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声响,马上惊动了很多人,很多人都出门观察打听起来,不多时这驿站的站长带着两个仆役过来了:“阮师爷,怎么了?”
此时房中的烟雾已经散去,并没有毒效,阮玉珠恢复了呼吸,便对外面道:“没什么事,进来了一个贼。”
站长是男子,不好进阮玉珠的房间,也不好意思透过被那刺客穿破的窗户往里望,便仍在外面道:“可有丢什么东西?”
“没有,多谢关心,打扰大家好眠了。”阮玉珠在里面道。
“哪里哪里,是我们这里治安不力,让一个小毛贼惊到了师爷。可以去衙门报案?”外面继续传来站长的声音。
阮玉珠道:“没丢东西,算了吧。”
由于二人相斗是在房里,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所以众人也不知这贼是小偷还是杀手,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与阮玉珠说了两句,也就散了。
但是这样的声音,也惊动了古平和李云燕,听到有人喊阮师爷,他们一开始还认为只是巧合,同样有一个姓阮的师爷罢了,但后来隐约听到阮玉珠的声音,这才从各自的房中出来——原来大家就这么巧,住在同一层楼,当中只隔了两个房间,怪不得阮玉珠提高声音与站在门外的站长说话,连他们也听见了,忙过来招呼。
阮玉珠听到二人的声音,很快就想通了这一层——这里驿站的房屋质量不如云来啊,隔音效果真差。
然后又心想——怪不得这刺客一击不中,逃得那么快,原来是怕被隔壁的人听到异常的响动,招呼起来逃不脱啊!
一边想着,一边开门让古李二人进来。
二人见开门的真是阮玉珠,也是吃惊不小,一番询问之下,知道了阮玉珠办事效率不低,故此才能在深夜进入这临江县城。
“你们呢?有什么收获?”阮玉珠问二人。
古平和李云燕互看一眼,脸上都红了起来——原来一路上两人互相斗气,再加上出发的时间也比阮玉珠和闻樱晚,赶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将晚,只能先歇息下来,明日再作调查了。
二人在这边惭愧,阮玉珠倒是觉得不错,自己仍然可以亲自参与调查,那是最好不过的。
二人又问起刚才的事,阮玉珠略一沉吟,也依然将先前对站长说的话告诉了他们——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阮玉珠生怕这事是那个青年杀手做的,说出来徒增二人烦扰,也有可能影响二人办案,便压下不表了。
由于古李二人心生愧疚,故此也没有多打扰阮玉珠,说了一会子话,便又各自回房去睡了,只留下阮玉珠躺在床上细思……
——谁会杀我呢?
虽然知道有可能是杀手组织派来的人,但也不能排除是有人要阻止她来办案。
——可是,为什么只对我下手,而不对李云燕和古平下手呢?总不可能他们二人是共犯吧?还是说,凶手另有对付他们的手段?
——那么,知道我来余姚的人,几乎全衙门呢!也难保他们不泄漏出去,从这个源头找线索是不可能的……
——管他呢!不过,李云燕说得对,宋承德之子宋进之不是他亲生的这一点值得注意。
——大火烧不去金银。宋杜氏迁居后,未必没有余财。知道这件事的人,是极有可能因财起意而杀掉他们的。
——那么,会是赵家的族人吗?
——可刚才我问那些人时,那些人都说赵家是骆州带来郡一带迁居至此的,并无什么宗族在此。且赵家满门被火烧死,也没有听说有他们的族人出现过呀!
——那么,如果是谋财的话,是不是宋承德就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呢?
——毕竟宋杜氏如果有钱的话,宋承德是她最亲近的人之一,应该会知道的吧……
——看来我得赶紧赶回去才行!
阮玉珠忽然为宋承德的安危担心起来——嗯,不过有袁润在,应该会护着他无恙的。
从云来出发的前一天晚上,阮玉珠就跟袁润解释了这一行。这次“出差”,不但是要亲手办案,更是用来测试那个青年杀手的承诺是否有效。
与其一辈子这样胆战心惊地防着有人下毒,不如再次引蛇出洞,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手段。
像阮玉珠和袁润这样的人,纵然想保护对方,也不会像个老母鸡一样时时刻刻不离开对方的。对于彼此,其实她们是有着相当程度的信任的,就好像穿越的那一回,袁润知道阮玉珠会扔个闪光弹,而阮玉珠也知道袁润会闭起眼睛免受伤害一样——虽然那一次出了差错。
给予对方信任,欣赏对方,并且支持对方,这是两个人的相处之道,并不会因为二人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而变得反而小心翼翼起来。
有很多恋人,在确定关系前相处融洽,一旦突破了那条线,反而搞得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处处小心,甚至都显得猜忌起来,反而让各自的关系越来越远,甚至中止。
而阮玉珠知道袁润虽然穿越到了一个“豆芽菜”的身上,但是她的经验,她的反应,她的机变,都没有变。而且现在的袁润是个县令,比之穿越前的一个小侦探,她有着更多的资源可以调配,阮玉珠相信她能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保护好自己。
手槍、□□、冲锋槍,都留给了袁润,强攻是不怕的,而斗智下毒什么的,阮玉珠觉得袁润更不是那种会轻易上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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