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解读她的潜台词:有病说话,没病就乖一点,别整幺蛾子。
小脾气上来了,恶声恶气的说:“没有。”
说完,眼眶又红了一圈。
谢秋彤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被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都还没说话呢,挑事的那个人都先委屈上了。
不过这种情况,应该是她哄吧!
谢秋彤往童真那边靠近了些,拆了一片独立包装的卸妆湿巾,找出润眼睛的眼药水,捧着童真的后脑勺,轻声叹息,“看你,眼妆都花了,眼睛红的像小兔子,都变得不漂亮了。”
童真乖乖的任由她动作。
谢秋彤用纸角擦过她的双眼皮,“这个眼形状真漂亮,标准的桃花眼。看人时,自带三分笑意。”
“瞧这小睫毛,多长呀,活脱脱一个睫毛精本精。”
童真哑着声音问她,“比你的睫毛还长吗?”
谢秋彤眼睑下垂,又把小化妆镜举在两人面前,“你自己比一比?”
童真歪头贴在谢秋彤鬓角的位置,心里的郁结散了很多。
谢秋彤感到童真安静下来,搂着童真的腰,贴着她的唇亲吻。
吻了一下,又离开。
童真睁着无辜的眼,眼底水汪汪的,有些愣神。
谢秋彤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继续帮她擦掉眼睛四周的残妆。
然后找出眼部精华,在她眼周做了个小小的打底,又帮她画了一个眼妆。
粉红色的色调,浅紫色的高光,blingbling的很闪亮。
童真对着化妆镜眨眨眼,专门看自己长长的睫毛,心里满意了,挽上谢秋彤的胳膊,靠在谢秋彤肩头。
谢秋彤越发觉得,童真和那只豹猫很像,不高兴的时候就乱发脾气,高兴了就收起小爪子,安静的蜷缩在她身边。
坏的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好的时候又能把她的心甜化了。
谢秋彤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脸蛋,问她,“刚才到底梦到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童真很不想提那个梦,但谢秋彤问了,她总得说点东西。
“我梦到我爸我妈了,他们各自出轨,离婚,都不想要我,把我赶出来。”
谢秋彤又吻了下童真的额头,“乖,他们有眼无珠,没留住我们真真大宝贝儿,是他们的损失。正好便宜我了。”
童真努努嘴,“那是!”
闭着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暗影。
谢秋彤笑了笑,又说:“我父母,人都还挺好的。他们都很喜欢你……”
童真听得心不在焉,手伸进裤兜,紧紧攥着那枚吊坠。
梦都是假的,都是反的,她才不要被那个荒唐的梦干扰!
童真一遍一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回到谢秋彤的公寓,看到画室里那张美人图,又开始头疼。
谢秋彤敏锐的发现童真脸色发白,掐着童真左手的虎口,紧张的自言自语,“脸色这么差,必须得看医生才行!”
童真反手抓住她的手,狠狠咬着下唇,嘴角不停的抽,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在车中就想问,谢秋彤是不是因为这幅画才对她感兴趣。但又害怕知道答案。
谢秋彤看了看童真,又看了看画。很自然的发现美人图是导致童真面色大变的原因。
但人看到自己的画,为什么要紧张恐惧呢!
谢秋彤看向童真,“你不喜欢这幅画,我现在就……”
童真深吸口气,逃似的扭头就走。
谢秋彤发现,童真竟然还捂着耳朵。好像有人在她身后叫嚣着什么,她拼命抵抗不想听。
谢秋彤坐在画前,仔细端详自己的作品。
这幅画,是她和真真闹别扭的时候创作的。那时她压抑着所有负面感情,故意想她们的甜蜜相处。画中很多细节都有这种矛盾情绪的外化。
谢秋彤现在看那些细节,就觉得很恍惚。好像那些事情发生在上辈子。
呆坐久了,意识有些飘。
又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背景中,两个女孩子一起游园,一起听戏,一起选衣服收拾。
一个空灵的声音说:“同同,你真的忘了我了?”
谢秋彤惊了一下,像看电视剧一样,脑袋里多了大段信息。
一个名叫童蓁的女孩年幼失怙,寄居在京城谢家。因为寄人篱下,处处都格外小心谨慎。
而谢家三房庶女谢梓同,因为生母黄姨娘很受宠,被养在姨娘身边,又被正室记恨。正室所生的孩子,受母亲观念影响,也很讨厌谢梓彤。
谢梓同缺少玩伴,慢慢的就和童蓁走近了,成了无话不说,形影不离的朋友。
几年后,在两个孩子十三岁的时候,皇帝下令在民间选秀。貌美的童蓁被谢家祖母看上眼,送进了皇宫。
谢家由此一步登天,成为声势煊赫的权贵。
但很快,童蓁因为争宠失败,被打入冷宫。
谢家的权势也随之跌落谷底。
谢家家主决定放弃童蓁,该选家族里其他女孩子入宫固宠,谢梓同一力反对,不顾所有人反对,伪装成太监入宫。
先和冷宫中的童蓁联系上,问明皇帝和童蓁的共同回忆。
童蓁说,皇帝喜欢喝她亲手熬制的桂花茶。
谢梓同又使了大把银子买通了御膳房的小太监。让小太监多给皇帝上桂花茶。唤醒皇帝对童蓁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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