的手指一下,紧接着抬起头,仔细地看着徐臻的表情,看到徐臻挑了挑眉,一点一滴的,露出妩媚的笑意,彷如恶作剧一般,那根仍然放在杨秀唇上的手指轻轻往里探了些许,再些许,直到感受到潮润和温暖,感受到杨秀微微张开唇齿,用舌尖抵住了指腹,徐臻的脸颊也随之发热,有不易被发现的红润侵染了她的耳后与脸颊两侧。
杨秀贪婪地看着徐臻的动人容色,一点点,又一点点,像是身体里的一把锁突然解开了一般,如释重负地松下了全身气力,舒展开眉眼,面对徐臻挑起了眉,用舌腹将那根手指含了进去。
她的眼角还有泪光,脸上是不健康的潮红,身体清凉渐回温,低眉顺目含住徐臻,双手规规矩矩地环在徐臻两侧,就像受欺负的小媳妇,又像是放弃治疗、挥舞白旗的败者,向胜者投降。
徐臻尝试着轻轻动了动手指,原本是往外轻提,但杨秀低头向前,却将她第二节指腹也含在嘴里,用舌尖包裹着,她的头低下去,微微起伏,便如……
徐臻平稳的神态一下子就崩碎了,随着杨秀吞吐的动作,近在咫尺的呼吸滚烫起来。杨秀抬眼看了一眼徐臻,浅淡的瞳孔旁是哭泣与疲倦带来的缕缕血丝,如此眼睛本不应与情.欲带上任何关系,但那眼神里的暧昧之色又是那么明显,看到徐臻暗沉的双眼与喘息声,那双眼睛里也带出一丝像挑逗又像挑衅的眸光来。
上一段缠绵悱恻的时光,还是去埃及的旅行,那段旅行,无疑深刻地雕琢在了两人的记忆里、身体上。不论是出发前,在盘古顶层的总套的落地窗前的抵死缠绵,还是飞机刚落地,在海边木屋的那一晚,又或是青尼罗河上迷人的风景下的肆意放纵。
更妄论在那座遍布鲜花、纸莎草与高大的椰枣树,还有高耸的埃及神像与法老神庙的小岛上,喝到断片的杨秀对徐臻整整一晚的折磨。
那些甜蜜甚至是隐隐作痛的记忆,在此时此刻被爱神用尾指勾出端倪,丝丝缕缕地缠在两人的脑海里,使暧昧升温。
杨秀在徐臻不稳的喘息声中,终于吐出了她的手指,但她的吻没有稍离,握住徐臻的手腕,细密地点缀在徐臻腕间跃动的脉搏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