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夸张了,林牧侧目,没曾想奶茶就推了过来:“你尝一下,这个太好喝了。”
太自然地推了过来,就好像朋友之间过分亲密,林牧还没反应,就已被季舟白侵占进了私人的地界,还没做好准备,对方也没问愿不愿意,就自顾自地挤进来,越过一层安全的线。
她没推拒,吸管已堵在嘴边了。
濡湿的吸管,泛着甜的奶香。
心头猛地一激灵,心间颤抖着,觉得这寻常的举动,莫名地……心悸。
她勉强张口喝了一点,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够热够暖,牛奶的味道也足够香。
季舟白凝望她,看她反应。
“挺好喝的。”佯装镇定地夸赞一句,季舟白才心满意足地拿回奶茶自顾自喝了起来。
谁知心里早已波涛万丈了。
以前,以前也喝周萌萌的奶茶,算作间接接吻的也不是没有。
心跳紧张,胸中空空,还是第一次。
这是个什么事?不就是一起喝奶茶吗?哪个女生不和朋友一起吃点儿什么?不嫌弃吃过的饭,咬过的吸管?
她对季舟白有多少不同?
她喜欢季舟白?
喜欢?
她如临大敌。
心跳得格外厉害,偏季舟白不知道她惹了多大的祸端,还在那里和李小川他们说话,季远山话少,那一双丹凤眼格外厉害,远远望过来,仿佛能一眼看透她的心事。
正在说话时,季舟白攥了她的袖子,她想逃也无法逃开,只好勉强迎上这几个男孩。
心事重重地看男生们打篮球,保温杯中的水都凉了。
一件心事重重扎根,林牧不再笑得出来。
在外人看,林牧冷冷淡淡地看男生,茕茕孑立,身边被季舟白扯着,好像不情不愿。
不情不愿!
她不愿喜欢女生。
也不想有这样,不能理解的感情。
乱了!
情绪失控,林牧抵触季舟白的触碰,不动声色地挣扎开,抱着保温杯看了一阵,夜幕早早地降临,篮球架下奔跑的男生们都如剪影,一个个变得模糊。
她推说身子不舒服,先回家去,让开众人关怀的眼神,背对着那片暖光,独自走进操场外的黑夜去。
谁说是崇拜的?崇拜一个人怎么会这样?
什么书在大放厥词!
回去撕了那本杂志,林牧跌在桌前,一道题也做不出来。
季舟白,季舟白。
季舟白——她摸出自己一把各色彩铅,在沙沙的纸上勾出一个轮廓。
少女的眉眼,嘴唇,天鹅一般的颈项。头发落下,长发柔软像风中柳枝。
她怎么这样轻易就喜欢一个人?
还是个女孩?
那画了季舟白的纸最终还是没忍撕掉,藏进床底的纸箱,压得极低极深,从此眼不见为净。
然而偏偏自小继承了父亲画画的天分,只几笔就勾出季舟白的特征,惟妙惟肖——一眼就无法忘记。
她竟然在画画?她后知后觉,惊慌地扔开彩铅藏起,收拾书包匆匆上床睡觉。
季舟白正在打碎她的禁忌。
绞紧被子难以入眠。
她喜欢季舟白。
作者有话要说: 超级超级谢谢你们啦!蠢作者经常看见评论区会有一些超级感动的评论【希望这个有话说没有打扰到你们】就格外受到激励!
想换书名,想问一下,就封面上那个书名,你们看见会戳进来吗……
一顆糖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3-01 20:03:52
☆、我早说你聪明
第二日考一个上午,考试后,林牧匆匆离开考场,早早地去了食堂。李小川没找到她,回来复命,三个人对一桌饭干瞪眼,谁也没那一口吞的胃口,剩了大半。
下午桌子复原,继续上课,林牧临上课了,才回来,闷不作声地坐回座位,像高一的时候,和后排的学生泾渭分明着。
下了课,林牧就去厕所,上了课再回来,不再有多余的时间在教室,因此这两天,季舟白和林牧没有交情。
周一课间操,运动员进行曲响起来,又到了月评的时候,学生听领导讲话。
没有批评十班的情况,班主任早已引颈受戮做好准备,偏偏没听见自己班的骂声,连他也不习惯了,回去后,趁着空,他在公告栏上看十班的情况。
说不上好,但也总不再是倒数第一。
卫生区的分数格外高,总评算第二,班级卫生第五,是罕见的好成绩。
他身后,林牧也在看,只是和老师打了个招呼,看了一眼,就走了。
季舟白也来看,满意地走了。
这天也是各班团支书与班长开会的日子,每个月都要开会。
年级主任朱主任站在讲台,着重表扬了一番季舟白当了班长之后对十班作出的巨大贡献,卫生成绩上去了,希望之后在课堂纪律等其他问题上再进步。
林牧坐在她旁边,像第一次来开会一样,桌子底下放着单词册子。
嘴唇翕动之间,自成一方世界。
开会又持续了很久,季舟白突然递过纸条:要不要先走?
她刷刷写了“你先走吧”四个大字递过去,有些决绝。
突然,季舟白说她肚子疼去厕所。
这样拙劣的借口,年级主任也应了,准她出去,轻轻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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