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柔道:“那你就太小看陛下了——病痛与江山社稷来比,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阮玉珠点点头——因为在她的心里,染上毒瘾的人是没救的,却不知道皇帝这种职业,会让人爆发出特别的力量来。
“来,到这里来。”上官柔拉着阮玉珠到了一座假山后面——这假山有六到七米高,要爬上去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这假山是用来观赏的,四面都很光滑,下面还有水在流动。
上官柔把阮玉珠托了上去,阮玉珠又返身把她拉了上来。
上官柔拿出两把小弩,阮玉珠道:“你这弩应该比我的枪好用吧,干嘛还要拉我来。”因为青槐的关系,上官柔肯定也知道枪械的一些知道,所以阮玉珠也不避讳提到“枪”这个字。
上官柔道:“距离一远,就会失准,效果也会变差。”
阮玉珠皱眉道:“他们不是从这里经过吗?”
上官柔道:“你别太小看他们,虽然大部分的人都不是核心人物,但能攻出皇宫的,那肯定不是普通角色。”
阮玉珠道:“比你和青槐如何?”
上官柔道:“略有不如,但是胜在人多。我想这次入宫,至少的二百人,最多可能有五百人——太子东宫可以迅速调集两千人,但是不会把两千人里的大多数人用来入宫,而是会去对付乐叡。”
上官柔已经不称乐叡为大皇子,而是直呼其名,这让阮玉珠有些奇怪——难道她在感情上是倾向于太子的?
不过想想也是,太子是嫡出,对于皇帝乐承天来说,他是最钟意的继承人。而看得出来,上官柔对乐承天不仅仅是服从那么简单的感情,所以她对太子应该也是颇有感情的吧。而太子如果逼宫,实际上也是大皇子逼出来的。
太子原本就是储君,大皇子要夺嫡,才会生出各种各样的事端来。而就算是这次的事件,表面上看是太子与宁妃有私情,但在外人看来,也就是皇帝看来,晓瑜是宁妃的人,她与大皇子勾结陷害太子的可能也很大,所以正如乐秀昀所说的,案件的真相其实是其次的,关键是政治上需要什么。
好吧,阮玉珠其实和宁妃、太子、大皇子都没什么交情,最好是太子和大皇子拼个同归于尽,让乐秀昀上台,这样不管是阮玉珠还是袁润,都安全了。
“好吧,那他们会从哪里来,现在已经到哪儿了?”阮玉珠问。
上官柔道:“应该还要等一会儿,大内侍卫已经过去了,他们不会那么快崩溃的。”
阮玉珠道:“那光靠我们也不行啊,皇宫内当值的侍卫有多少?”
上官柔道:“百余人总有的——不包括暗卫。”
阮玉珠道:“暗行社到底是支持谁的?”
上官柔道:“目前看来,就是太子——献药给皇上的两个方士,就是暗行社的人,也是太子推荐的。若说是乐叡派他们先投到太子这边来,实在是不像……他完全可以直接通过暗行社来影响父皇。”
阮玉珠心想——那就是太子通过暗行社在控制皇帝咯?果然,如果不是大皇子乐叡咄咄逼人,太子根本不需要这么做,所以不管是皇帝也好,上官柔也好,既恨太子无能,又恨大皇子行事不轨。
正说着,忽然听到了喊杀声和兵刃相交之声从远方隐约传来。
阮玉珠倒是不紧张,开始拿出狙击槍来,并且装上消声器——不然这枪声,也太暴露位置了!
然而相反的,上官柔倒是神情肃然,紧张兮兮的样子——倒不是说上官柔比阮玉珠差,而是因为关心则乱。要是现在是在云来县衙里,紧张的就是阮玉珠了!
喊杀声越来越近,但却不是往这边的方向,而是由左往右去的——如果不拐弯的话,那边厮杀的人将会在阮玉珠她们两个正前方一百二十米远的地方过去。而在一百米之内,正好有一条林荫带,阮玉珠的狙击槍可以击中对方,而上官柔的弩,显然在穿透树林后就会威力减小很多,甚至穿透不过去。
阮玉珠看了上官柔一眼,上官柔道:“我会告诉你打哪一个的——不用担心他们过来,我会保护你的。”
阮玉珠听了不禁一乐——这话平时都是自己对别人说啊,成年后,尤其是从军后,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对自己说。
说话间,那边就跑过来了一群人。
“都是大内侍卫,不要急。”上官柔低声道。
阮玉珠道:“我看得出来——我见过胡药师和他的属下的着装,不用你来提醒我……”
上官柔道:“我这不是怕你错以为暗行社的人都改扮成侍卫么。”
阮玉珠道:“那你要是真拖到现在才告诉我,我也挺佩服你这么能沉得住气的。”
上官柔笑笑,也没搭碴儿——她也知道阮玉珠其实是对自己把她拖入这场宫变中来颇有微词,哪怕暗行社是她的敌人,但被人裹胁着作战,和自己找机会去战斗,那是不同的。
阮玉珠也不怕上官柔不尽心替自己护卫——首先她需要自己在这场宫变中尽力打击暗行社,其次自己若是死了,罗羽裳那边,以及自己传说中的师门,都是会让她头痛的存在。罗羽裳就算可以用朝廷去打击压制,但自己那传说中的师门怎么办?
作为一心为了大魏朝廷和皇帝考虑的上官柔,不会随便得罪一个隐世的高手门派,尤其是有枪支这种超强武器的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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