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墨离不忍落,又不知发生了什么,该如何安慰她,最后只好拿衣袖去擦擦她脸上的泪,还有因为煎药沾染上的灰尘。
狐狸赶紧扑在她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
她真真儿委屈,好不容易煎好药,想着趁热给白祈送来,半道上先是被黑心肝莫名其妙的压在门后,压得她胳膊都麻了,这才放她进来。
好么,这就算了,反正黑心肝莫名其妙也不是头一回了,她也懒得追究。
然后就给白祈把过脉,再让她喝药。可是这天官大人非说她熬制的是毒|药,她当然得以身试药,充分说明她的医术。
结果这根本就是个套!
她在试药之前随口说了句,当时小阿离也说她熬的是毒|药,她还用特别的方法去喂药了呢。
“那为了公平,你也用这个法子喂我吧。”
千瞳觉得她当时脑子的弦崩了,才会信白祈的话!
“好啊好啊,反正我也是这样喂黑心肝的。”
紧接着她就喝了一大口,噘着嘴就要对上白祈的嘴唇,然后,然后,她就不能动弹了。
这汤药苦涩无比,简直比上回给小阿离做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含在嘴里半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这酸爽...
白祈看着狐狸就在墨离怀里使劲蹭着,不动声色的给夜歌传递了一个眼色。
而后者似乎也正有此意,她将茶盏轻轻搁下,站在墨离面前,挡住一片月光。
墨离不明所以,之后,狐狸就被揪住了尾巴,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拖走了。
只听见她还高声的控诉着夜歌和白祈的罪行,随着距离拉远,那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直到消失。
这是...甚么情况?她从头到尾就没搞清楚发生了何事。
坐在床边,疑惑的看着师傅姐姐,希望她能说明一下。
白祈并不答话,只是像倦了一般,眼眸微阖,也不问她方才出去作甚。
墨离坐在那,看着师傅姐姐有点困顿,便伸出手,将她揽在怀中,心里甚是满足。果然手好了就是不一样,这般抱着师傅姐姐才安心。
白祈唇角弯了弯,手指微抬,那般轻轻的一勾,再一带,解开小贼腰间的玉扣,轻轻扶着她的腰。
忽然感觉腰间松松垮垮的,她一惊,赶紧腾出一只手朝腰间摸去,却只能摸在白祈那有些冰冷的手上。
没由来的脸就红了,而那只手的主人倒是淡然如水,不紧不慢的挑开她层层衣衫,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腰间炽热的皮肤,她赶紧将那只手攥紧了。
一时间有些无措,脸上发烧,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开口了又该说些甚么。
“宽衣,该睡了。”师傅姐姐的语气正经的不得了,就好像在说吃饭练功一样普普通通。
“好...马...马上就来。”她赶紧拢了拢衣衫,去吹熄了烛火,在黑暗中她才觉得那阵脸红消散下去了。
好一阵窸窸窣窣之后,那具暖烘烘的身子才钻进被窝,嗯,除了僵硬的像块木头之外,别的都挑不出毛病。
白祈正侧着身子,细细的打量着她的侧脸,小贼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之前和师傅姐姐的那个吻,心脏砰砰砰的声音都似乎太大了,紧张之余,鼻尖都沁出了汗。
这般过了许久,她觉得师傅姐姐那般倦怠,现下定然睡着了。
不过她还是不敢扭头去看,只是一点点的挪着位置,挪近一点点,再近一点点。
感觉自己已经贴着师傅姐姐的身子了,连那抹桃香都闻得清清楚楚,她捏紧拳头,暗暗给自己打气。
又这般鼓励了自己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偷亲。
三次亲亲的机会,她已经用掉了一次,还剩下两次一定要好好珍惜。可是她心痒难耐,又不想浪费机会,只好决定用偷亲这个法子,嗯,她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明的。
总算觉得时机成熟,她窃喜着扭过脸,四目相对,笑意还未完全流露出来便僵在脸上。
那双眸子里戏谑的调笑,近在眼前,看得一清二楚。
墨离只觉得这会,自己定是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白祈见她羞窘异常,也不再出言调戏她,在被窝中寻到那只热乎乎的手,轻轻扣住,心中静谧而美好。
察觉到师傅姐姐的手冰凉冰凉,她心里一急,觉得只靠手里这一点暖肯定是不够,于是毫不犹豫的将师傅姐姐搂紧怀中。
以往师傅姐姐的身子不会这般凉的像冰块一样,一定是这次伤的重了。
想到这,她就忍不住再把白祈抱紧一些,暖意隔着衣衫也能传到心底。
白祈闭着眼睛,感觉到那个怀抱又紧了几分,暖意烘的她舒服惬意,唇角亦忍不住弯了弯,轻轻开口:“在想甚么?”
“想抱着你睡觉。”墨离这话根本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说罢了,她才反应过来,又...上钩了。
枕着她的臂弯,白祈微微抬头,便能看见她亮若星辰的眸子,正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墨离只觉得师傅姐姐的气息像迷|药,那双眸子里的温柔是化不开的糖,她喉咙忍不住动了动,就要低头再尝一尝。
“还有两回。”白祈与她鼻尖对碰,轻声开口提醒道。
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墨离赶紧把嘴一抿,似乎用了极大的毅力克制住了那份冲动。而后又觉得甚是委屈,为了缓解这份委屈,只好把脑袋埋在她脖颈间蹭蹭,再贪婪的呼吸着她的气息,闷闷道:“我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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