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8一路飞奔。
周日空旷的诊所走廊里,徐臻每一步脚步声都清脆地回响,走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口,Sea站在门前,看到徐臻来,向徐臻低了低头,侧身离去。
手放到门把上,顿了顿。
有那么一秒钟,徐臻犹豫了。
要不要打开这扇门。
要不要再等等她,等她来告诉自己……
徐臻拧转门把,推开门,步入,门从身后关闭。
同一时间,十七楼的出租屋里,沉闷的哀号被埋在水里,一声又一声,化作水面上一朵朵浪花。
地面上散落着几管空的针管,墙面上接驳着电线,连通着楼道上的电源,做了一个简易的交闭回路,防止反向断电用的,回路的一头放在水里,安安静静地躺着。
除此之外,一些简单的用具,拔火罐用的玻璃罐、去淤血的挑针、几段满是血痕的绳子。
又一次酷刑后,阴沉的男人遍体鳞伤地被身旁的女人从水里捞出来,女人坐在她对面,安静地看着他,等他一点点苏醒。
冷清淡漠的声音随即在阴沉男人耳边平静地响起。
一次又一次。
平静、理智、冷清。
没有问题,也不需要答案,只是一遍遍地重复地向他描述这两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还有即将的下一样刑罚。
最后,阴沉男人崩溃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我说,我说,我都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
“你想告诉我什么?”
“任何事!”
“那好,你不妨先告诉我,你在为谁服务。”
“为谁服务……我为谁服务……徐棠……我的老板是……徐棠……”
第152章 各有千秋
终于从折磨转到问答,神经已经崩溃的阴沉男人除了应答没有任何知觉,于是问答一声声继续。
“徐棠是谁?”
“徐家三少爷。”
“他与徐臻是什么关系?”
“徐臻……他是徐臻三叔。”
“他?”生硬的语气让女人皱起了眉,重复了自己曾经的问题:“他是你服务的对象?”
“是。”
紧皱着眉看着眼前已经神经崩溃的男人,杨秀觉察出不对劲。
“你是不是去过北沙河南路1号仓库附近。”
“是。”
“和谁。”
“爷。”
“爷是谁。”
“爷……就是爷。”
……
“你服务的对象,是爷,还是徐棠?”
“徐棠。”
杨秀皱着眉头站起,看着脚下烂成一滩泥的男人。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随便抓一个人回来,承受了两天两夜才崩溃,这个远远高出平均值的结果已经让她惊讶,最后,却发现更惊讶的结果。
这个人居然是被专业催眠过的。
哪怕被折磨成白痴,将电脑图谱读取出来,也是一张被涂改过后的纸。
终结了男人的痛苦,回到床上思索许久,杨秀拨通了久违的联系。
那边的声音欢快又雀跃,“秀姐!”
通讯那头出乎意料的嘈杂热闹。
女人脸上露出久违的温暖,“在做什么呢。”
“参加这边的篝火节,热闹得很,哈哈,不要了不要了,喝不下了。”
哑巴的声音干净得就像清泉。
那边似乎有人在灌酒,哑巴吵吵闹闹地躲闪着。
杨秀安静地听着对面传过来的喧嚣热闹。
又是逃又是躲,终于让哑巴寻到一个人少的位置,声音立刻传递进杨秀的耳朵,“秀姐,呼呼,我总算躲出来了,呼呼,太热情了,哎。”
“是姑娘热情,还是小伙子热情?”
“呃……嘿嘿……秀姐,你也笑我啊……”
“没事,小伙子也没关系,荷兰崇尚自由,这样的恋情也是受祝福的。”
“嘎?哎哎!秀姐!这笑话不好笑!”
……
就像多日未见的那个杨秀在重新呼吸新鲜空气,又好像是在努力地笑和呼吸,寻找着过去的感觉又觉得陌生和不适应。与哑巴谈笑了几句,在后者的一再要求下,才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在青帮卧底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有人熟通催眠,或是与非常擅长催眠的人有联系。”
“我没有接触到这一层面的信息,怎么了,秀姐。”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名字,杨秀报上了徐棠和那阴沉男人的名字,二者哑巴都有耳闻,前者是与青帮有联系的下家之一,但只是下家,不是拆家,也就是常去三条子手里买东西,但都是自用或者朋友用,不做业务,但玩得很疯,三不五时就有需要,什么都玩。
事实上,能做下家一般不会只局限在买货,青帮业务广,什么都能接,但三条子只负责销货,所以哑巴也只知道与买卖货有关的这一部分。
后者哑巴只在对方过来提货的时候偶尔碰见过一次,是的,以徐棠的名义来提货。
这个结果似乎能回答杨秀的问题,但杨秀没有觉得满意。
“你们那里有没有人会被别人称作‘爷’?”
哑巴想了想,犹豫了一下,“三条子会这样叫青爷。”
……
这个似是而非可大可小的结果让杨秀眉头更加地紧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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