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彤跟在他身后,偶尔警惕地看向房门,说道:“你金屋里藏了多少美娇娘,找那些人聊去,别来浪费我时间。”
谢秋灵突然停下,“小妹,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这么嫌弃?”
谢秋彤说:“我从小到大一直很嫌弃你。你不是早就习惯了?”
谢秋灵说:“但你遇到麻烦从来不会隐瞒我。”
谢秋彤微怔。
谢秋灵说:“二叔是我找来的。叔尤居士是二叔找来的,叔尤居士提出七杀阵,你觉得不妥,怀疑叔尤居士,却连我也怀疑上了?”
谢秋彤倒吸一口凉气,“什么?”
谢秋灵垂眸看着她,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谢秋彤泄气,叹息着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秋灵点头,“这么说来,真该好好感谢那个和尚?是上次拍摄节目去过的寺庙?”
随手拨了一通电话,安排那边的人代他表达谢意。
谢秋彤低着头,为自己的疑心向他道歉。
谢秋灵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心中想笑又想叹息。
妹子大了,已经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揉脑袋了。而且,她都有了自己的主意,会关心爱护另一个人,他这个哥哥,以后会慢慢退出她的生活,给另一个人腾位置。
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辛苦养出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但想到童真那张脸,谢秋灵又觉得,好像自家小妹,才是拱白菜的猪?
算了,不想了。
谢秋灵拍拍妹妹的胳膊,“有事别自己撑着,和哥哥说。”
正要离开,他接到古镇那边打来的电话,说寺庙中的和尚不承认有托梦这事,小木人更是无从谈起。
事情疑窦重生,谢秋灵又给白凡打电话。白凡不敢对谢老大骂“神经病”,但话音中也带了火气,“我没见鬼,没装鬼,真的,没骗人。不要再捉弄我了,好嘛?”
谢秋彤回想昨天的事情,全身冒冷汗,赶紧冲进卧室,找童真。
童真抱着膝盖,眼神直愣愣的,明显在发呆——她上次见谢泽光没感觉,但这次见到他,他给她一种很糟糕很恶心的感觉,挥之不去,又不知道从何而来。
谢秋彤叫了童真两声,童真都没回神……又魔怔了……
那个妖孽,从来都没走。也许昨晚上白凡的异常,就是妖孽的手笔!
她上当了。
谢秋彤深深吸一口气,把童真的头搂在怀中,只有她能听到,自己牙齿微微打颤的声音。
谢秋灵倚在门边,看到小妹微微佝偻的背脊,又默默地离开。
他们都是普通人,无法理解也无法解决这种古怪的事情,只能请专业人士来解决。
但现在小妹不相信二叔和叔尤居士,他也不愿意把所有鸡蛋放在同意篮子里,应该再请一个……不如,就请和尚来。
谢秋灵亲自吩咐的事情,手下人办的很利索。
和尚当天下午,就到了这栋公寓楼,笑的一脸褶子,“女施主,又见面了。”
已经从自己情绪中走出来的童真,掏出水滴吊坠,“上次就该感谢师父,这次又辛苦师父了。”
和尚摇头,“也是你和我老衲有缘。”转而对谢秋彤说:“老衲看这位女施主,面带愁容,可要老衲算一卦?”
谢秋彤心想,我让你过来,是抓妖的,不是算卦的。但不能得罪人,面无表情地答应了。
和尚提自己的规矩,算卦之时不能有第三人在场。于是谢秋彤请和尚去自己的画室。安静,没人打扰。
画室门关上,和尚却却盘腿在地上,嘟囔嘟囔念经,丝毫没算卦的意思,隐约罩着一层“不要打扰我”的强烈结界。
谢秋彤只能坐在椅子上等。
这一瞬间,无数念头从心底划过——
皇朝的贵妃,失踪又重新归来的女将军,一起潜逃出宫,突然反目……
和尚仍旧闭着眼,“一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年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女施主,短短的睁眼闭眼,就能发生很多事。真真假假,不可捉摸。”
谢秋彤摁了摁太阳穴,“听不懂。”
和尚说:“何止你不懂。老衲也不懂,大部分人都不懂。明明是对的事情,怎么转眼就错了。明明是好事,怎么又变成灾祸了?”
“但既然无法判断对错好坏,那该怎么办?唯有接受,释怀,任由他去。”
谢秋彤:“……”
还是不懂。
和尚弯唇笑了,白胡子翘起来,“女施主,你现在陷入两难的境地,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你看清自己的心意,一切困扰都迎刃而解。”
谢秋彤琢磨这话的意思。
何为两难?
一种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困境。另一种是鸡肋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烦恼。她呢,很希望那个妖孽离开童真,但心中又对妖孽存了一丝怜悯。
是的,怜悯,她其实并不想真正伤害那个妖孽。也许是因为妖孽和童真长相一模一样,她下不了手,也许是因为自己见过那个妖孽的生平,很同情她。
想清楚自己的心结,谢秋彤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画室外,谢秋灵给童真看手相。
花花公子惯用的招数,先用看相的招数,摸摸女孩子的小手,再进一步发展。
只是童真是他妹妹的朋友,他没太多花花肠子,现在就单纯地看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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