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琅爽朗一笑,“可能徐总还不知道,古氏在中国的公司近期就要开起来,如果一切顺利,时代将是中国区的主要投资人,按这条关系来说,徐总是我们的金主,是徐总不要跟我们客气才对。”
徐臻这才露出些微讶色,“古小姐客气了,难得古氏肯照顾时代pe的生意,怪不得他们最近劲头那么足,这么大的项目,在时代也是难得一见。”
两人毫无芥蒂地说着正经事,对适才一幕,彼此只字不提。如果不熟悉双方个性,十之八九能觉得双方相谈甚欢,杨秀哑然不作声,低头不语,只觉背后的毛毛汗从起了后就没褪下过。
一会儿后,古月琅告别道:“改天再登门拜访,跟徐总好好聊聊。”
“随时恭候。”
古月琅转身看向杨秀,狐狸眼睛眯了起来,“等你醒了酒,我再来找你。”向着杨秀的脸颊伸出手去,杨秀身体向后仰了仰,向看洪水猛兽一样看着古月琅,古月琅不以为意,手在落空处顿了顿,便再次摸向杨秀脸颊。
杨秀已经靠上了墙,除非大动静地避闪,否则就闪躲不开,眉头皱着,看着古月琅的手摸到脸上来,有食指和中指的在她脸上刮了刮,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才转身离去。
人疏忽来去,毫不在意就在她一来一回之间,原本好生生悠哉乐乎的气氛,瞬间凉透。
杨秀僵直了好一会儿,才敢与徐臻对视。
看她终于敢转头看她,徐臻只淡淡说了句,“你喝醉了,我们回家。”
那眼底深邃得放入深渊沉潭,让人喘不过气。
看到徐臻转身欲走,杨秀抓住徐臻的手,脸上露出哀求之意,“给我点时间,我好好跟你说。”
徐臻安静地看了杨秀一会儿,突然问道:“你的眼睛就是因为她伤的?”
……
……
苍天啊……能不能申请回炉重修,下辈子不要遇到这么鬼的女朋友……
杨秀傻愣愣地站着,完全不明白徐臻是如何在刚刚短短的时间里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出了点意外,落地时伤了头……’
‘意外……’
记忆中那一夜颠鸳倒凤时,杨秀如梦醒一般突然明白了什么的表情,杨秀赤.裸着身体躺在她身.下,尽在她掌握和挑弄时,却露出回顾记忆的怔然,与此时此刻的表情,何其相似。
从第一眼那女人搂住杨秀时杨秀的顺从,到最后一眼女人轻薄她时,她的不乐意却没有反抗,这一幕幕一一进入眼底,徐臻看着杨秀的脸,看她沉默以对,眼底的沉潭渐渐有往冰封雪窟转化的趋势,杨秀被那双眼冻得直接打了个哆嗦。
终归是忍了下去,徐臻说了一句话就不再理会杨秀便走。
“你是需要好好跟我说一说。”
杨秀只觉这轻飘飘的声音就像锋利又细薄的刀刃搁在自己颈项上。
压力山大。
与酒桌众人告别,一路沉默,邻座的女人安静得让人心慌,杨秀连扭头都不敢,规规矩矩坐在副驾驶上,心绪纷乱,虽然说要回去给人解释,但该如何解释,解释什么,其实她现在都想不好。
(乱入PS:这里假设为阿臻酒驾,莫细究。)
该如何安抚?
自己的社交课程一点征兆都没有就突然进阶到这么高深的地步是不是太快了?!
一直以来,徐臻对着她,都是温柔的,宠溺的,妖娆的。这大概是头一次让杨秀看到徐臻的火气,那种并不明显,只淡淡看着你,就能让人心里发憷的悚然。
褪去了温和以对的面孔后的感觉,压力大得让人喘不过气。
到了楼下她也没想出对策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停车上楼,身旁一直都是沉默,杨秀被压得连呼吸都快没了,开了门,徐臻站在门前换上拖鞋,将大衣放到杨秀伸过来的手上,径自开了卧室进去洗澡。
以往徐臻的习惯是睡前洗澡,不过这会儿杨秀哪里敢说什么做什么,自行在客厅浴室里冲了冲,她其实一直都没醒酒,之前出了一会儿汗,精神了不少,但身体骤然发汗降温的代价就是酒精上头全化作了头疼,靠坐在沙发上,神态倦怠。
靠坐在沙发上等徐臻,却不知为什么徐臻这一次洗了好久,一直等到沉沉睡去也没等到徐臻来。
梦里也在惦记着徐臻发怒这件事,惶恐不安。
与她对面而坐的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冷漠冰冷一如往常,目光里全是嘲讽。
冷面孔冷声冷气问她,“你就对她这么上心?”
杨秀抑郁低头不语。
“自己个儿是什么状况,还学人动什么感情,你动的起吗?”
杨秀苦笑,“动得起,动不起,与你何干。”
“与我无关?有本事,你就不要再来见我,把那些垃圾连同我一起丢掉。”
“肯吗?舍得吗?”
“放不下旧人,又舍不得新欢,你以为这世上有那样的好事。”
人影消无,人也从噩梦里惊醒,杨秀悚然抬头,正对上徐臻的目光,自己不知何时躺倒在沙发上,徐臻穿着浴袍坐在她身旁,手搁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将她撑起来的头压回在自己大腿上。
安静了一会儿,杨秀抬眼看徐臻,“你不生我气了?”
徐臻牵了牵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却没了之前的冷若冰霜,“看你交代的情况,我再决定生气,还是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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