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看着杨秀,晚裙衬托下的杨秀越发纤细,骨肉匀称,手臂上肌肉微鼓,却不会让人有肌肉女的联想,紧致又白得惊人,让人总想捏一捏,或者干脆凑到嘴边咬一口。
徐臻眼底全是盈盈的笑意,又是诱惑,又是温暖。
杨秀压着徐臻,握着所有的主动权,才觉得被徐臻弄得乱糟糟的心跳平稳了些。有点没好气地看着她,今天过得简直是糟糕透了,从肖亦璇让她穿裙子开始,全是脱线。
被禁锢了身体,可嘴还在,徐臻欺负得上瘾,盈盈笑道,“你穿礼服很漂亮。”
杨秀没好气道,“那你刚才让我明晚不要穿。”
天地可鉴,她没有一穿裙子就上瘾,只是单纯地想抬杠。
徐臻向前微微倾身,因为双手被杨秀压制着,这样的姿势,就显得格外的让人心痒,当事人自己油然未觉,轻声道,“所以不想你穿给别人看。”
够了!
徐臻悠悠道,“刚才外面的小孩,还有同实习的,嗯,让我想一想,叫什么,嗯,是叫倪鹏吗,你不打扮时,已经有这么多人围在你身边,打扮起来还得了。”
杨秀叹了口气,很想把这女人可恨的这张嘴用什么堵起来,“你今天就是来调戏我的,是吗?”
徐臻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不是过来帮你挑衣服吗。”
嗯,以及调戏我。
徐臻偏头向杨秀示意她被禁锢的双手,“再说,现在被压住的,不是我吗。”
杨秀怔愕了好半晌,终于缩手后退起身,扶着额头,罢了罢了,原本的气势汹汹哪里还剩下一丁半点,“我去换衣服。”
徐臻懒懒地向后靠去,靠在沙发上,唇畔是一层又一层魅惑的勾勒,“去吧,我等你。”
换回原装的速度很快,抱起礼服,杨秀神色复杂,心慌之余,是隐隐心间的恐惧。
对近期频繁的无法自控也缺乏判断力的恐惧。
站立了许久,直到屏风相隔外的徐臻跨过屏障走到她面前,安静地看着她。
杨秀沉默地与她对视,眼神迷茫,略带抗拒。
徐臻眼里似乎藏了很多,又似乎其实没有,明明白白地刻着一种情绪。
杨秀闭了闭眼,道,“我先回去了。”
徐臻轻声回应,“好。”
杨秀转身欲行,顿了顿,道,“明晚见。”
徐臻眼眉弯了弯,笑着回应,“好。”
目送着瘦削的背影消失不见,徐臻有些脱力地靠在屏风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之前种种,接与触,谈与笑,情与欲,短短十数分钟,就耗尽了所有力气。
是的,情与欲。
有情满溢,也有欲蒸腾,于徐臻自己,同样陌生。
那是一种,陌生的,心悸的,在呼吸缠绕间油然而生的渴望。
想要更近一点,更近一点。
直至唇触。
呵。
徐臻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已然灼热的下唇。
到现在,自己的心意心愿,已经如斯明了地搁在心底,与多年并非刻意的等待相比,如今这些撩人的折磨,又算得了什么。
真要这样的话,那懵懂的人儿,会被吓跑吧。
笑起于唇畔,消没在欲望的沟壑。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的,会出现在小说时间的“明晚”,至于咱们什么时候写到那儿,就看作者君的精分程度了
第73章 酒会(一)
星期六的天气很好,艳阳天,太阳尽情挥霍着热力,周末的时代大厦空了一半,但还有一半的员工在辛勤的加班。
实习培训里,一阵阵浮躁的气流环绕在这些年轻人身遭,为了方便大部分人都用套袋装了晚装拎过来,也有几个实在是没准备也借不到衣服的男士尴尬地穿着平日面试的正装。
倪鹏没有背套袋,他直接穿在身上,男士只要不是燕尾或晨礼服,其他场合穿也不会显得怪异,不过倪鹏家里有钱,装束也讲究,缎面的戗驳领搭配领结和腰封,这样一身价格绝对不菲,要是去厨房食堂熏上几转,基本就报销了。
李友泽老老实实地拎着衣袋,从长度来看,燕尾无疑,衣袋上没有品牌标记,从质量上来说,这个袋子可能比这间屋里大部分人的礼服更贵。
在这样的气氛下,想要静下心来听课原本是很困难的,但当姜有为开讲后三分钟内,大部分人都开始冒冷汗并坐直。
僵尸脸并没有引人入胜也没有舌璨莲花,他做主管经年,便熟知了时代上下所有人的来历背景能力,在圈子里这么些年,每年公开的未公开的丑闻,每个公司想要遮掩的故事,全在他脑子里,一个个案例说下去,每个结局都是惨烈。
因为所有人晚上直接去参加酒会,姜有为上下午毫无怜惜地讲了八个小时,直把人虐得面无人色死去活来。
唯一能从头镇定听到尾的只有杨秀了,无它,当年接受的三令五申乃至恐吓威胁,比今天的每个字都更恐怖,涉密机构的残忍,只一条就能完败金融界所有案例。
一入此门,终其生不得自由身。
课程结束,简单考核,无一人落马,姜有为特意点了杨秀的名复述一些关键内容。不是担心杨秀会不记得,反而是借她的嘴最后给人做复习,杨秀也不负所望地重复地只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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