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我太冤枉了!”反应过来的李长信叫起了撞天屈,“今儿个是杨秀签成第一张单子的好日子,她这一单做得特别好,我们这边给这项目估值是双A,这可少见,您知道的,双A的项目,一年有几个啊,如果发展得好,明年竞争部门vc头马都说不定,我这是为她高兴!特别高兴!今儿个本来都没我什么事,是我厚着脸皮过来蹭饭吃,非要沾沾新人的光。”
“我左近也没什么事,你们那儿还有多余的椅子吗?”
李长信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连声道:“有的,有的,徐总我这就去接你。”
“不用,我到楼下了。”
李长信彻底镇住了,久久无法言语,等徐臻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李长信像跑酷男孩一样冲到杨秀面前——杨秀站在电梯间等电梯——一把抓住杨秀的手,用心又诚恳地上下摇晃,“杨秘书,您以后一定要罩着风投部,哥哥求你了。”
夸张的表情,生动又有趣,不会让人感到反感,用这样的方式盖过刚才的失态,这李长信真是个人精。
不多一会儿,电梯叮咚一声响,门开,里面的女人笑吟吟地看着外面的人,看着杨秀。
大衣搭在手臂上,墨绿色的及膝连身裙,脚上踩着一双系带缠绕脚踝的精致高跟,忙碌了一整天,脸上却看不出疲倦,因着上班的缘故,头发梳拢卷在脑后,露出细长的脖颈和显得线条格外动人的脸颊和下巴。
尽管天天都能见到这个女人,杨秀仍然为这个女人而屏息。
所以直到走进了,才看到徐臻搭着大衣的手里拎着一瓶酒,向她扬了扬,笑道:“怎么好意思空手来,这是我带来的礼物。”
又是酒……
杨秀□□还没出声,就见李长信凑近了看酒瓶上的标注,两眼呆滞,“1982年的Chateau Latour,天啊,天啊,酒王,酒王!”
李长信扶着额头摇摇欲坠,“徐总,我待会儿能不能喝上一口。”
徐臻笑眯眯道:“不会亏你的,放心。”
李长信扭头看杨秀,“你为什么还不尖叫?我要是女生我现在就叫给你看。”
杨秀摊手,“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酝酿不出情绪。”
李长信对牛弹琴得都快哭了。
“82年的拉图庄啊,那可是神一般的年份,世纪靓年!拉图1982是那一年的满分酒!
2012年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的红酒第一高价,当年就已经超过三十万了,搁三年后的现在……它已经到了适饮期,每年都能有现存的一半进了人的肚子……天啊,平安贷那群小子要笑死了,他们这一顿饭快把咱们的利润都吃回去了。”
李长信激动得压不住脸红,扯着领带跟徐臻说他要去跟经理说一声换酒杯和醒酒器,说完匆匆往里走。
杨秀向后仰了仰,有些咋舌地看着徐臻像拎着酸奶瓶一样拎着几十万的红酒,下一秒,这瓶几十万的红酒就被嫌弃地放进杨秀怀里,“好沉。”
杨秀抱着红酒,低头看了看酒,又抬头看了看徐臻,“这才是第一个项目,你就送我这么贵的酒,以后怎么办。”
徐臻走近一步,笑得妩媚动人,“酒柜里还有,等你把它们都喝光了,我再给你找其他的。”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杨秀真是着实为徐臻这般点烽火只为伊人一笑的霸气震撼了一把,忍不住笑场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网络上那么多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给王思.聪,总裁夫人的待遇好高,这份工值得追求。”
徐臻陪着杨秀戏谑道:“那位小少爷目前手里只有万达不到百分之二的股份以及一家还没到盈利期的私募,论支票上能签的金额上限,我能比他多一个零。以在时代的身价计,如果要与我相称,你应该找的是他爹而不是他。”
杨秀忍俊不禁地揽着她道:“徐总好财大气粗,是要包养我吗。”
徐臻笑靥清幽,靠得更近一些,那手指抵住杨秀的腰侧,画了一个圈,轻声道:“可以啊,我这就去给你拿合同,你要不要签。”
徐臻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魅惑的味道,勾得人不断靠近,试图听得再清楚一些。
两人靠得近,闻到徐臻身上的淡雅清香,杨秀有些头晕目眩,靠得再近一些,下意识就想亲她,差点都碰到了,才意识到不是房间里也不是办公室,很别扭地拉开距离,咬牙低声说了声,“别引诱我。”
徐臻笑得动人,柔和的视线在杨秀脸上逡巡了几秒,不再欺负她,退后一步轻笑道:“带路吧,秘书大人。”
两人沿着漫长的走廊终至转角,连裙摆也不复见,在走廊另一侧连通小堂的转角,一个披散着卷发的女人悠悠然转了个身,目光注视着仍然人来人往的走廊。
蓝牙里传来一个瑟瑟的女孩声音,“表姐你过来啦,什么时候……对不起,我最近两周都在实习,没有跟家里打电话,都不知道你……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差你一个人接送。”
“表姐……”
“你不是找了份实习吗,做得如何了。”
“很好啊……他们都很照顾我……公司刚刚签到了一份不错的合同,大家都很高兴。”
“是么……”
……
包房内,原本宽松的氛围变得紧张兮兮的,几个平安贷的年轻人交头接耳地交流着刚才的信息,何曙光原本是想站在门口,但觉得不合适,就坐在靠门近的地方,不时抬头看门,看到杨秀先进,露出身后的徐臻,紧张地站起来与她握手,“徐总大驾光临,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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