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蓁瞳孔徒然紧缩,用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紧紧攥着谢梓同的肩膀,厉声大叫。
谢梓同的呼吸声越发沉重。
她抬起手,摸了下童蓁的脸颊,眼中泛出童蓁记忆中熟悉的、温柔的、纵容的、喜悦的笑,嘴里突出薄薄的音节,“蓁蓁……”
“蓁蓁!”这是谢梓同留给童蓁最后的话。
童蓁抱着谢梓同,呆呆的跪在马车上,眼睛又干又红。突然想随谢梓同就这么去了,拔出她身体里的匕首,却被红巾兵掐住手腕,带回大本营。
童蓁被关到牢里。
叛军首领亲自审问她,“我经常听谢梓同说,她和你是很好的朋友,没想到你居然能对她下得了手……”
童蓁懒得说话,也懒得辩解。
马车上,她想通过决裂的方式,证明谢梓同并没有和她这个敌方贵妃有勾结,想用匕首助她假死脱身,没想到真害死了她。
谢梓同人已经不在了,其他一切都没意义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叛军顺利攻下皇城。
首领犒赏三军,还很嚣张的在童蓁面前挑衅,告诉童蓁,只要她说出玲珑鲛珠的下落,就把接出地牢,从此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童蓁心存死志,说:只要能见谢梓同一面,她就带他们找玲珑鲛珠。
谢梓同早已死得干干净净,留在这世上的,不过是一座孤零零的坟茔。
童蓁看到墓碑上“谢氏梓同”四个字,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挣开看守她的士兵,扑倒坟包上,一边喊“谢梓同”的名字,一边刨黄土。
最后,哭晕在墓碑旁边。
叛军首领冷眼旁观,见她没声息,吩咐手下人用冷水把她泼醒。
童蓁醒来,头发遮住清秀的脸,声音重新恢复到以往的平静温柔,言辞清晰的说,玲珑鲛珠被她吃了,想要鲛珠就把她肚子刨开。
见惯了童蓁的反常,疑心很重的叛军首领不免迟疑。他不知童蓁是一心赴死故意诓他,还是在说真话。
童蓁趁所有人不备,拔出她旁边士兵的佩刀,自刎在坟前。
这一刻变故突生。
童蓁软到的尸体上,飘出肉眼可见的蓝紫光。一枚拇指大小的圆润珠子在蓝紫光中出现又消失。
圆润珠子正是玲珑鲛珠。而珠子里,承载着童蓁的记忆。
这抹记忆循着熟悉的感觉,附在一幅画上,寂寂沉睡,不知流年。
某天,画中人似有所感,从沉睡中醒来,现身在画展上。
千年前的童蓁,现在的童真。两份记忆相互冲撞,童真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谢秋彤帮她叫来医生。
医生认真细致的给童真检查,还让童真做了一份量表……所有指标都在常规范围之内,童真被准许出院。
出院是大喜事,姚青特异在病房门口摆了对花篮,给童真洗霉气。
无独有偶,还有另一个人送了一对花篮。上面署名是白凡。
童真脑子里闪过白凡的面容,心里很膈应。
拔掉匕首机关,在刀头淬毒的人,到底是不是皇帝?
而白凡……
他和童真闹得不愉快,后来又和解,打定主意把童真当路人。没想到某天夜里童真主动联系他,第二天就传出童真住院的消息。
不管童真有什么想法,他总得把人情做到:送过去一对花篮,也同意童真见面的邀请。
至于地点嘛……
就在他们上次见面的西餐厅!
第21章 021
画美人童蓁见到和皇帝长相类似的白凡,情绪大变,拿起刀来砍人。俨然是把皇帝当成罪魁祸首。
童真受到她情绪的影响,看到面前的白凡心里总有些不得劲。但她生活在这个和平宽容的年代,骨子里的骄傲和自尊又不允许她后退……
于是,白凡就见到一个气呼呼的小美人儿。
白凡很有风度的给她倒水,叹息着感慨,“你把我叫出来,却一句话都不说,还给我脸色看。普天之下,还有谁会比我更冤大头?”
童真闷头喝了口水,脸色还是冷冷的。
白凡的口气仍旧幽深无奈,“咱们摆事实讲道理。我和你的过节无非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灌了你几瓶酒。但那个时候你说两句软话没有人为难你。如果你非要把怨气撒在我头上,我也认了。我不是也给你资源,向你赔罪了吗?”
童真打断他的唠叨,“白总,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白凡愣了一下,心里嘀咕“童真如此郑重其事,遇到的事情肯定不小。”
就听童真说:“你看到我这张脸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白凡撇着嘴,“你最近和谢家大小姐吵架了?”
“眼熟”这话一听,就透着不同寻常的暧昧。而这女人和谢家大小姐打得火热,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来逗他。
童真嫌弃的移开眼,“你想多了。”
白凡觉得自己很犯贱。
一向都是女人捧着他,他在那些温柔乡里不舒坦吗?非要来童真面前找罪受。
童真两只手支在桌上,身体前倾,咄咄逼人的问他,“你回答我的问题,看到我这张脸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童真盘算童蓁和谢梓同、她和谢秋桐的经历,猜测上一世的纠葛能够延续到现在。所以她初见到谢秋彤,心中的喜悦就一发不可收拾,非要靠近谢秋彤。而谢秋彤也不忍心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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