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阮玉珠边走边想,已经通过了长廊,而且那些嘶吼声也听不到了。在廊顶上仔细听了一下,没有听到任何的异样声音后,阮玉珠跳了下去,却只见后衙的门被锁着。
阮玉珠看到这锁着的门,又想到衙门口的大门也是锁着的,而且似乎是袁润他们有意派人出来锁门的,再结合刚才的经历一想,知道如果没有声音操控,如果不是遇上了比普通人身体和意志力更强的练家子,只怕一道上锁的门已经可以挡住大部分的中毒群众啊!
阮玉珠想翻墙过去,但是又怕自己在爬墙的时候有人从后面偷袭——刚才那道弩矢是帮自己的,可谁敢肯定下一道弩矢不是来取自己性命的呢?
锁门的铁链很粗,军刀一时半会儿肯定砍不断,慢慢磨又费时间——阮玉珠四下寻摸了一下,看到那明显经过了一番苦战的长廊上,有一根栏杆被砍得将断未断的,已经被强力歪到了一边去。
阮玉珠过去一看,果然根部也扭曲得快断了,于是过去握住了这跟铁栏杆,然后用力扳过来再扭过去,几下之后,栏杆就被她扭断成为了一根铁棒。
走回去将铁棒插到门槛与门的当中,用力撬动起来,几下之后,边未断,但是门已经松动了,再来几下连门槛都撬烂了,于是改为用力撬动门与墙的连结处,不多时就把一扇门给撬坏了,然后就可以从两扇门之间扩大的缝隙里挤过去了。
挤进后院,依然是一片寂静,几个房间一寻,一个人也没有,看来是真的从后院这里撤走了。
但是,是从哪里走的呢?
又是到了哪里去呢?
正想着,忽然听到了前方的墙上,似乎传来异动……
☆、第 32 章
阮玉珠在两间屋子之间的夹缝里挤了过去,悄悄地接近传来异动的地方。
远远地看到了一个人影已经蹲上了墙头,眼看就要跳下来了。
阮玉珠摸了摸腰间的□□,还是决定用军刀去控制住对方再说。
于是看准了机会,这人往下一跳的时候,阮玉珠就冲了出去,而且是从这个人看不到的死角,也就是侧后方过去的——这围墙的弧度,正好是阮玉珠的掩护。
但这人明显也是个经验丰富的人,随着落地,耳边风声一静,就听到了后侧传来了脚步声,头也不回就是一脚反踹了回去。
阮玉珠早料到这一着,一刀就向着这条腿斫了下去。
“阮师爷!”
眼看这一刀就要命中,忽然对面的人喊出了阮玉珠的名字,而且还是熟人——李云燕!
阮玉珠忙把刀一偏,对方也是把腿一歪,各自“躲开了”一击,然后各自稳住身形,互相看着对方。
“李捕头(阮师爷)?你怎么回来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阮玉珠嘴快,立即又道:“你先说。”
李云燕顿了一下,皱了皱眉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云来吗?”
阮玉珠道:“我遇到过古都头,他告诉我了。”
李云燕点了点头,脸上显现出愤怒的神色,随即道:“我快马去了茂陵,但是那边说根本没有让我调职的命令,我知道这边出事了,所以快马赶回来的。”
阮玉珠也不问她是怎么进城的,她知道李云燕也是一个有身手有手段的人,所以便道:“我这边也是——我事先得到了情报,有人要对知县大人不利,只是忌讳她身边有我在保护她,所以故意作出离开的假象,没想到我仅仅离开两天,这里已经天翻地覆。”
“天翻地覆?”李云燕惊讶地道。
阮玉珠道:“难道你还没察觉,云来已经和无歧镇一样了!”
李云燕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他们居然敢在县城里动同样的手脚?!”
阮玉珠道:“是有这个可能,县衙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城里也不知还有多少。我们现在要尽快找到罗知县和吕将军他们——古都头说,他们是在一起的。”
李云燕道:“古都头呢?”说着还向四下又看了看。
阮玉珠道:“已经死了——他中了毒,又受了伤,流尽了血。”
李云燕脸色变了又变,既有轻蔑不屑之意,又有悲戚怜悯之情,半晌才稳定住了情绪,道:“他也算是殉职了。我们现在怎么办?他没说罗知县她们在哪里吗?”
阮玉珠道:“没有,所以我们只能分头找——我去文学馆,你去驿站,县里能组织防御的,只有这两处地方。”
李云燕道:“一起行动吧,分头行动太危险!”
阮玉珠一想,李云燕说得倒也没错——上一回两个人手上起码还有□□这种东西,现在两个人的手上基本上可以算是两手空空,李云燕连一把单刀都没有。
阮玉珠这时又道:“你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那你为什么直接从后衙这边过来?”
李云燕道:“我只是不知道这是无歧镇的那些人做的嘛,我知道出事了才回来,城墙上又没有士兵值守,衙门的大门也敲不开,我当然要从后门这边来试试嘛!你怎么还怀疑起我来了?”
阮玉珠笑笑:“别往心里去,随口一问罢了。我们先去驿站!”
李云燕道:“好,我托你上去,然后你再拉我。”
阮玉珠点点头——她倒挺识相,没让自己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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