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拐角的酒吧的地段并不是很好,兼之又是不那么受欢迎的静吧,受欢迎的程度较之那些可以肆无忌惮扭动,发泄欲望,与身旁的人调情打闹的动吧而言,这里缺少吸引力。
尽管走进来的时候酒吧里空无一人,苏立文仍然很不适应地再次拉低了鸭舌帽,摸了摸墨镜。
酒吧主见惯了各种莫名其妙的人,对他的外貌没有任何惊讶。
苏立文叫了瓶啤酒装样子。
不得不说,一瓶不知道哪儿产的啤酒居然要卖三百八十八,哪怕是苏立文,付钱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肥美的羔羊。
他坐立不安地等待着,不时抬头张望入口,希冀着对方快些来,又带着些微恐惧的记忆。
终于,门帘被推开,穿着冲锋衣便装的杨秀走了进来,没有四处张望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径直走到他面前。
“我等了你很久。”
苏立文不是很满意地说了句,但等到杨秀走到面前时,他立刻闭上了嘴。
他是个聪明人,能够分辨旁人的情绪。
例如此时杨秀的。
所以他立刻转开话题道,不自在地扭了扭屁股:“你选的这个地方安全吗。”
不是他突然有了什么特殊喜好,而是这家酒吧实在是太烂了,沙发垫都破了,坐在上面戳得直疼。
杨秀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这里是拆家散货的地方,是除了离此三条街的警局以外最安全的地方。”
苏立文眨了眨眼,花了两秒钟理解了杨秀话语的意思,脸色顿时黑得像碳,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呆,手从便装兜里伸出来,将一直握在手里已经被汗水濡湿的照片拍在桌面上。
“喏,这是你需要的。”
不等杨秀回复,他站起身,“我完成了我的任务,你的呢。”
杨秀将桌面上的照片收进冲锋衣口袋,随着他站起来,与他一起走出酒吧。
走出酒吧,面对嘈杂的人群,苏立文终于松了口气。
杨秀低着头,在路灯下看着照片,将上面那张面孔细致地记在脑海里,尔后将手里的照片撕碎,塞进身旁随手可捡的还残留了一层酒泡的酒瓶里。
扔进垃圾桶。
她的动作很慢,做的过程也在梳理着自己的情绪,做完这一切,情绪也随之平静,看着苏立文道:“我会向你证明我们之间的同盟的可靠性,比你之前与徐臧的同盟要可靠得多。”
苏立文嘲讽地笑了笑,“如何可靠,你们都是疯子。”
“不,我和他们不一样。”杨秀缓慢地,一字一句道:“我乐意与你、与任何人和平相处,只要你不侵犯我的生活。”
她的神态平静如水,“只有你触犯了我的底线,才会觉得我疯狂。”
苏立文歪了歪头,突然道:“你这些话,是在对我说吗。”
敏锐的家伙。
杨秀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就这样,祝你有个安睡的夜晚,苏先生。”
嘈杂的环境里,苏立文扶了扶帽子,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一段轻松愉快的甜甜甜,给大家放松下神经。
跟得久的读者应该知道写文对我无难度,但人的状态有起伏,作为一个爱好,它显然会受到其他事情的影响。
周末愉快,各位。
第六卷:哑巴之死
第174章 年会(一)
家中有温暖的灯光,以及均匀扑洒在地上的感应地光,用指纹打开门,赤足走上去,会有温暖的触感,让疲劳的双腿双足被热气晕染。
房间安静宁谧,却有种安心的感觉,暖光从书房里传出来,女主人为她留了门,书房门没有关紧,露出一道缝隙,有一个美丽的侧影坐在软椅中看书——汇率的战争。
近日已经不再有繁忙日日加班的时候,徐臻也总是可以在晚上闲暇时在家里看看书或听听音乐,近期有两部不错的电影,但杨秀猜不出徐臻对电影的喜好,一直没开口。
其实,大概,应该,是没什么喜好。
两人去小姑娘那里晚餐,尔后送徐臻回家,杨秀再离去,经历了餐厅的古月琅与酒吧的苏立文所带来的诸多不明朗的消息和情绪,但这些种种,此时都被关到了门外。
推门走进,第一眼看到书桌上显眼的位置摆了一瓶红酒,然后是一张镶钻的请帖,红酒且不必说,看那张请帖,虽说是小钻,但并不是完全不值钱的小于0.1克拉的钻石碎片,事实上满满铺满了一个亮闪闪的请字的琢型小钻,差不多都有0.2到0.4克拉左右,一张请帖就是一笔小财。
杨秀走到女主人身后环住女主人的肩膀,好奇地将自己脑子里的富豪过了一遍,道:“张疏瞳要结婚了?”
除了张疏瞳,谁会走这么大手笔的散财?
女主人微笑起来,合上书,细长的手指轻点了点杨秀还有些微皱痕的眉心,“猜错,没有奖励。”
即便到家之前,电梯里,杨秀用力压了压眉头,也没能让皱了一整晚的那几道纹路立刻消失掉,从而被家中的女主人第一时间发现。
指尖清凉,从眉心上抚过,似乎烦恼也随风而逝。
耳边是徐臻清浅的声音,“首席年会,每年一度,只限首席,所有高管均不参与,首席们齐聚一堂,交流一下汇率与移民选择、吐槽政府政策、如果谁家的闺女儿子今年没有摆烂,那就拿出来好好夸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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